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一时的宁静
曹仁战死,樊城失守的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往许昌,恰逢曹操正与众文武议事,只见曹操坐于上首,右手握拳,顶着自己右腮,望着下面众人言道:“今荆州关羽引兵击樊城,扬州一方的东吴军也有北上之意。
而且,根据细作探知,川中刘备也正在大肆调动兵马,似欲兵出祁山,以图凉州。诸公有何见解,但请说来。”
堂下诸人,互相瞅了瞅,却是都在观察旁人,无人率先发言。曹操见状,正欲开口询问,只听得外面一阵吵闹,一名兵士便冲进堂来,手捧一封文书,口呼:“紧急军情!”
曹操闻言,眉头紧皱,心下微有不祥之感,口上则道:“呈上来!”待得左右将军报呈上,曹操将其看罢之后,只觉得脑袋一阵晕眩,整个人险些倒于案上。
左右见状,忙上前搀扶,曹操挥了挥手,示意左右不必搀扶,自己只是伏于案上长叹不止,正欲开口出言,不想突然间头痛难当,只得简单吩咐了一下,由下人搀扶着回了房中歇息。
厅中文武,皆不知何事,见曹操退了下去,只得纷纷散去。而到了晚上,曹操紧急召见夏侯敦,着其引兵马援助宛城,只要监守,不许轻出。
待大军调集完毕,再与关羽决战。一时间,许昌内的文武一下子就忙碌了起来,调拨粮草,兵器,等到夏侯敦的兵马出发之时,却已经是三日之后了。
而在这段时间,关羽的大军已经全部驻扎樊城,准备修养数日,便继续北上。其实以关羽的性格,他是不准备修养,而继续引军北上。
将宛城以南的地界尽数夺下,然后引着大军,直逼宛城。
但是,徐庶之计使得关羽的荆州军只携带了少量的粮草。用来运送粮草地后阵实际上运的是士兵。直到破了曹仁之后,关羽大军的粮草已经不再那么充足。
而后续粮草还未送到,关羽不得不将大军屯于樊城,然后等待荆州方面将需要的粮草送到。
这日,关羽与众文武商议着下一步的行动。只听徐庶道:“今将军已取了樊城。北上之路再无阻碍,只待粮草一至,便可发兵直逼宛城。
只是将军不能攻的太紧,又不能太松,否则无法与汉中王的川中主力以及东吴陈于东线的部队相互呼应。那样一来,则我军势危矣!”
关羽不言,只是闭着眼在那抚着自己地美髯。徐庶见此景,便知其根本不甚在意自己之言。只得于心中道:“日后不时提点一下将军。
”此时却将话题引到其他地方去:“今我军于樊城已经屯扎了数日,后续粮草却始终未至,却不知是何故。”
言未毕,只见门外一人进来,正是司马王甫。这王甫行至关羽面前站定。恭敬道:“末将奉将军将令,前去催促粮草。
却见傅士仁押运着粮草停在半路,而且其中大半被烧毁。”
说到此处,只见那关羽猛的睁开眼睛。一双丹凤眼暴射出逼人寒光,对王甫道:“怎么回事?于某细细道来。”
王甫道:“末将得了将军之令,引着数骑望襄阳而去,好去催促后续粮草。哪知行到半路,只见押运粮草的部队驻扎在离此不远之处。
末将寻见都督粮草事宜之主官傅士仁,问其为何停于半路,不复前行?那傅士仁则答曰‘夜里走水,兵士忙于救粮。是以于此休整。’”
关羽听到此处,脸上神色越发的冷了,对那王甫道:“粮草辎重,本就是惧火之物,那傅士仁身为督粮主官,怎的不小心戒备?”
王甫闻言,忙答道:“末将当时也很疑惑,遂向傅士仁询问详情。哪知末将一问到此事。那傅士仁就含糊其辞。避而不答。末将心下生疑,遂向随行军士打探此事。
最后探知,是那傅士仁夜中聚众醉酒,导致营帐起火,而后又烧到了左近粮草,最后火势蔓延,兵士们反应过来时,那粮草已经烧掉了近半矣。”
关羽大怒,于上首怒喝道:“竖子焉敢误我大事!我势杀之!”而后转而对王甫道:“那傅士仁现在何处?”
王甫答道:“此人现下已至樊城!”
关羽道:“将其绑了,带来见我!”王甫得了令,转身退出公厅,却抓那傅士仁去了。
见其出厅,关羽又对徐庶道:“今粮草毁了许多,却是还须修书一封投往襄阳,着其再备些粮草,运来樊城。此事,便交由元直去办。”
徐庶则道:“今傅士仁醉酒毁粮,这粮草一事,当另寻一人督之。”
关羽道:“元直说的是,某以为可着赵累任此职,元直以为如何?”
徐庶闻言,点了点头,答道:“以此人任此职,当保粮草无虑矣!”
正言间,王甫将傅士仁带到。
此时那傅士仁全身接被绳索绑得结实,便连动一动都甚是费劲,偏生又被王甫推着一路急行到此,一张脸憋的老红,也不知是被绳索勒的疼了,还是走得太急累地。
而他此时见了关羽,身子有好似筛糠似的抖个不停,那张脸一下子从红变成了白,一张嘴更是吓成了酱紫色。
关羽坐在上面,也不问话,只是冷冷的看着他,那双丹凤眼直将那傅士仁盯得从头冷到了脚。关羽瞧了一阵,这才言道:“你可知罪?”
傅士仁本打定主意不认,但是此时他却已经被吓得不敢说假话,见关羽问他,忙答道:“末将知罪,求将军饶过末将。”
关羽冷笑一声,哼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