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了,爹。”
宋璟心里想着,只要还能去衙门,多少还可以起点作用。
他看宋震威面色不佳的样子,连忙开口道,“爹,您先去房里休息休息吧。”
宋震威微一闭眼,算是应下了。
唐柯领命来到衙门之后,先是揽过了近期衙门案件的卷宗看着。
他长了一圈络腮胡子的脸庞时而严肃的凛起,时而思索的沉下,看的周围的衙役一阵心惊。
唐柯的铁腕,他们是领教过的。
大概用了半晌,唐柯便将近期的案情了解了个七七八八。
“唐大人,您喝口茶吧。”
焦县令颤颤巍巍的将茶杯递上,生怕他查出有什么案件不妥,治自己个不治之罪。
“嗯。”
唐柯应了一声,指指卷宗对焦晃道,“史大人暴毙而亡的尸体,可还在停尸房?”
“在在在。”
焦晃先是点着乌纱帽连连应着,继而又不确定的转头瞥向韦羽问道,“在吧?”
韦羽一点头,出言问道,“大人要看尸体吗?”
唐柯应声起身,提起官服道,“走,去停尸房。”
到了停尸房,在看过仵作的验尸记录之后,唐柯找出史达的尸体亲自细细查验着。
他翻了翻史达的鼻口,开口道,“毒是怎么下的,确认了吗?”
韦羽翻翻卷宗道,“药师说,应该是通过肢体接触,但是嫌犯陈三成了哑巴,所以无法得到百分之百的确认。”
唐柯顿了一下,微微凛起了眉头。
他穿上提前备好的验尸服,在史达身体上一一检查了起来。
待翻过史达的手腕之后,唐柯拿过什么东西在上面涂抹了一下。
不多时,史达的手腕便开始发黑。
韦羽惊诧的看着,只见他的手腕越来越黑,直至显现出了一个明显的握痕。
唐柯伸出自己的手掌在上面虚握了一下,沉声道,“女人的手,或是矮小的男子。”
韦羽连忙翻开卷宗记下。
“有的毒甚是阴险,下在死者体内不过些时日是不会显现的。”
唐柯脱了验尸服冲韦羽道,“只消在下毒之处涂抹一些糯米粉,便可叫毒性立时显出。”
韦羽受教的连连点头。
“看来这案子的嫌疑犯须得重新排查一遍。”
唐柯说着,跟韦羽要来了此案的卷宗。
“下午我去丞相府一趟,顺便探探这几个嫌疑犯。”
唐柯翻开卷宗瞧着,记住了几个嫌疑犯的名字住处。
沈佩瑶,怡红院。
唐柯看着这几个字眼,络腮胡子一动,抬眼问道,“听说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的不举之案也没有查清?”
韦羽一愣,面色略带惭愧的点了下头。
唐柯合上卷宗,将其往韦羽手里一递,开口道,“正好,我再去怡红院瞧瞧。”
唐柯走后,韦羽坐在衙堂里琢磨。
“这么说来,那杀死史大人的,就不是牢里那个陈三了?”
韦羽皱眉,那季王府的杀手陈三,人高身粗,既不是女人,又不符合矮小男人的特征。
“不是他,那为何他还甘愿在牢里待着?”
宋璟瞥眼问道,“况且,如果此事不是和季王府有关,那当初季王爷偷偷摸摸来找焦县令是为了什么?”
当时宋璟清楚的听到,季伦是为了什么案子的事情才要焦晃对季王府多加关照的。
“或许,是咱们都被你偷听到的消息误导了?”
正是因为宋璟听到了二人的部分对话,所以韦羽才坚定不移的认为此案一定与季王爷有关。
但是,如果事情不是这么一回事呢?
这个反向的新思路让韦羽心里一阵不安。
难道说这案子拖了这么久,其实是从一开始自己就抓错人了?
正在韦羽焦躁不已的时候,刚刚赶回王府的季王爷就气势汹汹的找到了衙门。
“本王听说,衙门居然认为我是杀害礼部侍郎史大人的凶手,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季伦开门见山,一身的风尘仆仆。
“王爷请坐。”
韦羽先将人迎了进去,思量了一下开口道,“目前案子还未查清,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凶手。”
他答的比较稳妥。
“还未查清?你们衙门是干个屁用的!”
季伦显然不买账,“本王这一仗都打完了,你们居然连个死人的事还未弄清?”
“我听说,你们还将本王府上的陈三,当做凶手,一直关押在大牢,是不是啊?”
季伦冲韦羽凛眉。
韦羽点了点头,“陈三有重大作案嫌疑,因此衙门才将他关押了起来。”韦羽解释。
“他有个屁嫌疑!你们这一群废物,本王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唉!”
季伦打了胜仗,气势显然比以前嚣张。
“我将这陈三割了舌头留下,就是怕他刺伤宋府小王爷的事情被宋震威追究。”
季伦开口道,“当时我眼看就要前去边疆打仗,并不想季王府招惹什么是非。所以才私下找了焦县令,告诉他如果宋王府报了案,就将这哑巴了的陈三交出去。”
季伦立了功,也不怕说出当初派人刺伤宋璟的事情。
“哪知道焦晃这个糊涂蛋,根本没弄清楚情况,居然把史大人被杀一案扣到了季王府的头上!”季伦瞪眼,“你们这群衙役也是废物,连个案子都不会查吗?”
季伦指着韦羽训斥,态度很是无礼。
“就因为你们办案不利,让那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