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喀喳力图了怎所思欧咯。”——
他说了一句鸟语,我听不懂。
七爷点头,牵着我的手就要进去。
走到门口时,我突然看见门楣角一只巴掌大的蜘蛛正吐着一根银丝从它八卦阵的边边儿处滑下来了!
“蜘蜘蜘蜘蛛……”
我立即成了结巴,眼看着那个令人恶寒的东西就要掉进七爷的衣领里面,谁知七爷接下来的举动更让我目瞪口呆。
他竟然也不避开,淡定地站在门口,仰头,微笑,伸手接住……
“呵呵,你倒是尽职尽责,认出生人的气息来了。”七爷拖住大蜘蛛后,玉骨似的手指还温柔地抚摸之,对我笑道:“把手伸出来。”
我赶紧将双手背到身后,警惕地望着他:“做什么?”
“它是门禁,你需要让它感受一下你的气息。”他拿着蜘蛛走近,我能分明地看清那些棍子腿上面的绒毛好吗?
“什么门禁!我可不想碰这种恶心的东西。搞不好还会中毒呢!”我作势要跑,“不进去就不进去,我在外面露宿就好了!”
他用空着的一只手抓住我的胳膊,力气大的不容反抗。
“大漠的夜晚有野狼出没,专门觅食人肉,它们喜欢吃新鲜的,不将人完全咬死就开始撕咬,饮血食肉……”我打了一个寒战,手一抖就被他握住张开,他看了我一眼,目光狡黠:“放心,露露没有毒,你大胆些,让它爬一爬就好了。”
那只蜘蛛狰狞地难辨清眼睛和嘴巴的头直往我的手掌凑,似乎迫不及待。有几只长满毛刺的黑脚已经碰触了我几下,还有它圆滚滚的腹部,油亮的黑色里隐约显现血红的花纹,扭动着要从七爷手中挣脱……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从它触碰到我的那刻起,我的心就跟着乱颤。我赶紧闭了眼睛,想着手掌上酥麻的触觉,只当是柳条拂面。
“要多久啊!它怎么还在爬?爬到我手臂上了!!”
“露露识人,一般在手掌上呆片刻就好。不过它现在还没有满足的样子,可见是很喜欢你了。”
“我要她喜欢做什么!赶快把它拿开!哇啊啊,它还在往上爬,要爬到我肩膀上了!!”
酥酥麻麻地感觉已经传遍我整个手臂,它的长脚还触到了我的脸侧!我终于忍不住,抖了抖臂膀,想把它甩掉。这时,我感觉肩膀突然像被刺入一根针,疼得哇哇大叫。
“别动!”肩膀及时被人按住,那令人讨厌的触觉终于没有了,我睁开眼睛,看见七爷严肃的神情。
“怎么回事?它咬我了?”我扭头要去看伤口,七爷却先一步摁住了。眼角余光还是能看见少许鲜血从他的指缝中冒出来,没想到那蜘蛛看似没有嘴巴,怎么咬下去却这么大一个窟窿。我有些委屈:“你不是说它不咬人吗?那这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说它没有毒。”他看着我,神色凝重:“不过,那也是在极特殊的情况下……你是吃了什么特殊的东西?”
我感到又好气又好笑,他自己的东西乱咬人,还怪我乱吃东西?
就像男人强上了女人,却怪女人太风骚一样。
我想推开他帮我按住伤口的手,那只蜘蛛突然又从他身上蹦出来,似乎还想往我身上跳。
“别动!”他再次将我按住:“它喜欢你的血,不想被它吃掉,就别乱动。”
娘亲呀,敢情这家伙虽然没毒却会吃人!我是遭了哪门子的孽,让步也不得好啊……
“那,那怎么办?”我用救命的眼神望着他,他略犹豫了一会儿,咬破一根手指,滴着血珠的手指伸到那只大蜘蛛的跟前。
大蜘蛛突然变得很兴奋,长长的脚紧紧抱住七爷的手指,那鲜艳的血珠立马消失在它油黑的身子下面,腹部那些殷红的花纹也奇异地转动起来……
“只有让它歇息一段时间了。”
七爷说完,大蜘蛛的腹部终于没再变大,长脚也松开了,像是突然死了似得,一动不动。
“它死了?”
“没有。”七爷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我的血对它有麻醉作用,它只是暂时死了。”
七爷将大蜘蛛埋在客栈一个不起眼的角落,朝我示意:“时候不早了,进来吧。”
伤口的血凝结了,我跟在他身后,搞不懂他跟覃美人为什么都有养恐怖的动物作为宠物的癖好。一个是水中霸王,一个梁上君子。
本以为客栈里面无非是一片腐朽凄凉的景象,进去后,才发现这里也是一个类似密室的存在。
铁绳索和木板拖着我们缓缓向下,落地后,前方是一个宽敞的圆形大厅,十几个小房间沿着圆形排开。那几个先下来的随侍已经将大厅桌椅重新清理了一遍,还有几个抱着铺垫从一个房间到另一个房间。除了光线暗了点儿,设计别致,倒是一个歇息的好地方。
“图可查,你带她去丙房休息。”七爷招呼来了一个刚从房间里走出来的随侍。我见那人胡子拉渣,目光凶狠,不由畏缩了一下。
“爷,不让她挨着你?”出乎意料,这个野蛮人装扮的人竟然会说大周语。见他又朝我瞪过来,我又缩在七爷身后。
七爷回身笑看了我一眼,道:“今晚会有贵客。我不喜欢被打扰。”
我没听懂什么意思,野蛮人却点了点头。
“那么,石姑娘,请跟我走。”
他单手贴胸,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见七爷没什么反应,于是跟着野蛮人往斜对面的小房间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