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伸手干点活,又有啥不满的。胡玲是不知道自家这个闷葫芦大嫂心理的想法她要是知道了,一准吐她一口吐沫星子。在胡玲看来,胡菲做的这些不过都是一些小恩小惠罢了,况且这些小恩小惠,最后也没落到她的头上啊!
这场宴请足足持续到了晚上九点多,胡菲方才送走了最后一个客人。
油灯下,胡菲正在数钱,正确的说她是在数份子钱,大家也不是白吃你家的宴席,人也是会随份子的。
最少的是一块钱,一般的是两块五块的。
舅妈刘芬给随了五十,但却不算最多的,最多的是赵亮,这小子随了一百。
把每一个人的名字和随的礼钱都清清楚楚的在本子上标记了出来,可别小看了这份记录,这些可都是人情呢!
大约是在宴上喝了不少的缘故,纪明远回屋后就一头扎在了炕上,连衣裳都没来得及脱。
对此,胡菲只能表示这男人实在是太不懂得【变通】了一些,人家她喝的都是白开水,可是纪明远倒好,一色白酒,连兑都不带兑一下的,就这么喝下来,能不倒吗?
穿着毛衣毛裤的小晨晨咔吧着大眼睛,肉肉的小身子依靠在熟睡的爸爸身边,两只小手还有一搭没一搭的往男人的脸上招呼,似乎在好奇着,他怎么不起来跟自己玩啊?
“晨晨乖一点,别吵到爸爸哦!”胡菲轻笑着对着女儿说道:“妈妈这边就要好了,马上就喂你吃奶哦!”
小晨晨才不理妈妈,肉嘟嘟的小手吧唧一下就打在了爸爸的鼻子上,可惜,对方睡的实在是太熟了,即便遭此【重创】也没有丝毫醒过来的意思,而这,也直接造成了四十分钟之后,胡菲的小小烦恼。
自从【重生】过后,胡菲和纪明远两个人都是分房睡的,可现在,男人就这么大大喇喇地躺在她的炕上,而且看架势,大有一睡不起的趋势。有些为难的叹了口气,胡菲的脸上最后露出妥协的神色,在男人身上盖了一条被褥,把小晨晨放在两人的中间,胡菲又把自己的那套粉红桃花缎面的被褥铺上,然后就脱了衣裳,只穿着线衣线裤的钻了进去。吃完了奶的小晨晨,左边看了看爸爸,右边看了看妈妈,打个个泪眼朦胧的哈欠,终于有要睡的意思了。
次日天明,纪明远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自己头疼欲裂,然而,眼睛刚睁开的一瞬,他就被生生吓了一跳。他的宝贝女儿正四肢大敞的靠在他的身侧,父女两个离的极近,纪明远甚至都能闻到孩子呼吸时带着的奶腥味。是胡菲昨晚把孩子放到自己屋了?纪明远有些纳闷,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状况啊,不过很快的,他就反应过来了,不是胡菲把孩子送到自己的小屋里去,而是自己睡在了人家娘两的大炕上了。
漆黑的屋子里,纪明远僵硬的似乎连血液都不流通了。
静谧中,时间的流速似乎时快时慢,从纪明远的这个角度,他能清楚的看到胡菲那只露在被子外面的半个后脑勺,她似乎是觉得冷了,把埋在被子中的自己紧紧地的缩成一个球,纪明远忘了是从哪本书上看到过这么一段话,说是在睡梦中,四肢蜷缩,紧紧搂住自己的都是没有什么安全感的人。也许是因为思考,也许只是单纯的发呆,在一瞬间的震惊过后,纪明远居然没有立即起身,正相反,他就这么躺在那里,一会儿看看小晨晨,一会儿看看胡菲那露出来的半个后脑勺,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早上七点钟,叫醒胡菲的既不是她的生物钟,也不是女儿因为要吃奶的而嚎啕的大哭声,甚至不是公鸡的打鸣声,而是人生字典里从来都没有【敲门】两个字的胡妈。胡菲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她妈堵在被窝里了,但她保证,纪明远绝对是第一次。
“妈——”胡菲的脸上露出无奈地表情。
本来张口要说话的胡妈在看到纪明远的瞬间闭上了嘴巴,不过,从她突然充满惊喜的表情上来看,胡菲就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什么了。
纪明远侧着身子,全程闭着眼睛,一副睡的【很熟】的样子。
胡妈嘴角边带笑,轻声轻脚的走过去,先是把小晨晨从被窝里面挖出来,然后又给了胡菲一个,你们好好睡的表情,这才带着满意的离开。
胡妈一走,胡菲肯定也睡不下去了,从被窝里面钻出来,开始穿起了衣裳。
“行了,别装了。”胡菲对着男人叹息道:“你眼球都动了。”
纪明远:“……”
“要是不想睡了,就快起吧,今儿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胡菲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对了,你早饭想要吃什么?”
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地声音:“面条吧!”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转眼间,就又到了七七年的年底。
这个冬天比往年似乎还要冷一些,外面经常是零下三十**度,可以说的上是滴水成冰了,大雪封道,胡菲这边的生意也暂时全都停了下来,家家户户的都猫在屋子里躲闲。
“我跟你说的话,你往没往心里去啊?”趁着屋子就他们母女两个,胡妈忍不住的又一次问道。
胡菲闻言,脸上露出苦笑地神色:“妈。你怎么又提这个,晨晨才生下来多久啊,你就又让我怀,两个孩子,能忙得过来吗??”
“怎么忙不过来,只要你能生,别说两个了,就是个十七八的,妈也能给你带的过来。”
十七八个,你当我是猪吗?
看眼胡菲油盐不进,胡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