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竖了个大拇指,她觉得陈明儒还是太过谦虚的,他口中最不擅长的韩国料理已经是超高水准了,其他更不在话下。
她不得不承认,隔壁住着这样一位德才兼备的美男乃人生幸事。
“快吃肉。”陈明儒往她盘子里夹菜,“吃了力大壮如牛。”
冯小河一块豆腐没咽下去噎的她顿了几秒钟,陈明儒朗声一笑,忙递过来杯白开水,冯小河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顺了顺气没好气道:“我是该吃还是不该?”
陈明儒笑,收回筷子:“女孩子出门在外,力气大了总不是坏事。”
有那么点道理,冯小河夹起一块牛肉心安理得地往嘴里送。
吃过饭后天色已经暗下来,陈明儒在厨房收拾碗筷,冯小河扶着肚子倚在沙发上赖着不走,她挂心他的好书呢,陈明儒收拾完出来,擦擦手,从桌上拿了个苹果扔给冯小河。
他在冯小河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你最近成绩好了啊。”
冯小河无奈地叹口气:“刚吃完饭能别说这么扫兴的事吗?”
陈明儒坐在冯小河对面,抬了抬眉:“周四。”
“什么周四。”冯小河翻了翻眼皮。
“今天是周四。”陈明儒再次提醒道。
“啊,我知道啊,怎么了?”
“周四,现在是七点,超市最热闹的时候。”
“啊!”冯小河跳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你不是说不要说扫兴的事情。”陈明儒无辜道。
没功夫跟他闲扯,冯小河翻过他家那道矮墙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要换了工作服,骑车去离家不远的一家24小时便利店工作。
带她的班长王姐五十多岁,最近更年期,她规定周四到周日必须提前二十分钟,否则就扣工资。
幸运的是,她到的时候王姐不在,同班的小姑娘悄声对她说:“刚才王姐跟经理打起来了。”
冯小河瞥了眼经理室:“因为什么?”
同班摇摇头:“不知道,总之待会我们都小心一点,别成了出气筒。”
冯小河感激地笑笑:“嗯,谢谢你,我们赶紧把水果抬到货架上去吧。”
这里的面包和水果会在十点左右半价销售,遇上新鲜的,冯小河会买上两盒送给陈明儒,他都欣然接受,这让冯小河非常受用,他的笑脸足以弥补冯小河那点可怜的自尊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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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晚上也许是情人节的缘故,透过玻璃窗倒是可以见到不停从门前经过的小情侣,脸上挂着甜蜜的笑容,期间有对情侣进来买了盒费力罗的巧克力,再无其他顾客,但这并不表示店员可以松懈,店长时刻在监视器后观察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冯小河站着没事就背标签上的单词。
便利店里,冯小河低着头用脚尖正在拼写一个陌生的单词。
有人在背后叫她的名字,嗓门还挺大,冯小河抬起头左顾右盼了好一会儿,才看到与她隔着两条货架的程美正朝她挥手,她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连衣裙,外面罩着件牛仔短褂。
冯小河注意到她的旁边还站着位陌生的男同学,终于见到传说中的青梅竹马了。
那位男同学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生气,他穿着与程美同色的长裤,上身是白色t恤,程美挎着他的胳膊作甜蜜状,跟冯小河招手的时候眼睛弯弯的。
她的男朋友左手揽着她的小蛮腰,右手拎着她的包,有些局促。
冯小河跑过去笑道:“你怎么在外面?这个点宿舍也关门了吧?”
“晚点儿回。”程美眨眨眼睛说,“我男朋友来看我,我们叙叙旧。”
“节日快乐!”冯小河也笑了,“外面冷,把情侣房的钥匙送你了。”
张明月拧着眉头问她:“你哪来的?不是偷的吧?”
冯小河偷偷凑到她耳朵边:“我们王班长用的,但是她被部门经理带走了,你懂得。”
张明月抓过来钥匙晃晃,高兴道:“谢了,回头聊。”
两人只聊了一小会儿,怕店长在监视器里发现她偷懒,冯小河也没敢再多耽搁,她目送程美高高兴兴地跟她男朋友离开了,眼皮不安地跳了两下,她揉揉眼睛笑笑,却不知这竟是她们的诀别。
第二天上午的经济理论主课,程美缺席,冯小河也没在意,还以为她跟男朋友不知在哪里鬼混呢,到了中午,有人来学校调查,冯小河也被叫到一个房间里问了很多关于程美的事情,没多久就有风声小范围传播,冯小河右边的眼皮跳了几下,有种不祥的预感。
没到放学,陈明儒就在门口等着了:“小河,跟我的车走吧。”
破天荒的第一次坐他的车,冯小河感觉出大事了。
上了车她犹豫再三,还是问了:“大家都不对劲,出什么事了?”
“有件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陈明儒瞥了她一眼,指指安全带示意她系好,发动车子前说道,“程美昨天晚上在宾馆自杀了,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我觉得也瞒不住,你节哀顺变。”
宛如晴天霹雳,冯小河双耳发鸣,浑身都止不住地哆嗦,她拼命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最后还是没绷住,她跟程美从最初的同学到朋友,相处时间长了彼此觉得亲切,性格也合得来,没想到努力了这么多年,马上就要毕业了,她竟然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生命,想到就在前两天,程美还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