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啊……”莫迟迟呆了呆,想起落水那晚,脸可耻地红了红,“穆公子你千金之躯,下属担心情有可原,这又没什么,再说了我又没事。还有穆公子你就别一口一个在下的了,这样不好。”你的身份可比我厉害多了,还自称在下,让我把自己往哪里摆。
穆九安观她脸色微红,眼神躲闪,满脸羞涩,猜想或许是她听到自己为她奋不顾身跳入水中,心有所动,心情大悦。他趁胜追击:“迟迟,我想向你赔个不是,过几日,也就是十五,龙泉寺举行点灯大会,凡是前往的人都可以点灯一盏,为自己家人祈福。每年这个活动,都会吸引附近的人过来,很是有趣,迟迟觉得如何?既能祈福,又可尝试缔结佛缘,何乐而不为?”
莫迟迟托着脑袋,疑惑:“谁都可以点灯的吗?”
“是的,佛祖慈悲,谁都可以。迟迟想去?”
“想……”可是为什么来约我的不是慕容害!莫迟迟内心在咆哮。
穆九安满意地点头:“那十五那日,我来接你,可好?”
莫迟迟挠挠头:“不用了,我可以自己骑马过去,穆兄你不顺路,还是算了。”黑道的人,还是不要走这么近,撇清关系撇清关系。
穆九安见她已经允诺前往,也不好逼她,只与她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便告辞回了。穆九安走后,莫迟迟在莫母暧昧的眼光注视下回了卧房,她鼓着脸踱来踱去,忽然停住,匆匆跑了出去。
另一头,慕容府。
慕容害今日破天荒地被慕容老爷召见了,他忐忑地用手指尖尖戳开慕容老爷的书房门,老爷子跟平时一样一脸严肃,看到他猥琐的举动略有不悦,厉声道:“还不进来,在门口磨磨唧唧地做什么?”
“是!”慕容害挺直腰板同手同脚踏着正步进了书房。
慕容老爷抿了一口茶:“我听说你前些日子,跟祁儿去了紫荣山庄的诗会,还现场吟了一首诗?”
慕容害看自己的脚尖:“是。”
“你翅膀真是硬了!”慕容老爷厉声一喝,“这么得罪人的东西也敢写!好在那天在场的人都不是什么小人,否则回来有的是你的小鞋穿!”
慕容害心想死了死了,却不料慕容老爷接下来却话锋一转,“你那首诗我看了,有些男儿志气。下次春试,再去试试吧,认真点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次搞什么小动作。”
慕容害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揉了揉耳朵确定自己没有听错,眨巴眨巴眼:“爹太抬举我了。”
慕容老爷走过来语重心长地拍拍他的肩:“害儿,爹知道这些年一直都很亏待你和你娘。”老爷子叹了口气,“如果你有些出息,我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把你们娘俩接回来了,千万不要怪爹。”
慕容害突然觉得鼻头一酸,慕容老爷其实心里还是惦记他那可怜的娘的,低声道:“是,知道了,爹……”
然而他并没有感动太久,因为慕容老爷接下来立马接了一句让他惊骇的话:“哦对了,听说你在诗会极力袒护的那个姑娘,是你平时就经常去翠香楼找的那位姑娘,我给你买下来了,以后少去那种地方鬼混,败坏家里的名声。”
“您把伶儿给买买买买买下来了?”
“是啊,你不是喜欢她么,我买下来了,扔你屋里,你想怎么收拾怎么收拾吧。”慕容老爷挥挥手,“快去吧快去吧,别打扰我对账了。”
“我我我……我谢谢您了。”慕容害欲哭无泪,退出了书房。
他本来还想去他屋里拿点东西再回城郊小院,这下好了,那一片他都不敢踏进去了。正蹑手蹑脚欲离开慕容府,一袭水蓝色的倩影袅袅婷婷地走来,慕容害见状立马掉头欲跑,奈何对方眼尖:“害哥哥!”
慕容害转回头尬笑:“伶儿,好久不见。”
伶儿面色微红:“是啊,上次诗会一别,本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害哥哥了,想不到竟能有幸进慕容府,都是托害哥哥的福,奴也是脱离苦海从良了。”
“不刚当不敢当……哈哈哈哈。”擦汗擦汗。
“害哥哥,伶儿现在已经是你的人了,你要怎么对伶儿对行,奴都听您的。”她凑上前挽住他的臂膀。按理说,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大美人投怀送抱,这是多少男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只可惜她这一挽让慕容害浑身一个激灵,直把这温软的身体当做是烫手的山芋:“伶儿,别的男人玩的那套我玩不来,买了你的是我爹,你去侍奉他老人家吧……”他抽出手欲跑,忽而瞥见伶儿眼角含泪,盈盈欲泣:“害哥哥,你现在嫌弃伶儿是青楼女子了?之前你不是这样的……”她抽出手绢揩眼泪,“也是呢,男人都是在楼里亲你爱你,来到了府里,就嫌弃你低微了……嘤,奴的命苦啊……”
慕容害见状满脸黑线:“没有,没嫌弃。”
伶儿闻言破涕为笑:“那就让伶儿跟着您吧,反正伶儿都是您的人了,您到哪儿,奴就随到哪儿。”
“我……算了,随你吧。”慕容害扶额,往城郊小院方向走去,伶儿再次凑上前搀住他的手,慕容害抖抖肩甩开,再缠,再甩……
莫迟迟骑着马狂奔到慕容府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就是一黑一蓝的两个身影在那儿拉拉扯扯。莫迟迟感觉从脚底凉到了头顶,头皮发麻,气得牙痒痒。
她本来想邀请慕容害跟她一起去龙泉寺点灯,顺道把自己的荷包送出去的。先是跑到城郊桃院,云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