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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你喜欢来这儿吗?”张长远看她不高兴的样子,知道她不喜欢吵。
“我们上楼去,那里安静一些。”上得楼来,果然凭栏摆着五六张小桌子,好像是专为情侣们设的。两人拣了一个边角的位置坐下,一位小姐便上了一碟花生米和一碟酸萝卜,上面放了一勺剁辣椒,红红的煞是可爱。艳朵凭栏望去,却是一望无涯的江水在烈日的炙烤下显得更加热烈而忍耐,相比于楼下的喧哗,江面上算是安静得出奇,两艘客轮懒洋洋地泊在岸边,几只不知名的鸟儿偶尔在远处掠翅飞翔。
“张哥,你常来吗?”
张长远吐了一口烟,“是的,三年前几个老乡请我到这里来吃鱼,说这儿的鲜鱼好吃。哎,中国人就是这么好吃,还号称饮食文化呢。200万人的城市,市区、城郊,什么地方有好吃的,这帮吃得起又好吃的人就像猫儿闻到了鱼腥味,呼啦一声蝗虫般地就赶来了。(.广告)中国人啦,没什么好玩的,一没太长的假期,二去远了又没有钱,索性来个就地解决,娱乐一下肚皮吧。
一位小姐端来一大盆鱼,果然美味。张长远要了一瓶啤酒,艳朵也陪着喝了几杯。吃完饭已是一点多钟,“艳朵,到我家里去吧。”
“你女儿不是在家吗?”艳朵不想去,但是还得找一些堂皇的理由,现出处处为他着想的样子。
“她在学校吃中饭。”他偷笑道。她的理由不堪一击,就像一块被大脚踏碎的豆腐。
“好吧。”她优雅地笑着,掩饰着犹豫和不安。
错误的开始往往就是迈向深渊的第一步。既然跟张长远有了那么一回事,那么再有什么不能做的,何况明天张长远就要为家里的事奔波了呢,刀磨得快不快,全靠自己是不是让他高兴了。跟陈阳不是也做那回事么,做过了也没有什么,就跟吃饭一样,品尝了,消化了,排泄了,也仍是原来弹性良好的胃。
“我先走,你坐另外一部车来,我开了门在家等你。”艳朵看着他圆滚滚的身子钻进了车子,心里只觉好笑,这算什么,像做贼一样。没想到他这样怕,害怕就不要做,这算什么好汉。她到达19楼时,一下电梯果然看到右边门开着,谢天谢地,左边门关着,她一闪身进来,张长远已经穿着背心短裤,脸上是那种窃喜不尽的表情。他小心地把门关了,又仔细地把门反锁了。
“快换了拖鞋,里面坐。”艳朵看着他指着的那双红底白点的拖鞋,心想这应该就是他老婆的了,不想穿也没有别的鞋,心想那女人这回被人踩了,不知道她知道了会怎样暴跳如雷呢。张长远开了卧室门,艳朵走进来看发现里面倒也温馨恬静,这女人倒是爱收拾的。房间里收拾得一丝不乱。
她冲了一下澡就坐在沙发上喝水,张长远拉着她进去,看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艳朵,我真是想死你了,我们到里面去吧。”
艳朵想着想着就有些害怕,“张哥,要是你爱人回来怎么办?”其实她心底还有一丝自尊在挣扎。她并不百分之百地爱他,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做那事。
“小傻瓜,不会的,她还要半个月才会回来。”张长远抱着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又把卧室门反锁上了。艳朵注意到他还把她的鞋和坤包统统拿了进来,好像吃饭前要摆好碗筷似的,然后就可以放了胆子来吃菜了。艳朵挨上床的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已经被丢在砧板上了,任凭主人如何处置,她已别无选择。她定定地躺在那儿,空洞的大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
“艳朵,啊,我的美人,宝贝,你的胸脯真美”张长远语无伦次手忙脚乱地脱着她的衣服。艳朵觉得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也被那双粗大的手毫不留情地剥去,只剩下一颗麻木的心躺在陌生的沙漠中任由炙烤。她转过身去,像刺猬般蜷成一团,可是她这种自卫的方式简直是不堪一击。张长远从后面赤条条地抱住了她。
艳朵感到了这个男人的力量,他使尽全身的力量撞击着她,刚开始时她并不动情,渐渐地,那股关了闸的之泉慢慢地渗了出来,汇流成一股暖洋洋的春天的小溪,叫着、跳着,跟那奔腾跳跃的鱼儿应和着,但仅仅是鱼,而不是鱼的主人。最后她在自我酝酿的的热浪中化成了一团蒸汽,她想飞,她变成一只展翅飞翔的雁,在高空滑行。可是那种快乐始终不能深入,它总是在极致的门口徘徊不前。
当徐徐退去,大雁从低空坠落,她感到自己又成了那只孤独而沮丧的小麻雀,灰灰的不知飞到哪里去。瘦小的陈阳从没有给她,肥胖的张长远同样不能满足她的要求。人不可貌相,她无法遇到一个让自己快乐的男人,从和精神上都快乐的男人。
当她穿戴整齐地环顾张长远这舒适的房间时,她想如果张长远真的要娶她,她也许会答应的。陈阳给她的是忧郁和痛苦,而张长远至少还能保护她过安逸的生活,但是张长远并没有说娶她的话,只是从衣柜里摸出两张百元钞票,“艳朵,这两百元你明天回去带给你父母,就算是我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