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不过来地看向江清欢。
江清欢看着她的模样,笑了笑,然后走到朱七七的房门前,里面的哭声低了下去,然后变成了抽鼻子的声音。她抬手,敲了敲门,里面的人毫无动静。
小泥巴看着江清欢那气定神闲的模样,本来还十分着急的,如今不知道是不是被江清欢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感染了,竟然莫名其妙地也不心急如焚了,只是睁大着眼睛看向江清欢。
江清欢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她也懒得敲了。她回头跟小泥巴说:“我觉得你家姑娘不会做傻事的,你别在这儿大呼小叫,咋咋呼呼地扰了别人的清静。”
小泥巴目瞪口呆,“可、可我们家姑娘——”
真的是十分难过痛心的样子啊!
小泥巴话还没说完,看到江清欢那要笑不笑的模样,忽然就说不出来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缘故,小泥巴觉得这个冥岳的四姑娘虽然长得好看,笑得也好看,可总是让她心里怕怕的。
江清欢看她不说话了,心里十分满意。
识相就好,她喜欢识相一点的小姑娘,小泥巴就比朱七七识相多了。
江清欢:“没事,你家姑娘哭累了之后大概会歇一会儿,她一大早就起来折腾,如今都午时了,她也该累了。等她饿到受不了的时候,她自然就会出来。”
小泥巴闻言,点了点头,可随即,她看向前已经扬长而去的江清欢,对方只留给她一个美丽又潇洒的背影。
小泥巴欲哭无泪,四姑娘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她家姑娘不出来,就不给送食物进去给她吃啊?
天哪,她家姑娘就是不被饿死,也会被气死的!
就在朱七七在清风斋里过着并不是那么顺心的日子时,仁义山庄也陷入了一片愁云惨淡之中。
朱富贵身上中了当日白飞飞手铐中的暗器,如今虽然已经逐渐恢复,可因为那暗器上喂了毒药,朱富贵又不是习武之人,因此也是元气大伤。加上快活王那边咄咄逼人,一直在等朱富贵答复,是否愿意将爱女朱七七嫁到快活城。
朱富贵每次想起这个事情,那个心塞就别提了。
而这天,色使又到了仁义山庄拜访,问朱爷是否考虑好了,到底是要女儿还是要血池图。
朱富贵脸色还是惨白着的,纵然温文淡定如他,看到快活城的人都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让他们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可惜快活城中高手如云,仁义山庄也有高手,可真要与快活王那样的枭雄来决一死战的话,并无胜算。
再气也得憋着,朱富贵勉强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与色使说道:“不敢再劳动你再次前来仁义山庄,我先前已说过,小女早有婚约在身,日前负气离家出走,至今依然毫无音讯,实在不敢妄自向你的主子许下承诺。至于所谓的血池图,我也说得很清楚,我并不知道什么血池图的下落,你的主子要来找我,怕且是找错人了。”
色使闻言,诡秘一笑,“朱爷不彻查一下您庄里的人,便说不知道血池图的下落,岂不是太过马虎。我家主子有命,令我在开封城再等半个月,希望半个月后,能收到朱爷的好消息。”
语毕,他双手抱拳,扬长而去。
朱富贵看着色使离去的背影,脸色铁青,好不容易撑着人走了,就是一阵猛咳。旁边的冷二爷见状,连忙上前来扶着他,“朱爷。”
朱富贵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小题大做,声音有些低哑:“七七呢?最近她怎样了?”
冷二爷:“七七如今在清风斋一切都好,就是心情不太好。冥岳的两个姑娘从小不在中原长大,又是被聂小凤亲自抚养长大,行事异于常人。自从七七带着小泥巴留在清风斋后,那冥岳的四姑娘为了不想走漏风声,每隔两天才让丐帮的弟子带来一封信,每次来的人都不一样。”
朱富贵:“那信呢?”
冷二爷:“那信都在我这儿,因为先前朱爷身体不宜过于操劳,便没拿来给您看。”
朱富贵扶着椅背坐下,顺了顺梗在胸口的气,说道:“拿来我看看。”
冷二爷的脸色却有些迟疑。
朱富贵眉头皱了起来,“叫你拿,你拿来便是。”
冷二爷只好将信件拿了出来,不是冷二爷不想给朱富贵看,而是朱七七写的信,不外乎就是自己今天受了多大的委屈,爹爹的伤还没好吗?怎么还没接她回去如此云云之类的。那个天之骄女,从小到大,就没有受过一丁点儿的委屈,写出来的委屈在旁人看来不见得是多大的委屈,可朱富贵向来对这个女儿千依百顺,冷二爷就是担心朱富贵看了之后忧心忡忡,伤势又加重。
可朱富贵看了朱七七写回来的信之后,只是轻叹了一声,并未多说什么。
冷二爷看着朱富贵的模样,有些担心地喊了一声:“朱爷?”
朱富贵却并不如冷二爷所担心的那样忧心,他只是轻叹着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七七如今这样的性子,只能怪我。我总是以为自己能护着她一辈子,却没有想过若有一天,我无法庇护她,她又该如何?”
冷二爷闻言,笑道:“七七生性活泼可人,定能找到愿意护她一生一世的良人。”
朱富贵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未搭话。
他的女儿到底是怎样的性情,他心里难道没数吗?这些年来,她顺风顺水惯了,如今非常时候,他让沈浪去见冥岳的两位姑娘商量,让那两个姑娘暂时收留朱七七,不让她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