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接话:“你听错了。他说的是如果他是你。”
燕邢哦了声,说:“你们走吧。”
他回去跪拜了。
梦魇却如一棵树一般,站在那一动不动。我拉拉他的衣角,说:“走啦。”
他依然不动脚步,却侧过头在我耳边说:“你不觉得奇怪吗?自己的妻子去世,身为丈夫去没有出现。”
我这才反应过来,燕明朝一直没有出现。
百思不得其解,我拉过一个佣人问:“燕董事长去哪了?”
佣人说:“董事长因为夫人去世的消息受到打击,住院了,去国外养病了。”
梦魇接到何悠的电话,说是他经纪人到处找他,让他去赶晚上的通告。
那是一个综艺节目,稍稍有些名气的艺人都上过。
梦魇挂了电话,对着我大吐苦水:“这个何川的工作实在太无聊了,每天不仅要应对装模作样的记者,还要看网络上一堆人喷。我不想照着他的轨迹走下去了。”
“那你想不想留在人世?”我泼他冷水。
他苦恼的抓了抓头发,眼睛忽然直勾勾盯着我:“要不你陪我去吧?”
我拒绝:“不要,你都说很无趣了,我才不要去。”
“去吧去吧。”他对我卖萌。
我恶寒。
最后实在拗不过他,答应了他。
“就这一次啊。”我说。
节目在z市电视台最大的演播厅录制。我以前偶尔会看这个综艺,每一期都会请许多明星嘉宾。
这次梦魇是主要嘉宾,节目组安排了粉丝献花并合唱环节,说是粉丝,更多的是节目组为了节目效果请的人美歌甜的托儿。
梦魇提前看了台本,他突然狡黠一笑,对着我说:“阿忆,想不想出现在电视里?”
我看着他,问:“你搞什么花样?”
“我当你同意了!”
我刚要开口,他就跑到导演组那嘀咕了半天。导演组不断地朝我这边看。
嘀咕完,他回来问我:“你会不会唱周杰伦的《屋顶》?”
我点头,疑惑地看向他。
他喜笑颜开:“那就好。等会儿你就当我的粉丝,我们合唱《屋顶》。”
“可以拒绝吗?”
梦魇轻轻摇头:“不可以。”
节目还没开始录,我们先在后台排练了一会儿,直到把歌曲练熟。
这是一款录播节目,我在中后段上场,前台观众席上坐满了人,我不是第一次面对镜头,但是是第一次面对那么多人的镜头。
走上台时,梦魇对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我抿了一下唇,放轻松了。
由于有台本,所以应对主持人的问题还算游刃有余,主要问了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喜欢多久、有没有什么话相对偶像说的套路问题。
然后就是合唱。
其他人都退了下去,只剩我和梦魇两人。所有的灯光都灭了。一盏大灯慢慢亮起,光线将我们包裹其中。
梦魇先唱,清润的嗓音响彻耳畔:“半夜睡不着觉把心情哼成歌,只好到屋顶找另一个梦境。”
他转过头凝视着我。眼里有星光。我有一瞬间恍惚,思绪回到路远琛还在的时候,我们一起学这首歌的情形。
他唱完,我接着来,但是由于片刻的失神,慢了半拍,但好在反应快,后面的准确的唱了出来。
一曲唱完,梦魇拉起我的手,和我拥抱。
太突然了,我下意识反抗,他双手紧紧覆在我的后背,令我动弹不得。
人是温热的,怀抱很温暖。
我像是温水里的青蛙,忘记了挣扎。
大约是拥抱时间太长,主持人在旁边说着:“让我们谢谢这位粉丝,感谢她和何川带来的美妙的歌曲。”
梦魇这才放开我,他深情款款的看了我一眼。我的心漏了半拍。
这一环节结束,我鞠躬下台。
等到节目结束已是深夜,经纪人早就离开,梦魇从后台离开,我跟着他坐进他的车里。
他能识别别人的情绪,因此我相信他能避开粉丝和狗仔的追踪。
他开着车还唱着刚刚那首歌:“半夜睡不着把心情哼成歌……”
我说:“你有完没完?”
他说:“没完。我还要把你唱进歌里呢。”
我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撩拨的话整的哑口无言,只好望向车外。
窗外霓虹交错,景物快速地在后退。
他把我送回家,我跟他说再见。
刚把门打开,他突然出现在我眼前,我吓一跳,“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就没有走,去停了个车而已。”他解释。
我瞥了他一眼:“你今天不准备走了?”
他眨了眨眼睛:“你就收留我一晚呗!”
“不行。万一被人看到了怎么办。”
他说:“没事的,只要他们一有这个想法我就可以识别,我就立刻躲起来。”
“那好吧。”
我让他先坐沙发上看会儿电视,才拿到遥控器,立刻被他夺了过去。
他说:“不看电视,电视没你好看!”
因为从小到大被许多人夸赞长得漂亮,我对这样的话都麻木了,只是乍一听到梦魇这样说,心中竟然涌出一阵欢喜。
可是却故意拉下脸,阴阳怪气的说:“之前也不知道是谁说,我太丑,要看电视剧洗眼睛的。”
梦魇说:“那不是少不更事,没见过世面嘛。”
少不更事?他还真好意思说。
“我发誓,你真的比熊大熊二美上一千倍一万倍!”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