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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亲自将素暖搀扶起来,望着素暖,眼里漾着宠溺的秋波。
自从素暖在金銮殿上滴血认亲,为锦王避过一场浩劫后,太后就对素暖特别刮目相看,心底更加坚定她对锦王的爱情是矢志不渝的。
因为,没有一个女人,会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犯下株连九族的滔天大罪。
较之素暖,锦王就敷衍得多,蜻蜓点水的道了声,“孙儿给皇奶奶请安!”
然后仿佛回到自己的家一般,惬意的坐在下首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静静的欣赏着素暖和太后演绎的一场内敛的深情大戏。
她二人的眉眼都透露着对彼此的欣赏和情意。这让锦王殿下很是困惑。这两人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欣赏对方了?
“皇奶奶,你孙儿在这里。那是你孙媳妇儿,你是不是老眼昏花了?你竟然用那么深情的方式望着你孙媳妇儿?”锦王顽劣的揶揄道。
皇太后笑容温厚的脸庞立刻没好气的冷凝下来,白了锦王一眼,戏谑道,“还跟自己的媳妇儿吃醋。果真是醋坛子。”
锦王正魅惑无双的拨弄着自己修长如玉的指甲,冷不防听到太后说自己是醋坛子,男儿的自尊心受到强烈的伤害,立刻不服气的反驳起来,“皇奶奶,你孙儿只爱喝酒,不爱吃醋。”
皇太后被逗笑了,更加卖力的刺激他,“哀家可还记得,当初你说你取了镇国府家的三傻子,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锦王心虚的摸了摸鼻尖,“可不是吗,我家暖儿千娇百媚,嫁给本王真是屈了她!”气势低到泥壤。 素暖瞬间回忆起自己和孩子锦王初相见的情形,酸溜溜道,“我记得,相公那时候的眼睛长在额头上,看见暖儿巴不得地遁了似得。还不给暖儿吃饱饭,给暖儿穿破衣服。相公虐待暖儿的罪行可是罄竹
难书。”
锦王的目光闪烁,别过头不对接素暖愤愤然的目光。只是心虚的替自己申冤,“暖儿那时候太过豪放,见到本王就是生扑亲吻。本王纵使心里爱慕着暖儿,也要顾及旁人的眼光啊。”
素暖哭笑不得,嗫嚅道,“相公那时候明明嫌弃暖儿来着。”还想赖账。
回忆的时光,充满喜怒哀乐。
飞凤宫的畅然大笑,萦绕在空中。
孙嬷嬷望着太后,触景生情道,“太后娘娘,你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开怀大笑过了。”
一句话,让素暖心里万分黯然。太后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龄,然而自从收留了锦王殿下,不仅要对他尊尊教诲,还要时刻保护着他的秘密,守护着他的性命。
素暖也知道,太后老了,这个艰巨的任务从此以后应该由她来承担。
皇上听闻锦王在飞凤宫,遣了元德公公过来叫他。说是有要事相商。
素暖的心不知为何就忐忑起来。
怔怔的望着锦王,一副依依不舍的模样。
锦王走到她面前,捧着她的脸蛋,亲吻了她的额头。宠溺道,“暖儿,等为夫接你一起回府。”
素暖小鸡啄米般点点头。
太后望着如此不安的素暖,最是感同身受。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每次锦王殿下进出金銮殿,她的心就会揪紧。
锦王殿下走后。太后便拉着素暖的手,一起漫步在御花园里。 太后望着绚烂的海棠花,眼底蔓出欣慰的笑意,道,“暖儿,你看,你就像这一片海棠花一样,给锦王单调枯燥的世界里增添了一抹火红色。你让锦王的生活多彩多姿起来,让他不再像个木偶人一般每
日里知道舞刀弄枪。他懂得停下来看看风景,聆听自己的声音。他终于知道他想过什么样的日子了!”
素暖笑道,“皇奶奶谬赞。是皇奶奶对相公的尊尊教诲,让相公成为一个不慕权贵,淡泊名利的好男儿。”
太后环顾四周,确定四下无人。这才敛了玩笑的神态。正色道,“暖儿,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素暖难过的望着太后,点点头。“璃王一党不择手段试图面见皇上。暖儿害怕——”
太后脸色瞬变。素暖未说完的话,她已经心知肚明。
素暖压低声音,道,“皇奶奶,能否告知暖儿他的身世?”
太后犹豫了许久,握着素暖的手因为用力而捏疼了素暖。
良久才怅然的娓娓道来,“他是大凤帝国的皇子。我弟弟凤璟寻的孩子。”
素暖吃惊非小,原来太后是大凤帝国的人?
那么当年,锦王覆灭大凤帝国的时候。太后的心境可想而知是多么痛苦不堪?
太后闭目,老泪纵横。 “璟寻与明泽,乃师徒婚配。所以璟寻得到这个孩子的时候,已经四十有余。也算得上是老来得子。本就喜欢孩子的璟寻自然把这个孩子看做是心头宝。可谁曾想,这孩子福薄,生下来没多久便生了重疾,即使是医手遮天的璟寻和明泽也无法治愈这个孩子的病情。璟寻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日日被重病折磨得嚎啕大哭,心里悲恸。遂做出了一个改变他和孩子一生命运的决定。他决定把他所修的玄力传给孩子。这也算是走投无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一种方式。璟寻知道此法万分凶险,最好的结局当然是两个人都安然无恙。可是最坏的结局却是一损俱损。璟寻担心第二种结局会让他心爱的明泽接受不了。所以这一次他对明泽撒谎了。他说他要带着孩子来大璃看望我这个姐姐有没有什么能让人脱胎换骨的赤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