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草坪上突然响起叽叽喳喳的鸟鸣声,红日映照得费夜鹰俊美的面庞极为显目。
景黛儿迟迟才放下打疼的右手掌,明澈如秋水的暄眸中漾着错愕和愤怒神色。
还没待她镇定情绪,身子就被男人抱起来,她吓得尖叫:“费夜鹰,你做什么?”
“自然是做夫妻之间要做的事咯——我亲你,你躲我!我抱你,你还打我!那我就明白了,你是嫌我不够解风情,没把你压在身下对吧?”
“你做梦!”景黛儿当作没听见他刚才的胡言乱语,两只脚丫猛烈乱踢,还不忘抓扯他的胸前。
英挺硕长的身形在霞光中的倒影在白色大床上晃动,直到他把怀中的人儿压着。
“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对我那个什么的话,我绝不饶你!”景黛儿心里是又气又惊,但是另一面却又沉醉在他被红日映照的侧颜中。
他那双邪魅勾人的墨黑色瞳眸似乎令人无法抗拒,却又闪着畏惧接近的光彩。
俊挺的鼻翼渐渐触近她,性感的薄唇融合在他那棱线完美的俊颜上,那么魅的神采,很难让人不屏息。
费夜鹰突然覆上她的美唇,景黛儿这次才不会让他得逞,小手突然伸向他的肋下挠他痒痒。
“你——”
景黛儿看到费夜鹰猛然皱起的眉,突然更加肆略的挠他两肋,但凡怕痒痒的人都会在被突然袭击的时候愣一下神。
费夜鹰果然上当,被小丫头抓得痒死了,身子腾的立起来。
景黛儿趁机跳下床,朝门口狂奔,慌慌张张的开了门往外跑。
“呲——”费夜鹰望着门口晃来晃去打开的门,嘴角漾起一抹窃笑,想不到初次和费太太见面就让他感觉棋逢对手。
相见恨晚。
费夜鹰一想到有人‘捏造’不实信息说他的费太太不仅长相巨丑,而且还有好多不良恶习!
他的胸口那股无明业火急蹦欲裂。
他一定要追查此事!到底是谁耽误了他和费太太之间的爱情事业!
楼下的佣人听到景黛儿在家里奔跑的脚步声,无奈的望向楼上。
他们知道费夜鹰在楼上,没有呼叫他们的话,他们是不被允许上来。
景黛儿光着白呱呱的小脚丫从卧室跑出来,想要下楼,可是她跑了几圈发现好像又回到了原点。
顺着木格楼梯往上,映入眼帘的明净玻璃楼梯让景黛儿有点不敢迈脚。一眼望去,橘色的灯隐藏在一道又一道的玻璃与红木之间。
再转过几道房角,所到之处皆是华丽无比的陈设。又上了几道镶着黄金的楼梯,景黛儿望着奢华无比的水晶灯闪烁着,仿若置身十六世纪欧洲皇庭。
费夜鹰靠在灯影中,双手环胸,怔怔的注视着身处迷宫出不去的人儿,一脸兴味。
“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练过田径?”
景黛儿听到他那低低浅浅的笑声回头,便瞥见了慵懒地靠着的男子,气得指尖发颤。
她气腾腾的走到他面前,仰着小脸瞪着他,“原来你是这么自恋的男人?整日躲在活死人墓里称王?”
“这么漂亮的房子,你竟然说是坟墓?”费夜鹰垂下双手,围着她转了一圈,无不同情的说,“怎么办呢?你以后都要在这样的坟墓里生活……我仿佛看到了你的未来——”
“做梦!我可是要回去工作的!”幸好这两天周末,她才会有时间到处闲逛。
“哦……你工作的话,我这个当老公的是赞成的。不过,那个苏﹒黎世大学太远,就不要去了。”
“费夜鹰,你以为那是你家开的大学呀?”
“哦,我也可以把它变成我家的。我建议你要是工作的话,就在北美,省得把你那些保镖累得吐血!”
景黛儿很想暴揍他!但是终究是忍住了。
反正他们之间又不会真有瓜葛,先稳住他再说。
傲娇的小脸渐渐平息,话锋一转,带着些许撒娇的嚷嚷:“我饿了,你们家不会不吃早餐吧?”
景黛儿决定采取迂回战术,先填饱肚子再伺机逃走。
气急败坏的小丫头转身背对着他,那一袭长发又在费夜鹰的指尖飞泄成乌黑的瀑布。
景黛儿侧颜扭着她那线条极具美感的颈项,瞪着他。
“好啦好啦,别这样瞪着你的新婚老公,我抱你回房去洗漱。”费夜鹰说着已经把她打横抱在怀里。
景黛儿跑了这么久也累了,任由男人抱着回房,要是让她自己回去,她恐怕连她昨晚住的那间房都找不着。
费夜鹰把景黛儿抱回了他们的卧房才放下,帮她找了拖鞋,蹲在她面前套在她脚上。
景黛儿脚丫子沾到一点棉布浑身顿觉踏实,幸好卧房里铺满羊毛地毯。
“走吧,我带你去洗脸。”
费夜鹰牵着她的手走进盥洗室,把她的洗漱用品全都摆出来,还帮她把牙膏挤好。
“你还杵在我面前做什么?”
“你老公不洗脸刷牙……你不担心会有细菌传给你?”费夜鹰拿起他自己的牙刷,笑得极为暧昧。
“滚开!你真以为我喜欢你啊?”景黛儿瞥了眼镜子里的两人,太不像话了,竟然和费夜鹰同框!
费夜鹰注意到小妮子雪白脸蛋绯红,那清灵澄澈的水眸此时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却又极力隐藏。
楼下饭厅,佣人们早早的准备了景黛儿的食谱,按照她的口味给她做了东方人喜爱的食物。
景黛儿由着费夜鹰牵着下楼进了像宴会厅的饭厅,两排佣人立着迎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