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戒像个大人一样，用自己的小手拍拍她的手背，轻叹一口气：“娘亲，你很在乎爹？”
“嗯？在乎？”
少女斟酌了下这个词，算是吧，古月谛是真正为她着想的人，并且不求回报。
她点点头，“他是个好人。”
小戒皱皱小眉头，不赞同司鸾的话，他不觉得那个会欺负的人有什么好。
但是娘亲这么在乎他，那自己就大方一点，给娘亲指明一条明路吧。
“娘亲去道歉，爹会原谅你的。”
“没用，刚才我道过歉了。”
“一次不行，就两次。如果爹也在乎娘，会原谅娘亲。”
小戒像个很有经验的大人，指点司鸾。
“你个小鬼头，说话一套一套的，到底谁教你的？”
又想起他是生存了不知多久的戒魂，有什么会不知道？
那个小家伙只是笑得傻兮兮的，“没人教小戒，小戒只是希望娘亲开心。”
“傻孩子。”
司鸾的心情顿时好多了。
“那我先进去一下，小戒，你一个人可以先坐在这里等我么？”
她不想自己丢脸的样子给小戒看到。
“可以，娘亲。”
小戒异常乖巧，大眼睛一闪一闪的。
“乖孩子。”
司鸾在他额头上亲一下，转身，上了马车。
那个闹脾气的王爷，正自斟自饮，听到有人上马车，正眼都不瞧一下。
少女坐到他身边，很自觉地给他倒酒。
沉默。
古月谛皱眉，放下酒杯：“连话都不会说了？”
他一开口，司鸾的心才真的放下来。
原来，她远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在乎这个人的想法。
所以，不想让他误会。
摇摇头，想解释，却不知道从哪里说起。
“不说话就出去，少在这里气我。”
气到他连自称本王都不用了。
“别赶我走。”
司鸾一开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弱气，还像是她的作风么？
不过，算了，看在古月谛为她做这么多的份上，低声下气一回也没什么。
王爷淡淡的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再次沉默。
古月谛沉不住气了，皱起眉，转脸看她：“你进来到底想做什么？一声不吭。”
司鸾嘴角弯弯，美丽的小脸柔如春风。
“王爷，你终于看我了。”
古月谛一怔，又扭过脸，眼里的冻冰却开始融化。
“王爷啊，”司鸾给他倒满酒，“我知道你在气我有事没跟你商量，但是，你始终不能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以后，很多路都要由我自己来走，今天发生的事情，就当做是对我的一种磨炼吧。”
“我知道王爷对我没得说，司鸾从心里感激你的恩情。如果说在这个异界，能让我牵挂的，只有王爷你了。”
听到这句话的古月谛，俊眸一亮，却仍是没有出声。
“我不太会说话，以后可能还会有很多地方惹你生气。你就大人有大量，别生我的气，做得不对的地方，你尽管骂我，就是……别赶我走。”
“这杯，我就先干为敬了。”
她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重重放下杯子。
古月谛哼了声：“你喝的是我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