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高兴,正想要上前摸白雕的时候,她的义父忽然说道:“玄霜,我刚才不留神,将割草药的小刀留在了前面的药房,你去替义父取来。”
陈玄霜闻言,有些不解,“可小刀一直都是放在药房里的,为什么忽然要取来?义父,你刚才不是说,今天草药已经割好了吗?”
男人:“……”
江清欢闻言,仗着男人看不见,讨人喜欢的灿烂笑容不要钱似的朝陈玄霜免费大放送。陈玄霜看着眼前的姑娘年纪比她略小,可是长得清艳动人,笑容也十分让人心生好感,又不由自主地朝她笑了笑,说道:“我叫陈玄霜,这是我的义父。你呢?”
江清欢看着陈玄霜毫无防人之心的模样,心中莞尔。难怪那天她和朱七七去逛市集,需要梅绛雪帮忙解围,这姑娘,看着就跟无害的小白兔似的。
还不等江清欢说话,陈玄霜身边的男人已经板起脸来,声音也有些冷厉,“你长大了翅膀硬了,义父使不动你了是吧?”
陈玄霜闻言,不由得有些委屈地看了男人一眼,随即又有些歉意地跟江清欢笑了笑,“我义父人很好的,他平时一点都不凶的,你等等啊,我马上就回来。”
陈玄霜说着,就往前方的药房跑了过去。白衣的衣角随着她的走动扬了起来,拂过两边的茵茵绿草。江清欢看着陈玄霜的背影,偏了偏头看向留在原地的男人,十分笃定地喊出了男人的名字——“陈天相。”
陈天相面无表情,放在身侧的手握紧了又张开,随即冷声说道:“你是聂小凤的徒弟。”
江清欢微笑着,“是的呢,原来你就是冷三爷所说的大夫,这十几年来,陈大夫在此,日子过得可好啊?”
陈天相:“与你无关。”
江清欢:“怎会与我无关?陈大夫是我师父的师兄,我如今见到了您,按照礼节,还需要喊您一声师伯呢。”
陈天相听到江清欢的话,脸板得跟棺材板一样,“我不配当你的师伯,你的师父与我的师父,早已恩断义绝。”
江清欢一看陈天相说起聂小凤,就跟说起什么禁忌一般的模样,就免不了生气。她脸上的笑容一收,凶巴巴地跟陈天相说道:“早已恩断义绝,那你还养着我师父的女儿做什么?!”
陈天相闻言,大怒:“谁说玄霜是你师父的女儿?”
江清欢见状,反唇相讥,“她若不是,自然就不是,您这么生气,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陈大夫,你知不知道害得旁人骨肉分离,是很缺德的事情?”
陈天相听到江清欢的话,微微一怔,他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一般,脸上流露出几分苦涩,随即又隐没。他正想说什么,这时陈玄霜跑了过来,还喘着气。
“义父,冷二爷让您赶紧到朱爷的房间,朱爷方才被人用暗器射伤了,流了好多血!”
江清欢没想到自己不过是离开了大厅一小会儿,就已经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在她身边的陈天相,已经被陈玄霜火急火燎地拉着走了。江清欢也不急,反正她知道朱富贵是不会有事的,再说了,不还有个沈浪吗?
她环顾四周,看了看在这小花园中的草药,虽然陈天相已经双目失明,可他到底是一代神医罗玄的大弟子,医术了得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可到底收留陈天相的仁义山庄,到底知不知道陈天相的来历呢?
江清欢一边考虑着事情,一边慢悠悠地走回大厅。可还没到大厅呢,就有个丫鬟装扮的小姑娘急冲冲地朝她跑了过去,“四姑娘,你是四姑娘吗?”
那小姑娘在江清欢面前停下,气还没喘顺呢,就跟她说道:“四姑娘,我是小泥巴。您是在找梅姑娘吗?她如今正陪着我家姑娘在老爷的屋里呢。”
江清欢:“……”
这么没心机的贴身丫鬟,她也是能想象到朱七七的心机或许是比浅滩还浅。
朱富贵的房中,陈天相正在里面看诊,冷二爷在里面陪着,冷三爷和沈浪则是站在外屋。江清欢进去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朱七七被陈玄霜拉着,陈玄霜一边拉着她一边说道:“七七,刚才沈少侠和冷二爷都说了,不是白姑娘的错。你别迁怒她,她也是无辜的。”
江清欢一愣,再往朱七七瞪着的方向看去,只见她前晚和黄药师一同去夜访色使所包下的客栈时所看到的白飞飞,此刻正低着头。即便是她低着头,也能看到她绝美的脸上有一个巴掌印,而梅绛雪正在她身旁,小声地跟她说什么,还给她递过去了一管小药膏。
白飞飞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没有抬头,只是轻轻摇着头,几滴泪水随着她的摇头而落下。
被陈玄霜拉着的朱七七见状,原本便十分气愤的神情,此刻变得更加气愤了,“不用你猫哭老鼠假慈悲,要不是你,我爹也不会快要死了!”
陈玄霜在旁边劝着朱七七,“七七,你冷静一点。有我义父在,朱爷一定会没事的。”
朱七七听到陈玄霜的话,恨恨地跟白飞飞说道:“你最好求神拜佛,求我爹没事,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江清欢看里面的场景,就没进去。这种哭哭啼啼的戏码,她最烦看到的。问了一下旁边的小泥巴,才知道原来就在她离开的那会儿功夫,快活王座下色使送来了三件稀世珍宝,还送来了一个年轻貌美的白飞飞,说只要朱富贵愿意与李媚娘和离,那三件稀世珍宝和白飞飞,便是快活王的聘礼。
原来快活王柴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