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结束后,薇拉和言诺一起伴着月色回到言家,她是来拿上次遗落在言家的一只耳环的。见他们回来,拉普本来是想跟言诺说句话的,但看见薇拉,就没说了。
言诺坐在沙发上思考着他对季饮冰的心思。
斯诺的例子在前,言诺越发怀疑起自己来。
这时,薇拉找到了耳环。
哥,我找到耳环了,我就先回去了。”薇拉将耳环装进包包里,打算走。
内心挣扎了一番,言诺突然对薇拉说,“今晚,留下吧。”
他说的是留下。
都是成年人,薇拉不可能不懂这话的意思。
她内心欣喜,脸上却是一片矜持的犹豫,“这…”
“我说留下。”
薇拉留了下来。
两个人一起去楼上。
他们进了言诺的房间,言诺随意将门关起来,就将薇拉抱在怀里。很奇怪,他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人,当他抱着一个身材曼妙,年轻性感的女孩时,竟然没有那方面的想法。
言诺知道问题在哪里。
他不爱薇拉。
可在这时,薇拉却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来亲吻他。
试一试,或许,自己也只是一个抵挡不住女人诱惑的庸俗男人呢?
言诺这样想着,就扣住薇拉的头,试着回应她。
他们吻得越来越深,薇拉甚至都瘫软在他的怀里,可言诺的眸子,依然清明,没有半分yù_wàng。不仅如此,他至始至终,都没有过反应!
他忽然推开薇拉,对她说,“你的房间在隔壁。”
薇拉满眼的情谊,瞬间退却的干净。
“你、你说什么?”被戏耍了,薇拉有些恼怒,说话也咬牙切齿起来。
言诺复又说道,“薇拉,去你的房间。”
言诺动真格的时候,薇拉也发怵。
她骂了句,“你混蛋!”
薇拉推开言诺,提着包包,一手拉开门大步走出来。离开时,砰地一声将门关上。言诺站在门后方,有些恼怒,他大概是脑子被狗吃了,竟然也会做这么幼稚脑残的事。
很快,他便听见了楼下的汽笛声,他走到窗外,往下瞥了一眼,看见薇拉坐着言家的车离开了。
言诺收回目光,满脸冷漠。
第二天早上,他去餐厅吃早餐。
拉普在一旁伺候,他忽然说,“薇拉小姐昨晚没有留宿么,小先生。”
“嗯。”
拉普就没再问了。
没留宿,无非就是一个原因,先生和薇拉闹矛盾了。
拉普想到了另一件事,有些欲言又止。
言诺却凝神想着其他事,也没有发现拉普的异常。言诺心情不好,打算去后山看看那群欠打的下属们。他离开后,拉普才叹了口气。
他没有告诉言诺,昨晚,冰也回来了,但就在小先生和薇拉小姐上楼后不久,冰就下楼来了。她下楼的时候,脸色有些难看,眼睛都是红的。拉普不傻,他猜到季饮冰可能是在楼上看见了什么。
她只看到了开头,却没料到结尾。
拉普想,这样也好,就这样误会下去,让冰不要产生不该有的心思,也是件好事。
言诺突然开始对薇拉冷淡起来。
但他也没有去找季饮冰。
一方面,是他跟薇拉还保持着恋爱关系,另一方面,他始终还不敢肯定自己对季饮冰的心思,到底是想要长相厮守,还是一时的意乱情迷。
薇拉起初还肯围着言诺转,但后来不久,安妮塔忽然晕倒进了医院。
摩尔医生给安妮塔做了检查,结果出乎所有人玉料。
安妮塔竟然得了脑癌,已经进入了晚期!
听到这个消息,言诺和言语都去医院看望了安妮塔。
安妮塔像是早有所料一样,她表情很淡然。
她拉着言诺的手,跟言诺说了很多话,大意就是拜托言诺,以后要好好照顾薇拉。一个濒临死亡的人的请求,言诺很难当面拒绝,他当着安妮塔的面答应了,但他心里却想着:等你死了,我该怎样还怎样。
言诺也不是善男善女,他最讨厌道德绑架。
等言诺和言语走后,安妮塔看着眼圈微红的薇拉,忽然说,“薇拉,我有事情跟你说。”
薇拉擦了眼睛,在小凳子上坐了下来。
安妮塔握住薇拉的手,不知是想起什么,竟也悲从中来。“我可怜的薇拉,你那么小就没了爸爸,现在妈妈也要…”安妮塔啜泣起来,薇拉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跟着往下落。
母女俩抱在一起痛哭了一顿。
待情绪平静了些,安妮塔才说,“薇拉,其实,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
“什么?”
安妮塔让薇拉去把门关上。
薇拉照做了。
她坐回凳子上,就听到安妮塔说,“其实,你爸爸并不是为了救你言媚阿姨去世的。”
薇拉表情微变,“可他们不都说爸爸是为了救言媚阿姨去世的么!”
安妮塔说,“不,事实上,当时事发突然,你爸爸,是被你言媚阿姨当做替死鬼给推出去送死的!”
闻言,薇拉感到荒唐,更觉难以置信!
“妈妈,你说真的?”
“当然!”安妮塔说,“我本来也以为你爸爸是为了救言媚才去世的。可后来,同行回来的一个幸存者告诉我,事情经过,根本就不是外面传闻的那样。当时,他们一起去做任务,结果遇到了伏击。你言媚阿姨和你爸爸当时就在一起,据说,在子弹射来的时候,你言媚阿姨拽着你爸爸,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