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我。”既然她都大方的说是一家人了,作为家里的男人,他就有必要肩负起照顾她的责任。
梦瑶懒得理他,如果靠他,那才是最不明智的选择呢。她可没有忘记这个男人在成亲的日子离开,让她独自面对那么多人的指指点点。也没有忘记婆婆一个人带着大宝,一边刺绣贴补家用。
田峰只当梦瑶不好意思,如果知道她此刻的想法,估计会气的直接撞墙——简直是六月飞雪啊!
“都说了这些不需要了。”说了半天,这女人怎么回事,听不懂还是故意不听?
梦瑶看着田峰,认真的说道:“田峰,你老实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事。”一怔,想也没想,顺口否认,他怎么感觉这女人的眼神让他有些心虚呢?
挑眉,“那就是有事咯?”看似问话,实际上却是肯定——近十年,混迹在各种阶层面对形形色色的人,如果这点眼力都没有,那她和弟弟死的一点也不冤。
“别担心,”田峰回过神,心中暗自懊恼自己的失态,却微笑,“我会处理好的。”
梦瑶直直的看着田峰。
良久,在对方浑身不在想要暴走时,拉起田峰的手,说了句“你跟我来”,便转身往外面走去。
田峰彻底呆愣,随着梦瑶的牵拉,脚步机械的跟着。手上传来湿润细腻的触感让他几乎忘了呼吸,长这么大,除了娘亲和婉儿,还没有其他女人能这样靠近他,这让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若是依他的脾性,他早就将人甩开了,可是,此刻却没有,不是不能,而是不愿不舍……
——他想,他一定是被七七八八的事给气疯了。
“阿瑶,你们去哪?”田母见两人要出去,急忙问道——不是说选稻种的吗?
“娘,我们有事先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您和大宝别担心。”梦瑶再次展露招牌式的微笑,田母瞬间点头,看到两人牵着的手,更是眉开眼笑,“好好,你们去忙,不用着急,不用着急。”
梦瑶听着这暧昧的话,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娘,您真的想多了。
跟田母告了辞,直接朝着田家的田走去。这期间,手却是没有松过半分。
上午才去田地里面看过,回来就一副病怏怏的神情,现在又是让她无需准备谷种,这其中,肯定有什么事情发生,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她就自己去看、去问。
眼睛看着紧紧拉着自己的手好久,他没有甩开,一直机械的跟着梦瑶走着,直到离家有些距离,才无奈道:“好吧,我说。”
“你确定?”梦瑶没有理会,这男人,之前只留下只字片语不算是解释的解释不声不响的走了,回来还一副理所当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现在又是一副大爷的样子,他当自己是谁啊?
虽然对于他,梦瑶没有好感,更谈不上感情,但好歹现在暂时还是一家人,就这么看不上她?这让她恼火,女人还顶半边天呢,总有一天让他好看。
“嗯”不自在的出声,“你松手吧,”只是,她急于想知道,是关心他吗?
梦瑶勾唇,停下脚步,松开手,转身,两手抱胸,看向田峰,一副休想骗我的架势,十足十的地痞流氓样。
她可不是因为关心他,她只是不想看到婆婆和大宝难过罢了。
田峰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他突然有种错觉,暗恼之前怎么会觉得判若两人呢?眼前的样子,分明就是那个花痴无赖孟瑶的缩小版嘛。
“咱们田里的水…”田峰突然有些紧张的看了梦瑶一眼,吸气,“没了…”
梦瑶吃惊,放下环胸的手,挑眉,“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奇怪,明明自己才是一家之主,为何会有种局促不安底气不足的感觉?
梦瑶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田峰,良久才回味过来。皱眉,前两天去看的时候还好好的,虽然水位不是很高,插秧,却还是勉强可以的,这才过几天的时间,怎么就无缘无故的没有了呢?
直觉的,里面有什么问题。听的迷糊,她决定自己去看。
“你去哪?”被梦瑶看的浑身不在,正准备开口的田峰梦瑶转身离开,以为她受不住而心情烦闷,赶紧叫住。
一副看白痴的眼神送给田峰,“当然是去田边看看啊。”弄清楚究竟怎么回事,心里才有数啊。
在这里,老百姓几乎都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粮食作物不多,若不种水稻,除了上山打猎,或者去城里帮工,根本就没有别的出路。到时候一家老小怎么过活?虽然有自信让让大家吃饱穿暖,心里始终不够踏实。
鄙夷的看了田峰一眼,长得一副风骚样,还游手好闲不学无术,让他打猎?摇头,猎物打他还差不多。
田峰握紧拳头,松开,这女人,实在欠教训,稍微给她点颜色,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他就不明白了,以前看到他犹如老鼠看到猫一般,吓的胆子都没了,怎么出去一趟,胆子也大了,连整个人都变了,人死一次,真的能脱胎换骨到如此境地?
哼,能够将娘和大宝收服,他倒要看看,这女人的能耐——最好别挑战他的极限,他的忍耐是有限的。
安慰好自己反常的心理,田峰终于坦然一些。
悄悄的看向前面淡然的女子,蹙眉,她就不担心?
此时晌午刚过,路上行人三三两两,有的是晚收工回家的,有的是给自家人送吃食回来的,也有吃过饭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