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作何营生的?”
不等李笙开口,周围的小孩子就叽叽喳喳地替他说了起来:“笙哥哥是演皮影戏的。”
“笙哥哥的皮影戏可好看了。”
“城里庙会的时候老多人围着笙哥哥的摊子看呢!别人家的都没人。”
冷文宇低头摸摸孩子的头顶:“你们笙哥哥很久回来一次,你们一定很想他。”
孩子们委屈的点点头:“笙哥哥都三天没回来了。”
冷文宇微微眯起了眼,嘴角牵起惯常的讥嘲弧度:三天……只怕连祈水县周围的村子都不能完整的走上一圈,又是如何去外地捎带便宜米粮的?
“笙哥哥你上次不是说造出新的不用屏布皮影戏要给我们看吗?”
“是呀是呀笙哥哥,我们要看……”
孩子们转而围着李笙叫唤起来。
“现在是白天,等晚上的……”李笙安抚抓着自己衣摆裤子的孩子们。
旁边的家长们说:“就是就是,你们笙哥哥还要去别的村送粮呢。”,闻言李笙表情不大自然,眼珠不自觉地飘向冷文宇和符一往的方向。
孩子们乖乖点头散去。
冷文宇笑了笑:“孩子们都很喜欢你。”
李笙冲着冷文宇二人羞涩的笑了下:“都是孩子们胡说,只是……我喜欢新瓶装老酒自己编些故事……哪里是造出新的皮影戏。让两位见笑了。”
花问鼎一行人已经吃完饭。
王青秀牵着马车的马,冲着冷文宇和符一往二人招手:“冷先生符兄弟我们走啦!”
冷文宇与李笙告辞。
李笙看着冷文宇二人离开的背影,眼中慢慢染上了担忧,这种担忧在看到莫习带领的腰挎钢刀,却装扮成普通护卫的官兵时化为了实质……
当日下午,冷文宇一行便赶到了祈水县县城。
天色擦黑,与城门相通的主街道清冷无比,没有什么摊贩,只有一些沿街的店铺还开着。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一个个的身体消瘦面容憔悴。
粮店四门大开,木格子里每样粮食的量都很少,标注的价格的确是寻常价格的两倍。
有饥肠辘辘的路过经过粮店,看都没看粮店内一眼。再看那粮店内掌柜,正趴在柜台昏昏欲睡,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花问鼎他们看多了灾民强抢粮店私闯粮仓作恶杀人的,所以见到眼前景色都看得称奇。
公孙锦捏着车帘:“此地民风竟朴实文明至此,看来此地县令果然像百姓们所说的是个好官。”
花问鼎也抬眼看了看:“如此不如就在此处驻扎,让黑水各州县官员将卷宗送到此处。”
另一辆马车内。
冷文宇也从路过的那家粮店确认了自己的猜测,就在收回视线的时候墨绿色衣衫的熟悉人影在马车外的行人中一晃而过。
她下意识去细看那道身影,结果没再找到。
冷文宇心下狐疑:那是李笙……?不是说要继续去各个村子送粮。怎么可能出现在城中,难不成是自己看错了,只是一个撞衫的人罢了。
祈水县县衙,县衙大门破旧,红色围墙斑斑驳驳。
宋大人白面长须一双眼睛显露贼光的眼睛滴溜溜转,怎么看都不大像是好人。偏偏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色官府,行动行走间露出补丁摞补丁的裤子,让人完全联想不到清廉节俭,就像是个守财奴。
宋大人躬身迎接花问鼎一行入府:“殿下、公孙大人您们小心台阶。”眉毛眼睛间充满了谄媚。
花问鼎和公孙锦看得心惊肉跳,暗暗怀疑此地百姓吃不饱的模样,是不是和他有关。
冷文宇的视线从宋大人花白的头发胡子、面上的褶皱看到宋大人手上的膙子和补着补丁的裤子,再看宋大人,慢慢眯起双眼,心里有了另一番思量。
她抬腿迈入高高门槛的时候,余光扫见县衙所在路口有个尖嘴猴腮、带着眼袋、面色秃废的陌生男子。
男子正直勾勾看着这边。
四目相对,一股怪异用上冷文宇心头,她头双眼模糊、脑壳里面嗡鸣一声。
男子一愣转身迅速钻向胡同,其身法极为敏捷,应是江湖上……最起码是轻功榜上有名的高手。
符一往挡在呆愣愣的冷文宇身前,低头询问:“怎么了?”
“大块头?我……”冷文宇猛地惊醒般,扩散的瞳孔重新聚拢,随即一种困惑迷茫感袭上心头:刚才自己为什么会停下脚步,我在往外看,看什么……来着?
“没事。”冷文宇越过符一往,定睛再去看,只看到那人黑色的衣角一闪而逝,手里似乎拿着个造型怪异的笛子,
冷文宇这一耽搁,她和符一往便与前面的人拉开了距离。
符一往忍不住借着朦胧天色去看冷文宇的侧脸,冷文宇似是无知无觉,但就在符一往不在偷偷而是转头光明正大看的时候,冷文宇挑眉道:“好看吗?”
符一往瞬间脸红,“嗯。”,想想故作蛮横加了一句:“真的好看,越看越好看。”
冷文宇转眸,用眼尾冷冷扫他一眼:“那符兄弟可真是勇气可嘉。冷某自叹不如,每每看符大侠一眼便觉得眼睛疼痛难忍。”
符一往:“……可是熬夜看书看多了。最近看你眼睛红红的。”
“……那冷某岂不成了兔子?”冷文宇气乐了。
符一往真诚道:“兔子可爱,你更可爱。”
简直是让冷文宇感觉肉麻兮兮,又雷又酸爽。
前面,宋大人听闻花问鼎等人来意,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