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事,耗费兵力。”
“请主子放心,再给属下三个月,定为主子练出一批善战之师!”铁兴霸抱拳道。
“好了,都是自家人,说好的称呼我姐夫就是。”薛逊老调重弹,他知道再怎么说铁兴霸也是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
果然,铁兴霸如同没听到一般,话题又转开了。
“大哥究竟是怎么打算的,就不要卖关子啦。”
“我们从杭州过,取道长江,去往南昌如何?”薛逊笑道。
“是个好地方。”牛先生点头道。
“主子之前不是说过,我们要往梧州去吗?若真定了,二爷海船在此,单左大军忙着收拾战局,倒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马先生反问道,只差明说薛逊目标摇摆不定,哪儿都想去掺和一脚。像这样一路走,一路留有据点,又一路不停放弃,还是做生意建铺子的做法,马先生有些失望,他盼着辅佐的能事以为明君,再不济是一位枭雄,如今薛逊还是商人的思维,让他如何安心。
薛逊摸摸鼻子,不好意思道:“我心中有个想法,正要与诸位共商。”
薛逊派人换上浓茶,又让铁血安排守卫,一副彻夜长谈的架势。把我党敌后武装根据地、地下党、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敌后武装队的布置改头换面讲给众人听,他不是什么滴水不漏的人,说话间难免带出一定会如此的自信,好似世事一定会按照他的想法来发展。牛马二位先生何等敏锐,抓住他言语含糊的地方逼问,假设种种意料不到的情况,薛逊好到接受了几十年的熏陶教训,小故事听了不知多少,赶紧拿出来搪塞。
最好演变成大家合伙找茬,对薛逊描述中的前景集体挑刺,直把薛逊问得满头大汗,自认紧守牙关,也不知被敏锐的众人套出了多少“真相”。
盘问过后,马先生起身道:“既然主子胸有成竹,属下等誓死追随!”
“属下等誓死追随!”众人起身抱拳附和。
“啊?哦。”只有薛逊一头雾水,刚刚不是群起而攻之,都反对他这种到处跑不定下来的风格吗?怎么突然又“誓死追随”?
薛越看着他大哥一脸茫然,心中感叹,这就是天生的人主之相了,把什么都想清楚了,这套战略在他脑中定然推演过千百遍,才能如此详尽,把什么疏漏都想到了。在自己的脑海中构建一个新世界,这是何等厉害。坐在这里的诸人不说才高八斗,但都不是笨蛋,他们竭尽全力的挑刺都没能拦住薛逊,至少这些想法在理论上没问题。而且听薛逊的话音,很多都是实际操作过后才能有的结论,也许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薛逊已经有了所谓的“根据地”,实践过了。
薛越心中感佩,心想,多亏自己没有妄做小人。原先在码头的时候还以为薛逊觊觎他的船队,有意邀他上船给个下马威,现在看来薛逊定无此意,他的重心还在这片土地上。
不管薛越游历多少国家,赚得多少金银,但他最爱的还是这篇土地,他的审美、情趣、思想都深深的烙上了中原人的印记,把故土看得比什么都重,做梦都想着回来。
薛逊“不明所以”的说服了众人,大家又接着商议该如何撤退,他们在慈溪的这几个月,给慈溪带来的改变肉眼可见,若是放弃也可惜,不若就建成第一个“根据地”。
“且去问问曹严华和魏江,这两人才干出色,又是本地人,定能接手政务。原县令弃城而逃,不管谁来善后,都很有可能从当地任重选拔以为县令,更何况两人都有举人功名,作县令也不是不行。”薛逊笑道,每逢大战,人才总是不够用,开国时候秀才功名都能做官,可见人才紧缺。
“主子,海战中有几个受伤的兄弟在百姓家中养伤,和当地女儿生出感情,有意成家。原想带人走,现在主子有意建根据地,不若留下这些弟兄。对外就称是战火连累逃亡的百姓,户籍也好办,印章证明我们都带着呢。”银霜回禀道,他们通政司造假的水准可是经过国家检测的,或者说很多国家机构的印鉴就是从他们手中出去的。
“如此甚好!”薛逊笑道,“统计一下有多少人,安排我见上一面,当面叮嘱他们。若要在此地成家,也要给他们置办好房屋家业,可别弄得像入赘一样。”民间瞧不起入赘女婿,薛逊要这些留守的人掌控话语权,这时候不能吝啬,最好给她们高高大大的身份,做得光鲜亮丽才好。
真是天助我也,薛逊感叹。他本以为留守人选会是个难题,没想到车到山前必有路。
“好了,好了,大家也累了,这天都快亮了,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今天就不必再来议事了,照惯例办就是。”慈溪政务简单,没有了外部威胁更是平顺,也不需要额外费心。
“二弟留下吧,咱们兄弟许久不见,正好抵足而眠。”薛逊最后发出邀请道。
薛越从善如流的留下,两人歇在厢房的火炕上,火炕是薛逊找人现盘的,原来可没这玩意儿。南方的初春还有些寒意,但薛越却热血沸腾睡不着。薛逊已经表明了他绝不掺和海运的意图,那薛越呢,他的前途在哪里?
“二弟,你是准备在海外成家,还是回来呢?”薛逊看他翻来覆去睡不着,开口问道。
“我也不知道。”他少年时代就离家在海上打拼,与薛逊形同分家,他总是怀念长幼年故土的一丝一毫,可现在让他着陆过安稳日子,不用想他也觉得不习惯。他在海上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