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日,他一直都在疑惑这件事情,可一直没开口说过。
楼月卿想了想,忽然硬着头皮开口询问,“王爷可还记得臣女当时在做什么?”
闻言,容郅神色微沉,有些不自在。
她在洗澡······
摄政王殿下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没说什么。
楼月卿也不扭捏,硬着头皮解释道,“王爷,那是药浴!”
莫离弄了好久才弄出来的药浴,本就效果很不错,容郅在里面泡了,自然可解一些毒,第二日她又喂了他吃了一颗丹药,自然可以让他体内的蛊毒狂不起来。
容郅了然。
楼月卿仰头看着他,面含淡笑,轻声问道,“王爷,臣女可以问您一个问题么?”
“问!”目光看着她,静待下文。
楼月卿想了想,开口问,“王爷为何会中蛊毒?”
虽然隐隐猜测到了一点,可还是想听到他说。
容郅闻言,没说话。
楼月卿也再开口,而是静静的等着他回答。
容郅在看着她,静静的,目光很平静。
半晌,他转头扫了一眼庄子,沉声道,“这里虽然离京城近,可你身份不同,长住在这里不妥,即便有人保护也不能确保无恙,还是回京去吧!”
说完,转身离开。
他没回答。
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其实楼月卿不需要去猜测,他到底在忍什么?
如果······以他现在的权势,不需要再忍了!
可他竟然就这样每月忍受着,焚心蛊,焚心蚀骨的蛊毒啊。
看着翻身上马挥鞭离开的身影,楼月卿目光恍惚,久久不能回神。
又是平静的一夜。
可第二日,她就不得不回去了。
正在吃早膳,一个护卫闪身而来,在莫离耳边低语了几句话,莫离闻言,面色一僵,随即附在楼月卿耳边低语。
闻言,楼月卿脸色很平静,但是,却直接撂下筷子,淡淡的说,“准备回府!”
“是!”
莫离出去准备。
灵儿抬头看着楼月卿,大眼睛眨呀眨,“姑姑,要回去了么?”
目光柔和的看着灵儿,楼月卿轻声道,“嗯,等过段时间姑姑再带你来这里玩,好不好?”
这次小丫头倒是没闹,乖巧的道,“嗯,灵儿想义父了!”
出来半个月了,确实是想了。
楼月卿笑而不语,眼底却是一片冷意。
平静了那么久,终于要作妖了。
楼月卿离府半个月,府里清静了半个月,楼奕琛的身子已经大好,每天上朝,蔺沛芸每日里与楼奕琛一同用膳,夫妻俩关系也逐渐融洽。
蔺沛芸早上身子不适,来了月事,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儿,可是却疼痛难忍,直接昏迷过去,太医来看,开了几副药就走了。
可是却不见好,以往从未有过如此情况。
可是太医临走前,跟楼奕琛说了一句话,让楼奕琛不得不先让楼月卿回来。
离开了半个月回来,府里并无二致,只是因为这两日蔺沛芸身子不适,添了些许紧张。
让莫言先带着灵儿回揽月楼,楼月卿带着莫离走向松华斋。
一进院子,就能闻到艾草的味道,夹杂着药味儿,扑鼻而来。
蔺沛芸还在床上躺着,脸色煞白煞白的,屋内弥漫着一股血腥味,楼月卿一进门,就看到蔺沛芸白着脸坐在床边喝药,楼奕琛并不在这里。
正在喂药的,便是蔺沛芸的陪嫁丫鬟香兰。
看到她进来,急忙行了个礼,“见过郡主!”
楼月卿摆摆手让她起来,随即看着蔺沛芸,将她脸色极不好,眉头微皱。
蔺沛芸看到她有些惊讶,浅浅一笑,打算起来,“妹妹回来了?”
楼月卿上前按住了她的身子,语气平静的道,“大嫂身子不适,就好生歇着!”
说完,示意莫离把脉。
莫离颔首,上前为蔺沛芸把了个脉。
本来舒展的眉头,忽然一蹙,莫离手一缩,猛然看着楼月卿,眼中诧异尽显,更多的事情不解。
正欲开口,楼月卿摇了摇头,莫离噤声。
楼月卿才轻声道,“我先去找大哥,大嫂好生歇着!”
“嗯!”
楼奕琛在书房,他今日没有上朝,因为蔺沛芸忽然昏迷,他就告了假,方才赔了蔺沛芸好一会儿,才去了书房处理军务。
书房门口守着两个侍卫,楼月卿走进去,侍卫恭敬地开了门让她进去。
楼奕琛坐在书案后面,执笔,却未动。
心思很乱。
门被推开,他抬起头看到楼月卿进来,站起来。
“卿儿······”
楼月卿浅浅一笑,“大哥!”
楼奕琛挑挑眉,“你去看了她了?”
颔首,不语,走到桌案下面的客位那里坐下,楼月卿看着莫离轻声道,“如何?”
方才莫离把了脉,她却没让她说。
莫离轻声道,“主子,大少夫人体内,确实是有麝香,许是下药的人很谨慎,量并不多,估摸着正是因为如此,大少夫人此次月事才会疼痛难忍,也幸好发现了,否则如此下去,大少夫人此生,怕难有身孕!”
闻言,楼月卿沉思,旋即看着上面一直沉默的楼奕琛,淡淡的问,“大哥认为,如何?”
上午太医来诊治,只说了蔺沛芸乃月事导致的气血不足而昏迷,可那个太医乃太医院首,与宁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