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病,能治吗?”
谢玖走回卫螭身边,卫螭用仅有俩人能听见的音量问道。谢玖点点头,道:“我们的药,配上孙大哥的针灸,再用食疗辅助,我有把握能让她活过贞观十年。”
那……俩人真的改变历史了?!
卫螭呆呆看着谢玖,谢玖沉默的低头,小手,悄悄伸了过来,握住卫螭,手心一片濡湿冰凉。
拍拍谢玖的小手,道:“既来之,则安之。说不定真有啥平行空间涅,放轻松放轻松,咱是医生,救死扶伤是天职,不可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能救活的年轻生命流逝,咱要讲职业道德。”
谢玖抬起脸,看着卫螭的眼睛弯弯的,像一弯月牙,卫螭笑笑,眼神柔和的看着她。
待长孙皇后吊完针水,谢玖又进去拔了针头,李二陛下就派人送俩人和孙思邈出宫。卫螭还以为李二陛下或许会留下他们,询问一些海外见闻啥的,他还头痛要怎么编呢,结果人家根本没有留下他的意思。倒是小晋阳公主兕子哭着舍不得放他离开,一直伸手要他抱,小正太李治也是一脸不舍,不过,卫螭极度怀疑,李治舍不得的是他的故事,而不是他这个人。
“想不到二弟这么得晋王看中,愚兄观之,立政殿里的几位大人,对二弟印象都不错。”
孙思邈微笑着,调笑卫螭。
“那是,咱是谁啊,咱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人称一枝梨花压海棠的卫螭卫大医生。”
卫螭有点得意,他送了那么多马屁出去,而且拍得倍儿水准,印象再不好,那他还用混么!
卫螭与孙大大相熟后,退去了药王的光环,见孙大大也不过是个脾气好,耐心好,技术好的三好医生,这厮就再也不崇拜人家了,不再象以前那样文绉绉不说,甚至还用现代词汇同化人家,搞得孙大大现在,偶尔嘴里也会蹦出几个新词汇。卫螭甚至在私底下幻想着有天从孙大大嘴里听到“靠,丫”什么的口语化用词。
孙思邈好脾气的笑笑,轻轻吐口气,唏嘘道:“老实说,皇后娘娘的病,愚兄一点把握都没有,用尽所有手段,愚兄最多只能延命至明年六月,六月一过,愚兄想保住这具皮囊,唯有漂泊江湖,浪迹天涯了。说来,愚兄还要感谢二弟和弟妹。”
不愧是名垂千古的药王孙思邈,华佗之后的第一人!卫螭和谢玖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奇和佩服,唯有他们知道,历史上,长孙皇后确实是贞观十年六月在立政殿去世的。
卫螭看看谢玖,心中暗自下了个决定,端正神色,诚恳的看向孙思邈,道:“大哥,自从小弟和弟媳回到大唐,您一直对我们照顾有佳,小弟心中对你非常的感激。但小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哥答应。”
孙思邈愣了愣,卫螭这般严肃的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连忙道:“二弟,无须如此,你我既为兄弟,你们又在大唐无亲无故的,愚兄可说是你们唯一的亲人了,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不要说什么请求不请求的话,尽管说,只要大哥能办到的,愚兄一定答应。”
“小弟夫妇想向大哥学习医术!请大哥收我们为徒。”卫螭正色道,谢玖也看着孙思邈,等待着他的回答。
孙思邈怔了一下,不解道:“二弟和弟妹的医术,在愚兄看来,颇有独到之处,比之愚兄所学,只高不低,为何还要向愚兄学习?”
卫螭道:“大哥,你知道,我们用的器具和药品,都是从海外带来的,路途艰难,数量有限,总有用完的一天,到时候,只有医术没有药品也没辙,空有一身本事,无法行救死扶伤之事,也只能空自悲叹。但大哥的医术不同,药材寻来比我们容易,所以,小弟是想,向大哥学习医术,与小弟的技术相结合,不至受限于我们带来的西药。我们可以拜大哥为师,还请大哥收下我们!”
卫螭抱拳鞠躬,诚恳的望着孙思邈,神色带着祈求。这个时代,还是注重师门传承的时代,不像现代,可以从专业的学校学习,不讲究所谓的门派秘密,古人很看重师门传承。历史上声名赫赫的中医,在现代的尴尬处境,只要是中国人都心痛莫名,何况卫螭还是学医的。
当初,他也曾有过振兴中医,准备院的想法,但最后还是败于现实之下,去学了西医外科,如今有机会向堂堂药王孙思邈学习,不管是出于现实考虑,还是出于自己的愿望,他都十分迫切的想学。
“大哥,你没有去过海外,不知道那里的情况,我们祖先传下来的医术,在那里,被称为中医,可是却因为门规传承等原因和限制,许多秘术都已失传,有些唐人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中医,而去西医门诊看病,中医的地位尴尬,越来越没落,小弟看着心痛却又习,希望能略进自己的绵薄之力,能用自己学习的西医,与中医互补,发扬壮大我们华夏医术,救死扶伤,展现中医的辉煌,不让海外那种尴尬的情况再现,求大哥成全。”
“求大哥成全。”
谢玖也跟着卫螭,拜倒在孙思邈面前。孙思邈感动莫名,连忙拉起他俩,道:“二弟、弟妹万毋如此,愚兄担当不起,快快起来。愚兄本是方外之人,自幼体弱多病,所谓久病成良医,这一身医术也是苦学多年而得,本就没有什么师门限制的说法。只是方外之人,不该恋栈名利,才没有收徒传艺的心思,二弟和弟妹有刺胸襟抱负,愚兄又怎会拒绝呢!拜师一说,就此作罢,勿要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