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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侍修为低微,不知道这里可以听到外面的动静,也就罢了,可器具的主人怎么也不知?如此不讲究,看来他自己也是一知半解。”
段嫣越说越自信。
面对这些修为远高于自己的大能,竟像是面对自己合欢派的长辈一样,可以侃侃而谈。
“小娃娃,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这些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漆黑的房间里,有修士看向段嫣。
段嫣笑了笑,“他们不会使用,便有可能错误启动器具某个功能,换句话说,虽然我们囚禁此地,还是极有可能离开这个地方的。”
“只要器具在使用,我们就有离开这个地方的可能。”
段嫣环视这间狭小的房间。
“小娃娃,你说那么多不是废话吗,我们都从这里关了上百年了,不还在这里继续关着嘛,他们什么时候会出错,十年,二十年,五十年,还是五百年,五千年……等待也要有个时间限制,你说了这一通,不等于什么没说吗?”
大能们嗤之以鼻,觉得段嫣说的一点不现实。
段嫣笑了笑,“知道能离开,总比知道永远在这里呆着好许多,虽然一时半会,也想不到离开此地的法子,不过人总要有希望。”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亮晶晶的。
可惜,这里的修士,大部分并不能买账——
“小娃娃,老夫从这里呆了一百年了,未来还不知道要在这里呆几个一百年,你这话可够虚的。”
“什么法子我们都试过了,要是能离开,我们早就离开了。”
“小友这话,一百年前我兴许还听听,现在,得了吧。”
……
段嫣终于明白,这些前辈为什么极力劝自己不要研究离开这个房间的方法,因为他们已经尝试过所有,他们可以想得到的方法。
失败了太多次,他们已经认命了,宁愿周而复始的重复每一天,也不愿意看到任何一个人重复他们当年的老路。
希望,失望,绝望。
“施主,不要气馁,小僧也觉得,我们是能出去的。”
段嫣耳畔响起一个细小地声音。
抬头,是羞涩的僧人,迦泽。
“我出门的时候,拜过佛祖的,佛祖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迦泽小声说道。
“嗯。”
段嫣轻轻应道。
闭上眼睛,继续回想铁链上似篆文,又似图腾的刻纹。
这段时间,她不知道在心里画了多少遍这个纹路,每一笔,每一个走势都烂熟于心。
若如那些前辈猜测的,他们被关在仙器里面。
那么这里的历史一定相当久远,锁链上看不懂的刻花,极有可能是上古符文。
仙族后人,万年姬家。
符师世家的万年传承,被他们的保密人姬陵桓,以生命为代价,全部灌入段嫣的识海里。
那些自上古保留至今的绝密符文,像极了一个个上锁的盒子,等待段嫣的解锁。
居士,保佑我早日离开这个地方。
拜托了。
在识海里找东西的段嫣,日子并不好过。
她的识海经过外力撕裂,强行灌入姬家万年传承。
如今又要被段嫣拉出来,一个个翻找。
若将段嫣的识海比作一座危楼,那么她现在的动作,不亚于这座危楼中进行装修。
装修的好,是一种修复,装修的不好,就是严重的二次伤害。
这个?
不是。
这个?
也不是。
……
符文经过数万年的演化,早已没有了最初的模样,段嫣过往所学的一切符箓知识,在上古符文面前,完全没有了参考性。
她首先要确认的,就是铁链上的刻花究竟是不是上古符文,其次,才是确定这些刻纹的意思。
最后才是解锁。
任何一笔都有可能将符文变得更复杂,她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都说认真的女人最美丽。
可惜,段嫣现在顶着一张“老菊花”的面孔,因为身体完全静止,体内的变音丹也无法消化,声音也是男人。
所以,黑漆漆的屋子,一众俊男美女中,满脸褶子,一头灰白色头发的段嫣,显得格外的诡异。
即使傻子也看出来,段嫣在想事情,她想得,极有可能是离开此地的方法。
“小娃娃不会疯魔了吧。”
“话说,咱还没问小娃娃何门何派,可别是儒修教出来的。”
“儒修怎么了,你们道修用的咒语,多少是儒修研究出来的,那么看不起儒修,有本事别用啊。”
“不疯魔不成活,小友倒是像年轻时的我。”
“切,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就是就是,不要脸。”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你们别说,兴许小娃娃真能研究出点什么。”
……
新来的金丹修士,平时在宗门,也是被人巴结的角儿,但在这些真正的前辈面前,一个个安静如鸡。
大能说话的时候,他们只有听的份儿。
虽然大能们都不相信,这个易容的年轻人,能让他们离开这个鬼地方。
但不妨碍新来此地的金丹修士,对段嫣抱有希望。
能单枪匹马,进入千魔宗分舵,端了一个分舵的年轻人,八成是系出名门的少年英雄。
名门之后,总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文献,指不定哪本文献里,就有记载离开仙器的法子。
这些大能没离开,兴许是他们正好没看过那本书。
哪怕这个希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