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赏银。
“啧,这药也太难闻了吧,看着就苦。”
熬好的汤药端上来之后,宋璟嫌弃的撇嘴。
“少爷,良药苦口嘛。”
三金把药碗往宋璟面前推了推。
宋璟勉为其难的尝了一口,整张俊脸顿时皱成了一个大苦瓜。
“不行不行,太苦了。”
宋璟将药碗一推,起身就要出门。
“少爷,我给您拿柑橘糖来了。”
他刚一转身,就看到八贯拿着一把酥纸糖进来了。
“您不是最喜欢吃这柑橘糖了吗?小的给您在汤药里多放几块。”
八贯说着,将柑橘糖倒了泰半在药碗里。
“对对,少爷,这柑橘糖甜着呢,您尝尝。”
三金也赶忙顺势点着头,拿起一块递给了宋璟。
柑橘糖的酥纸被拧成了一个兔子耳朵的形状,宋璟尝了一块,甜甜的,滑滑的。
他细长的眼眸一眯,满意的点了下脑袋。
“少爷,小的闻着这药也变甜了呢,您瞅瞅是不是?”
八贯端起了药碗递过去。
宋璟接过药碗,果然淡淡的柑橘甜味飘了过来。
他浅浅的尝了尝,捏着鼻子一口喝下了。
好歹劝主子服了药之后,八贯和三金双双松了口气。
宋璟看着桌上剩下了两块酥纸糖,顺手将它们揣进了怀里。
“少爷,刚服了药,您这是要去哪儿?”
八贯和三金跟在出了房门的宋璟后面问着。
“嘘。”
宋璟急忙摆了个手势,“你们两个给我小声点。”
他猫着腰做贼似的东瞧瞧西望望,“要是被我爹发现,就出不了府了。”
“您要出府吗?”
三金顺从的压低声音问道。
宋璟点点头,“史承德和马贤君约了我和其他几个朋友今个儿一起去狩猎。”
见四下无人,他便整整衣衫从棕榈树的叶子后面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我可不想被他们看笑话,所以今个儿必须得去。”
宋璟拍拍身上的碎叶子,转头对八贯道,“你最是知道老爷脾气的了,今日就留在府里替我周旋应付着,千万不能让老爷知道我去干什么了,明白吗?”
“这……”
八贯挠挠头,见主子心意已决没有回旋的余地,只得点点头转身回了小宅。
“三金,你去探探前面有没有大宅子的人。”
八贯回去后,宋璟冲三金使眼色。
只见三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脸为难看向宋璟身后。
“去呀你倒是,哎呀,真是不中用。”
宋璟嫌弃的皱眉,提起衣摆就要迈步。
这时衣领却被人从身后给提了起来。
这力道,这手感,很是熟悉啊。
宋璟面容一垮,回头瞧瞧,果然是他爹。
“嘿嘿,爹。”
宋璟赶忙站直了身体招呼着。
“又想溜出府去鬼混?”
宋震威的声音不怒自威。
“没有没有,爹爹说的哪里话。”
宋璟心虚的立马挥着两手。
宋震威一瞧他那模样就心中有数。
“风寒还没好,去哪儿哆嗦?给我在府里好好待着!”
显然宋震威不想让宋璟出府。
宋震威严厉的声音让宋璟的小心脏一抖。
他在心里默默撇嘴腹诽道,还能去哪儿哆嗦?每次不都是在您面前吓得哆嗦嘛。
正在宋璟耷拉着脑袋准备回房的时候,一瞥眼瞧见福婶挎着个篮筐从后院慢慢腾腾步履蹒跚的过来了。
宋璟一看那筐子,偷偷乐了。
他一挑眼眉,笑的很是乖巧道,“哟,福婶,去买菜呀?您这身子骨最近不好,就别这么操劳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懂事的上前搀住了福婶。
“哎哎,小少爷就是心好,我这老腰啊,是不太行了,不过这菜呀,该买的还得买。”
福婶笑呵呵答着,继续往前挪。
“福婶,这些活计让小厮丫鬟去做就好了,你身子有病,还是要多歇着。”
瞧着福婶那模样,宋震威也忍不住开口道。
这福婶是宋震威夫人奚远杉的奶娘,一直深受奚远杉的敬重与爱戴。
在奚远杉过世后,她便主动请缨,留在府中成了厨娘。
宋震威时常念起夫人的音容笑貌,所以对这福婶自是也比旁人亲近许多。
“多谢老爷体谅,我这把老骨头还能行。”
福婶捶了捶自己的腰身道,“今个儿立春,老爷怕是忘了,小厮和丫鬟们都去东院做春饼扎彩球去了,年轻人嘛,就随他们去吧。”
“福婶,您这样可不行。”
宋璟接过了她跨在手上的篮筐严肃道,“您就歇着去吧,要买什么菜就告诉我,我替您去。”
“不行不行,那可使不得,怎么能劳烦小少爷跑这一趟呢。”
福婶颤巍巍伸手想要把篮筐拿回来,说话间还咳嗽了两声。
宋震威不忍心,甩了甩衣袖对福婶道,“福婶,你就让他替你去吧。”
宋王爷开口,自是威严十足。
福婶捶了捶老腰便也不再坚持,“哎呀,那就谢谢小少爷了。”
“不谢不谢。”
宋璟乐的两只挑花眼眯起,月牙似的弯了又弯。
他爹瞧着他那模样,短平的胡须一凛瞥他道,“早去早回,要是让我知道你又惹了什么乱子,小心我打断你的腿!”
宋璟闻言,立马收了得意的笑容,低眉顺气的对宋震威道,“是,爹。”
一路乖巧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