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小黄公公,到了立政殿,李二陛下刚换下朝服,手里端了一个碗,在吃东西,旁边,长孙皇后也在。
卫螭进去行礼,赐坐,眼睛瞄了一眼,李二陛下吃的,是他送来的番茄,去了皮,拌糖,很普通的吃法,当然,也是卫螭教的。
李二陛下道:“这番茄……滋味儿确实不错,这吃法也新鲜,你这小子,这些吃的玩的,懂得玩玩道道的倒是很多。”
卫螭抓抓头,憨笑道:“陛下不知道,臣小时候家里穷,人又嘴馋,母亲手巧,又疼我,就给我捣鼓些小吃食哄我,很多东西,都是从母亲身上学来的。”
长孙皇后道:“难怪你小小年纪,已能如此,想来也是经过一段不易的日子,难为你了。”
长孙皇后满脸的端庄慈和,让卫螭有点适应不来,只能嘿嘿傻笑。话说,他实际年龄已经二十七八,长孙皇后这时也才三十四五,这么年轻个人,用副长辈的口吻和他说话,他有点尴尬。在现代,这样年纪的女性,他就是叫个姐姐,不过,现在他可不敢朝长孙皇后叫姐姐,除非嫌命长。
李二陛下放下碗,道:“朕今天叫你来,有三桩事情。第一,就是你的那个字!学问是需要长时间用功积累的,朕也不强求你了,待你自己去找个你说的秘书就行,但是,你的字,我大唐规定,凡五品官员以上者,必习书法。科举取士须有四才,明书就是其中之一,你如今已是朕亲自提拔的四品官员,不能给朕丢脸,这书法嘛,须得好好练练。”
卫螭一听要练字,脸马上就苦了起来,眼巴巴瞅着李二陛下,很可怜的问:“陛下,您能把臣刚升的四品官撤了吗?臣没啥大志,做个六品小官就满足了。”
“胡闹!”
李二陛下眼一瞪,嗔道:“你当朕的圣旨是何物?岂能儿戏!朕决定了,从今日起,你就随朕的王子、公主们一起习字。我家兕子听说要和你一起习字,可是很高兴。”
卫螭不要活了,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要和一四岁小女孩一起学字,让他死了吧。
“……陛下,臣要告老还乡,我要回家种地,为大唐农业做贡献。”
卫螭悲愤莫名,口吻语气表情,堪比即将奔赴刑场的烈士。
李二陛下瞪他一眼,长孙皇后却一个莞尔,似乎有点明白为何宫里的孩子们喜欢和卫螭一块儿了。
“胡说!你才多大年纪!堂堂男儿,才这么点困难就成这样儿了,以后,如何担当朕给你的重任!”
“陛下,臣身单力薄,担不起,您就干脆别给啥重任了,免得砸了陛下您慧眼识才的美名,因为臣一个人无能,牵连了陛下,那多不好,是吧?”
“……”
李二陛下一阵无言,瞪了卫螭一眼,道:“此事就这样定了,朕是陛下,朕的话就是圣旨,你愿意也得听,不愿意也得听。”
卫螭垂头叹气:“陛下,亚圣说过,苛政猛于虎也。”
“……”
李二陛下再次无言,直接伸出龙脚,一脚踹过去,踹的卫螭一阵嘿嘿傻笑,连忙讨好的道:“陛下,其实,臣也会写字,只是不会用毛笔,不信,陛下可以拿纸来,臣写给陛下看看。”
李二陛下挑挑眉头,让内侍拿了笔墨纸砚过来,卫螭小心翼翼的从怀里掏出宝贝鹅毛笔,濽濽墨汁,抓着鹅毛笔就要开写,鹅毛笔的笔尖都碰到纸上了,才一脸迷糊的问道:“陛下,要写啥?”
长孙皇后失笑,李二陛下气结,怒道:“写啥!让你写字。”
“哦。”卫螭老实点头,唰唰,一手漂亮的宋体行书,在纸上写下两个大字:写字。
“卫螭,你敢戏弄朕!”李二陛下怒吼,卫螭抱头:“不是,不是,陛下,臣哪敢啊!只是,陛下逼得太急,一时想不出来。”
“从新写!多写几个字,这样吧,以你那学问,让你写长点的文章也是为难你,写首诗吧。”
李二陛下的话让卫螭傻眼,以他的语文水平,写诗……会不会太为难人了?!
瞟瞟李二陛下的表情,似乎没有商量的可能,咬着鹅毛想了半天,想起一首以前很喜欢的诗,唰唰写了下来。写完,在心中默念,对不起了,东坡学士,您要变成我家亲戚了。
李二陛下拿起来,和长孙皇后一起看,一边看,一边念道:“‘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恩,诗是好诗,字嘛,是行书的写法,但又不同于如今的行书,笔法更加的圆转秀丽,皇后看看如何?”
长孙皇后看了看,笑道:“子悦的字,到如他的人一般,苍劲有力,潇洒飘逸,且用鹅毛写,倒也自成一家,看来,前几日的那《射雕英雄传》的书稿,确实是他亲自书写的。”
感情人家以为是别人代写的啊,白辛苦了他。卫螭这厮在心中猛翻白眼,嘴上连忙解释道:“回娘娘,臣家里穷啊,用不起毛笔,在海外,毛笔那是巨富之家才能享用的,臣一穷苦孩子,只能用鹅毛写了。”
“原来如此。这首诗,本宫很喜欢,子悦,这诗是谁写的?”
“娘娘英明,嘿嘿,知道以臣的学问写不出来。这诗是臣一亲戚写的,臣很喜欢,就背了下来。陛下让写诗,臣又不会,只好借别人的用用。”
李二陛下摸着胡子,道:“字写得马马虎虎,虽然用笔怪异,但看在娘娘喜欢这首诗的份上,算你过关,罢了,免你练字之苦。”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