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离嘴角一抽,感受到了来自于自家主子的眼神之后,果断的推了推莫言,把自己的位置搬过去了一些。
主子越来越幼稚了!
楼月卿想不通,为什么还没满四岁的小姑娘,说话就那么流利,还如此能气人·····她小时候虽然也是极聪明的,可是她可没那么气人,更想不通,为什么她就钓到了一条······
灵儿脑袋又转回来,看着楼月卿身后的小木桶,一脸嫌弃,“姑姑,你这条太小了,都不够灵儿吃!”
忍了忍,楼月卿果断闭嘴。
灵儿也不恼,站起来,小腿迈几步,走到小木桶那里,直接抓了进去,一边哼哼唧唧的说,“反正吃不着,我要把它放回去!”
楼月卿看到,立即站起来拉开她,“你这孩子,赶紧······”
如此腥,抓在手里可还得了?
可是哪比得上灵儿抓鱼的动作快,直接肥嘟嘟的小手一边抓着鱼的头,一边抓着鱼尾,直接丢进水里了·······
楼月卿扶额,她钓了半个时辰了······
这死孩子!
莫离和莫言看着自家主子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忍俊不禁,主子的童趣啊······
灵儿抬头看着楼月卿,闪着大眼睛道,“姑姑,我们吃不了那么多,等它长大了我们再把它钓回来!”
说的那叫一个信心十足!
楼月卿眼角一阵狂跳,但是还是忍住把她丢到水里的冲动。
正想要开口。莫离忽然开口,“主子·····”
闻声看着莫离,莫离示意她看着那边,楼月卿一愣,看过去,一惊,再次揉了揉眼······
随即盈盈一拜,“参见王爷!”
莫离和莫言也即刻站起来随着行礼。
容郅······
眼角瞥到正在缓步走来的男子,那双黑色的靴子缓缓靠近,楼月卿下意识的心跳快了些。
他怎么会在这里?
这里离邺城门口有一里多的距离,且与官道的方向相反,容郅应该不会顺道吧!
容郅步履沉稳的走向楼月卿,他身后不远处,停着几匹马,几个王琦护卫站在马的边上。
容郅今日脸色很苍白,好似生病了,眼底一片血丝,薄唇发白,人也有些憔悴。
走在她面前,才哑声道,“起吧!|”
他声音听起来很疲累。
好似生病了一样,可是楼月卿忽然想起,昨日是初一······
猛然抬头,看着容郅,看到他眼底的血丝,了然!
焚心蛊发作了。
牵强一笑,“王爷怎么会来这里?”
容郅没回答,看了一眼她未施粉黛的脸,目光并未做停留,而是转而看着身旁的这些东西。
“在做什么?”明知故问。
楼月卿还没回答,灵儿嘴快,“我们在钓鱼啊,叔叔,你也来么?”
容郅目光锁住灵儿圆润的小脸,眼底划过一丝异色,语气也温和了些,“你会么?”
“我不会······”语气一转,“姑姑也不会,好笨呢!”
楼月卿青筋突了突,看到容郅嘴角因为灵儿一句话竟然勾起了,便只好硬着头皮叫莫离和莫言带着小丫头下去洗手。
容郅有些苍白的唇微勾,看着她似笑非笑,好似心情不错一般。
看着灵儿被莫离连抱带拖的拽走了,一脸要死要活的样子,楼月卿嘴角一抽,果断当作没看到。
容郅看她一眼,扫视一圈庄子,这个庄子并不见得多精致,只是贵在清静,可相对于京中的那些豪门大院,这里差极了。
容郅目光淡淡,缓声开口询问,“这里······很好?”
她在这里住了十几日的事情,他知道,只是今日忽然想来看看。
楼月卿低眉道,“这里很清静,没有那么多纷扰,自然是好的!”
她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生活,没有如此多的权势斗争,不需要算计人心,也不用受束缚而活,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快哉!
容郅没说话。
很惊讶,随遇而安么?
她总能让他觉得惊讶,按理说她出身宁国公府,身子又不太好,住在这里定然是受不住的才对,可是,她好像很喜欢。
听不到容郅的回答,楼月卿抬眸看到他在打量这个庄子,眉眼一挑,浅浅一笑,“王爷脸色这么差,病了?”
容郅的脸色,确实是不好,她这是在明知故问。
容郅看了她一眼,随即想了想,道,“昨日初一!”
楼月卿眉梢一挑,容郅又开口。
“昨日花姑姑与孤说了一件事!”目光紧紧看着她。
楼月卿狐疑,目露询问。
“孤在姑苏城毒发的那一次,身上的毒解了一分,这是为何?”
他没言明什么毒,因为他知道,她想必很清楚,很多事情,就不需要挑明了。
昨日花无言与他说,他身上的焚心蛊竟然解了一分,虽然无甚用处,却让他很惊讶,他身上的蛊毒,早已镶嵌在体内,花姑姑花费多年心血,都没办法抑制蛊毒的发作,那天晚上,他刚毒发,就进了闭客山庄,后来被揣进浴池里之后昏了过去,竟就这样过去了。
第二日也没有毒发的迹象,就像如今这般。
他每次蛊毒发作,都痛苦万分,即便是昏迷也会被折磨醒,第二日必然是犹如大病初愈,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