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出来的徐家少爷。
没人准备管这档子闲事惹徐家的人。
直到有人走近,杵在周旁围观的几人自动让了几步,来人瞧起来眼熟的很,已有人认出南歌以及紧随其后的徐逸舟,皆露出诧异神情。
南歌与林晏之间的那档子破事有些人还是有所耳闻的,八卦心在一定程度上来说可谓是人的天性,如此场合,倒不失为一出好戏。
只见南歌踩着高跟鞋走近,身着礼服的女人竟比镜头前瞧起来还要精致几分,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就连及腰的发也微微烫成卷,在脑后挑了一小缕编发盘成花骨朵的形状,霎是别致。
就连林晏也是微微愣神,然后在南歌停住脚步的同时反应过来,神色复杂的对上她的眼。
可南歌只是轻扫过林晏的脸,将梨花带雨的姑娘护在自己身后,眼前心系之人的脸上是林晏所熟悉的倔气,明明打扮的惑人,却偏偏透着股影视剧里的女侠风范,还真路见不平了起来。
徐逸舟率先打破这沉寂,他看向南歌:“你带她去洗手间理理吧。”
在这样的场面下哭花了的妆容着实不太妥当。
南歌点头,手揽过身边人的肩膀,还刚抬脚就被吴钱给拦了下来。吴钱并不准备轻易放过对方:“这一句道歉话也没有,现在的小姑娘都这样没礼貌么?”
南歌皱眉,但并不打算在这地方跟吴钱吵起来,沉声搭腔:“吴总大人有大量,跟小姑娘较什么劲。”
吴钱一看南歌这俏丽模样就来气,要不是那时出了岔子,就算是再傲气,还不是得在床上千娇百媚任他摆弄,当初那三杯酒下肚,就不该大意让这小娘们给溜了,亏他还信了胡秋琴的鬼话说对方单纯的很,明明是一条船上的人,却被这么摆了一道,实在是不甘心。
吴钱道:“这就是南歌你不懂事了,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你还不清楚么,我可不是爱较劲的人,只是这礼数不周全,小姑娘年纪不大,以后是要吃亏的。”
“吴总倒有心,您身后那位还没出声呢,”南歌讽刺道,“再者要说礼数,您这番叫嚷恐怕也不太合适吧。”
“你……”
南歌这态度显然半分不把他放在眼里,吴钱气得差点跳起来,徐逸舟恰时开了口:“行了,仪式马上要开始了,你先去吧。”
这话是对南歌说的。
经此提醒南歌才反应过来,此时实在不是跟吴钱斗嘴的时候,忙领着臂弯中的小姑娘离开,直到南歌不见,林晏才挪开久久注视于南歌方向的眼光。
吴钱指着徐逸舟:“你……”
徐逸舟没准备搭理吴钱,他轻睨向林晏,微微敛了敛黑眸,林晏方才一直落在南歌处的眼光他自然是留意到了的。
两人皆是无言,吴钱乘此机会道:“徐逸舟,你算哪根葱,在这里指手画脚。”
徐逸舟三番两次坏他好事,这目中无人的样子真以为自己是电影里无所不能的主角了。
但吴钱没想到徐逸舟闻此眼中反而多了几分轻视,徐逸舟冷笑,视线没从林晏的眸光处离开,神色间透着显而易见的凛然:“林先生的这位朋友倒是忙得很,连我也管教上了。”
林晏也觉得吴钱这回过了,且不说是人家的地盘,这咄咄的模样反倒在对方面前落了下风。
林晏闭了闭眼:“行了,别说了。”
不告诉他人徐逸舟与徐志文的关系,林晏虽然得承认确实有私心在里头,但也多亏了徐志文的发话,没必要在外人面前道出徐逸舟的身份。
想来徐逸舟虽是徐逸舟名正言顺的长子,两人的关系却是差到了一定的境界。
此时看够了戏的陆尧忽然从人群中走出来,言语中带着调笑:“我说这地怎么这样热闹,狗仗人势的见过不少,可跟错了主还这样嚣张,也不怕别人笑话。”
吴钱被说的喉咙一哽,脸都气红了,林晏也没打算替吴钱说话,轻声道:“你都一大把年纪了,和一小姑娘过不去,没必要。”
这气是替林晏出的,结果反来这林晏说这一通,吴钱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模样直把陆尧乐坏了,他果然没看错,这吴钱就是一死没脑筋的暴发户,就像最低等级的打怪,没劲透了。
还有那林晏,真当自己是大爷了。
敢情是要把之前所有的卑微与诺诺系数翻篇,连腰杆子都挺得比别人直,唯恐有人瞧不起他,就差贴块牌子在他脸上,上面写着“徐志文之子”了。
当真是借着别人的光往自己脸上贴金。
与此同时,南歌陪着妹子去了洗手间,对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哭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南歌实在没辙,只能撇下她先出了洗手间的门,准备在外让对方一个人静静。
一边走路,南歌一边低头看手机屏幕,离订婚仪式还一刻钟,周晟然他们应该也快从楼上下来了。
不知道那姑娘还能不能赶上。
如此神游,忽见眼底出现一双擦得锃光瓦亮的黑皮鞋,南歌急忙刹住脚,一抬头,蓦地愣住了。
虽在来之前早有准备,但她也从没想过自己与徐志文会有单独相见的机会。
没有徐逸舟作陪的南歌显然失了些许底气,好不容易稳住气息,轻唤了句“徐董事长”。
对方似猎鹰般定格在自己脸上的目光着实让她不自在。
见徐志文一直没动静,南歌不自觉的皱了皱眉。
徐志文也随之眉头一紧,虽轻启薄唇,但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