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庙内自然没有一丝一毫的痕迹,但是我们稍微扩大了点范围发现,并不是全然无迹可寻的。在寺庙外不远的树上,有人曾经潜伏在上面的痕迹。也就是说,就在偷画像的黑衣人与人接头的时候,寺庙外树上也是有人的,亦或者,那个人就是接头的人,他并不全然的相信与他接头的人。因此仔细查看有没有尾巴。”
端敏不在,霍启便是更能畅所欲言:“其实我觉得,这事儿有着古怪。”
“您说。”齐祯虽然是君,霍启是臣,可是他也知道,那也是他的岳丈,人呀,耳聪目明点总归没错。
“我的娘子过世之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从来不出家门,肯定不会是因为她自身有什么问题,如今她过世这么多年,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现在我看,说不定,这事儿真是与当年她家被人洗劫一事有些关系。”霍启言道。
霍以寒疑惑开口:“可是……按照冯书的推理,他说这事儿是……”
齐祯:“冯书说了什么?呃,算了,让他进宫,朕要亲自问他。这么传话,也未见得就能说到他的重点。”
沈岸言道:“是。微臣早已让他等在宫外。”
冯书进门请安,这是齐祯第一次见冯书,原本的时候自然见过他的画像,可是到底是与真人不同,他一身官服,样子十分的邋遢,齐祯黑线,果然有点才华的人都与众不同么?
“微臣参见皇上。”按照他这个级别,到死都见不着皇帝啊。还真是拜这次事情所赐。
齐祯:“起来吧。”
“谢皇上、谢皇上恩典。”一着急,他还结巴了。
齐祯对这人真是不忍直视,简直是猥琐的不能看。一阵官服皱巴巴,看起来并不干练,如若不是端敏说起,齐祯根本不能相信这个家伙有这样的才能。
“行了,你详细的说一下现场的情况和你的看法。”齐祯觉得,虽然自己是一个颜控,但是也不能罔顾这个家伙有真才实学的本事,还是忽略他的外表,听听具体情况吧,说实话,这个家伙长得真丑。
冯书:“现场?现场没啥啊。”
齐祯怒了:“那你怎么勘察的。沈岸!”
前一句是对着冯书叫,后一句则是对沈岸无语了,沈岸自己也是觉得做人蛮辛苦。冯书是个蠢蛋么?
“你说一下,当时与我们说的调查结果和怀疑。”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沈岸已经习惯了冯书的这个性格。
冯书:“哦。”一脸的憨直。
齐祯:艾玛蠢的!
“是这样的,我觉得他们既然在那里接头,必然很小心,如若破庙没有一点蛛丝马迹,应该也是正常的。所以我就四下看了看,还别说,真有收获。我觉得,这两个人并没有很信任的交易关系,如若不然,接头的人不会在树上潜伏一段时间。当然,这有可能是为了查看是不是有尾巴,但是更多的一定还是对这个人接头人本身的不信任。”冯书说起这事儿,总算来了精神。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霍启虽然打仗在行,但是这些道道还是不甚明了的。
“按照沈大人所言,那人在京中绕了很多圈,一个轻功高到潜入将军府都不会被发现的人,谨慎的绕了好几圈,怎么会有尾巴,既然会让他去偷东西,必然对他的轻功和谨慎有所了解。这样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做,我觉得,这就是不信任在作祟。而且我看那树上的痕迹,人应该在树上藏了一段时间,而且那人应该是尺余人。”冯书此言一出,齐祯收起了懒散,立刻追问:“尺余人?”
冯书点头:“我看了树上的痕迹,应该是尺余人无疑。其实每个国家的人生活习惯都是不同的。尺余人有自己独到的生活习惯。他虽然已经很小心不在破庙留下一丝的痕迹,可是他等待的时候却并不是一动不动。”
对于这点,霍以寒也是有补充的:“确实如此。我也看过了,应该是尺余人无疑,虽然他已经很小心了,但是一些生活习惯是不能改变的。”
齐祯很好奇,怎么他们就能凭借一些痕迹认定是尺余人所为,“什么习惯?”
“尺余国阴雨天十分多,蛇虫鼠蚁也多,因此尺余人习惯在身上带药包驱虫,这是每一个尺余人都有的行为。就算他在树上什么也不动,可是他身上的药包也会出卖他。这也是我说他在树上待了一会儿的缘故,如若不是这般,树下不可能有死虫子。冬日里本来虫蚁都销声匿迹了,可是在那颗树下仍是能发现几个死虫子,这就是证据。”冯书观察细微,如若不是他察觉,单是沈岸和霍以寒,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的。
大家都知道的事儿,可是却也是真正的盲区。
“尺余人过来干这事儿,就不知道就药包拿下来?”齐祯是个严谨的人呀,他就觉得,这些人都做到这么小心翼翼了,会不注意自己身上的东西么?
冯书笑了起来:“不会。且不说冬日里大齐蛇虫鼠蚁比较少。另外一个缘由便是他们不适应我们这边的寒冷,那个药包除了驱赶蛇虫鼠蚁的作用,时常闻着,也能增强免疫力。让他们不至于因为大齐的寒冷而伤寒。因此,他们不会。”
齐祯觉得,这个冯书还真是有一手的,“你观察倒是细微。”
冯书挺胸:“虽然做学问我不行,但是论观察力,你们可都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杂书看的多,各国的风俗习惯都知之甚详,嘿嘿。”我得意的笑呀得意的笑!
齐祯黑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