走后没多久,也跟着出去了。只是楼梯上有雪,我摔了一跤,把衣服撕破了。”
她虚虚实实,不想跟祁逾明说实话。狼狈让他嘲笑,总好过白痴似的全盘托出最后将命搭进去。
祁逾明不说话,凤眸如一湾幽潭,沉静深邃。
莫皑继续说:“我摔得很疼,也很冷,你又不在身边,我怕你跟宫若水旧情复燃,再加上可能又喝了点酒,一时失去了理智。”
这番话,任何一个人听了,都要以为她对祁逾明用情至深,已经到了魔怔的地步。
可她的表情太过冷静,眼眸也如一滩死水,没了曾经灵气,便失去了说服力。
祁逾明抿了抿唇,“我找了大半天才在这间休息室里找到若水,我们什么也没发生,你别乱想。我只在里面待了两分钟不到。”
她垂着眉眼,如果真是这样,他身上沾染的丁香气味的香水以及黑色衬衫领口上的暗红色唇印又该怎么解释?
她也想相信他。
祁逾明强势地牵过她的手,先把她带到休息室,“我去拿衣服,你先等等。”
莫皑淡淡“嗯”了一声。
她垂着眸,不再像以往一样追寻他的目光,但余光总是不经意地看到他高大伟岸的身影向着门口走,拉开门走出去。
门关上以后,才真正隔绝了他的目光。
他很快回来,手里拿着他的黑色大衣和莫皑的金色羽绒。
莫皑穿上羽绒,立即感受到有暖意袭来。
他不容拒绝地牵过她的手,带着她出了休息室,没经过宴厅,往另一个通道出了酒店。
远远的瞧见酒店正门门口已经有人在铲雪。
这道出口许是人走得不多,还没被顾及到。
台阶上积起了薄薄一层雪,雪化成了水又冻成冰,人走上去十分滑。
祁逾明牵着莫皑,在他的带领下,莫皑虽走得小心翼翼,却没摔跤。
他们站在檐下,等着能叔将车开过来。
这时,一辆警车在酒店正门前停下。
两个警察一前一后走进酒店。
大堂经理瞧见这两人警察,面色一紧,立即迎过来,“我们小店一直都是合法经营,今晚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牢警察叔叔亲自出马?”
其中一个警察说:“放心,没事。只是我们有要紧事要找祁老先生。我们去了他家,听说他在这里,这才赶了过来。”
大堂经理说:“跨年夜,你们还这么辛苦。请跟我这边来。”
莫皑看了一眼祁逾明,见他视线也盯在那一处。
她便出声,“过去看看吧。”
祁逾明沉声道:“不想回去了?”
莫皑心里想着他明明很想过去看,却装模作样拿自己当借口,血气一上涌,说:“也许他们带来了关于曲燕婉的重要信息,我们要是不过去,错过了让她重新卷土重来怎么办?”
默了一会,没得到回答。
莫皑又说:“那我过去看看。”
她说着,就往那边走。
寒风卷着鹅毛大雪铺在她脚面,冻得她脚面一片青紫而红。
祁逾明上前几步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在闹什么?”
莫皑挣了挣,没挣脱,“你不想过去吗?你跟曲燕婉不是对手吗?你……”何必再装。
莫皑差点就要说出来,可她咽了咽唾沫,又把欲要冲破喉咙的话咽了回去,“你要是不想过去,我自己过去看看。”
“曲燕婉死了。”莫皑走出没两步,身后忽然响起祁逾明冷冰冰的声音。明明该是十分痛心的话,可在他说来,是那么平静。
莫皑猛地止住步伐,身躯狠狠一颤,有些不敢置信,“你说什么?死了……”怎么会?
“你怎么知道?”莫皑尽量如常地看着他,实则在暗暗观察他的脸色。
可这个男人周身仿若罩了一层名叫冷血的铁皮,任谁都无法窥探他的内心。
他说:“月初,监狱里打来了电话,我意识到曲燕婉这个女人即便已经苟延残喘至今,也不会真正安分,派了两个人监视她。今晚,她不停问守在外面的狱警几点了,就在祁氏跨年庆典开始前十分钟,她撞了墙。”
语气依旧是可恶到极致的平静。
莫皑微微张了唇,或许是天气的缘故,她觉得手脚又僵又冷,背上有寒气一阵阵冒出。
她知道这个男人有只手遮天的本事,却没想到他能力大到监狱里都能插手。
她对这个男人产生了恐惧,从心底冒出来的恐惧。
而这,也正印证了刚才他和宫若水说的话。他要报复曲燕婉,就不能让她有翻身的机会。
估计,他也想不到,曲燕婉做事竟会这么决绝,她在这么重要的日子,选择了这种方式,让祁震甚至整个祁氏记住了她。
以后的祁氏跨年晚会,众人笑脸灿烂觥筹交错之时,必然也会连带着想起那个曾在今年的最后一天,撞柱身亡的曲燕婉。
莫皑几乎要预见,这件事将长期伴随着祁氏,如跗骨之蛆。
没多久,大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动,却是祁震走了出来,他脸色极其复杂,有震惊,有悲痛,也有……愤怒。
他身后跟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