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
昨晚青骨有些不舒服,她半夜头疼得厉害,但见云凉睡得熟,她也没惊动,打算天亮再同他说。
她就这样睁着眼睛望着屋顶,足足捱到了天亮。
云凉醒来时,见她早就醒了,轻轻地在她额头烙下一个吻,“今天我得出去一趟,若是找到了瀛洲即刻回来接你。”
青骨来不及说头疼的事,也不多问,点头应是。
“那我就在这里乖乖等你,别回来太晚了,记得,三日后你可还要陪我回首阳山提亲呢。”
“放心,不会耽误的。”云凉草草地出发了。
青骨坐在门槛上吹着冷风,头疼得愈发厉害了,方才他走得匆忙,也没来得及同他说,可能是吹了点风吧,也没什么大碍。
不一会有人来送饭,只在门口快速递给她就转头匆匆走了。前些日子都是应离来送饭,最近两三日不知为何换了个生面孔的小女孩,每次来都低着头,看不清脸,她也从不说话。
青骨坐在房内兀自喝着桂圆粥,心中念着早上云凉连口饭也没吃就走了,不知他到底有什么事这样急。
她练了一整日的剑,头不是那么疼了。夜色渐晚,她望了望门口,也许今晚阿凉不会回来了吧。
她叹了口气,心中滑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消失,正准备关门的时候,见到小院门口处闪过一个黑影,那背影像是云凉。
“阿凉!你去哪!”她叫了一声,跑到小院门口,探出个脑袋查看。
可能是眼花了吧。
她一只脚都已经迈回了院内,正准备回房,听到不远处传来人说话的声音。声音很小,但还是被她听到了,因为这声音很熟悉,是阿凉的声音。
她转过身,向着说话声音处快步走去,早就将他以前嘱咐不要踏出小院的话忘到了九霄云外。
走了不知多久,那声音若有若无,像是随风飘来。她猛然回头望去,竟然走出了这么远,之前七拐八拐地,早就忘记了回去的路。
此时天色已经很晚,她慌了神,在黑夜中害怕地又叫了一声阿凉,但除了飒飒风声,再也没有其他声音回答她。
“阿凉?阿凉你在哪?”
还是没有声音回答她。
青骨咬了咬下唇,这次是真的害怕了。仿佛有人在靠近,但她来不及回头,就被人击中了后颈,随后失去了知觉。
————
不知过了多久,她是被一个巴掌打醒的。
她顿时清醒了,这是在一个不大的房间内,环境很陌生,不知道是哪。
抬头望去,一个颀长的身影站在不远处,怀中揽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的身影她认识,正是最近几日给她送饭的人。
虽然不知道是谁打了她,但是她摸了摸脸,火辣辣的感觉让她知道这不是梦。
“你们是谁?”
青骨此刻正坐在地上,地面冰凉,她想站起来但是全身无一丝力气。
送饭的小姑娘嬉笑一声,识相地退了出去,并且关上了门。
房间内只剩下那个身影很像云凉的人,他一寸一寸地转过头来,正是云凉。
青骨见状,松了一口气,徒紧张了一番,冲着他伸出了手,说:“这是哪里?神神秘秘的,白白吓我一跳。地上好凉,快拉我起来。”
云凉缓步走过来,接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扶起来,不等她站稳之际忽然松手,一巴掌打在她的脸上,直将她打到地上去。
青骨完全被打懵了。她倒在地上怔了半天,再次确定这不是梦,已经顾不上被打疼的脸颊,只揉了揉眼睛,看清面前这人正是云凉。
“阿……阿凉?”她试探地唤了那人一声,她根本不敢相信这会是阿凉。阿凉怎么会打她呢?
离她有五步远,云凉缓缓走到她的面前,见到她一脸惊慌地向后爬,快步上前一脚踩在了她的左肩上,直将她狠狠踩住。
他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冷笑一声,说:“你要去哪?你还想去哪?”
青骨被吓得不知所措,想要爬起来但被他踩住,她觉得头疼得愈发厉害了。
“阿凉,你这是怎么了?”她想要推开他,但哪里有他的力气大。
云凉抬开了脚收回来,下一刻,却一脚踢过去,收势不过是为了更用力地出击。青骨向后滑行几步,最后撞到了身后的墙壁上,打翻了旁边的一个花瓶,花瓶清脆的一声碎裂,满地都是花瓶的碎片。
“你也配这样叫本君?阿凉也是你叫的?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青骨的后腰被撞伤,她觉得腹中传来绞痛,额头上沁出细汗。
“阿凉,你不是说,你会娶我吗?你怎么突然跟变了一个人一样?你早上可还好好的。”
云凉身影一闪冲到她的面前,一只手掐住她的脖颈将她从地上提起来,见她面色涨得通红,他竟然笑了出来。
“娶你?你是在做梦吗?醒醒吧!”说着,他用力地晃了晃手中的人,随后松手厌恶地扔到地上。
青骨顾不上摔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用力地咳了一会才缓过气来。
“你真的是……咳咳……是阿凉吗?”青骨双目通红,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下。
云凉蹲下身,长长的衣摆拖在地上,他拉过衣摆想要给她擦擦眼泪,却见她拼命地向后躲,他突然恼了,伸手捏住青骨的下巴,恶狠狠地说:“给脸不要的东西,你以为你是谁?是不是宠了你几日你就认不清身份了?本君的女人又不止你一个,你太把自己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