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虚实后就没了动静。
“我怎么觉着我们要是不动手,这杨泓就打算老死在牢里了?”叶羽摸着下巴道。
叶弛动了下眉毛,觉得他这话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牢里没自由,却有吃有喝又不用风吹雨晒。杨泓在位时虽然荒淫无度,不过说到底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对于他来说苟活也比死了强。
叶羽觉得养着这个人简直就是浪费大米,道:“这都养着过了一个年了,也没见他能结出什么果子来。依我看当饵放出去,把他那帮子负隅顽抗的死士全部钓过来完事。”
叶弛也是这么想,可谁都不是傻子,放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
“想必他们也一直在找救杨泓出去的机会,我看我侄儿侄女也快要出生了,借着这个大喜的日子,松散一下天牢的守备,给他们一个机会?”
孩子出生对于叶弛来讲确实是喜事,所以他更不想利用这样的好日子办公事,摇了下头不作考虑。而且到时候会出什么情况他也保证不了,万不能让阮心唯母子跟这些事沾染一星半点。
叶羽搓了下手,眼神闪闪地提议:“那不然,我假装成个亲,借机行事?”
叶弛对他的提议倒是还没什么想法,看见他亮得跟个狼崽子一样的眼神,也眯起了眼:“有人选?”
“有。”叶羽笑眯眯的,好似在算计着谁。
“你小子又在搞什么鬼?”叶弛跟这个兄弟也算从开裆裤过来的,他转转眼珠子就能知道他揣着事儿了。
叶羽也没明说,只道:“总之皇兄若是觉得这主意可行,我就着手去办,也算帮弟弟我个大忙。”
叶弛看了他一阵,挥了下手,“去吧去吧,到时候要是自己捅出什么篓子来,别来找我诉苦。”
叶羽笑呵呵道:“我正想求皇兄到时候别理这事呢,你就装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
兄弟俩各自眯起了眼睛,连神情都无比相似。
很快,叶羽大婚的消息就传遍了各地。因为叶弛就这一个嫡亲的兄弟,自然会办得盛大风光一些。
四月二十八是择定的好日子,叶弛特意大赦天下,里里外外能封能赏的都轮了一遍,叶羽就自不必说了。
阮心唯不知兄弟俩的算盘,知道叶羽要成亲还显得有点诧异。她原以为叶羽跟她小舅一样,不玩够乐够是不会成家的,没想到这就来了。
“难道是被谁点化了?”阮心唯想起自己七舅,当初也是醉心书画,他们家都以为他会一辈子打光棍了,谁料想后脚就对着她七舅妈缠得死紧。
阮心唯实在不明白,这些人怎么都在心里做事,悄无声息地就给你一个大惊喜。
想当初叶弛也是温温润润,说话谈吐无不透着君子风度,却连表白都是那般出其不意,紧接着便叮咣五四一顿猛追,让她不禁怀疑他们都是受了同一个高人指点。
叶弛却不想别的,只摸着她的肚子道:“这下就算不是儿子,也不用再自己费力了。”
阮心唯见他只想着这桩事,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那可是你亲兄弟,你也好意思惦记人家还没着落的儿子!”
“就是亲兄弟才惦记,不然外人哪比得上这亲。”
阮心唯无奈地摇了摇头,不再与他讨论这件没影子的事,问道:“是哪家姑娘我还不知道呢,你可有见过?”
叶弛呆了一下,这才想起来自己也没问过叶羽,只是看他一副贼兮兮的样子,想必是惦记上谁家的姑娘了。
阮心唯看见他的表情,不住叹气:“人家都说女人是一孕傻三年,我怎么瞧着你反而傻了?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不知道?”
“他藏得跟个宝贝蛋一样,我哪儿能见得着。”叶弛轻咳了一声,见阮心唯一脸怀疑地盯着自己,挠了挠她的下巴让她不要把眼睁那么圆,“反正等到婚礼之前他们肯定会进宫一趟,到时候不就能见着了。”
阮心唯却坐不住,觉得自己作为皇嫂,到时候没个见面礼也说不过去,便起身让绿衣把仓库谢臻送进来的东西翻一翻,看看有什么能拿得出手的。
叶弛只得陪在她身侧护着,看见绿衣他们翻出来的一堆东西,还是不免再次咋舌:“你这位小舅舅是把自己的老婆本都给了你了吧。”
阮心唯很得意:“我小舅最疼我,最好的东西自然都是给我的!”
叶弛去捏她的鼻子,语带质问:“谁最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