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不玩了。
常如欢对柳氏挺无语,对柳氏道:“大嫂,这不是过年玩吗,这几文钱等天亮的时候就还给她们了,我一个做婶婶的还能真要她们的这几文钱啊。”
周氏和吴氏也对柳氏看不上眼,就算乡下人再穷,这也不过两三文钱的事,而且就这么几文钱又没到了别人手里,大过年的非得让孩子不高兴。
柳氏被她这么一说脸上有些尴尬,笑了几声坐到碳盆边上烤地瓜去了。
薛曼被常如欢哄了一会儿终于不生气了,但却怎么也不肯玩了。吴氏正好没玩够,又上了桌和薛竹及常如欢玩了起来。
女桌玩的热闹,男桌玩的也很开心。但男人那边就和平的多了,输了的痛痛快快的掏钱,赢了的开开心心的收,别提多自在了。
而薛陆明显的放水,偶尔赢上一次两次,倒是兄弟几个中输的最多的了。
薛老四数着手里的几文钱得意对薛陆道:“老五啊,别看你现在是读书人,但这玩牌你还真不行。”
薛陆点点头,“可不,我玩别的还行,这个却比不了几个哥哥。”
薛老四更加得意,抬着头又吹嘘了几句。薛老三和薛老二被他这样子逗笑了,薛老二道:“我看就是老五让着咱们几个兄弟,不然哪有你赢的份。”
薛老四不干了,连忙拉着薛陆问:“老五你说,你放水了吗?”
薛陆连连笑着摆手,“没有没有,我水平就在这了。”
薛老四放开他,得意的对薛老二道:“二哥听见没,可不是老五让着咱们。”
薛老三和薛老二对视一眼,相继失笑。
同时两人又在心里感叹:多少年了,他们薛家几个兄弟终于能坐在一起开开心心的笑了。这些年因为薛陆读书的事,兄弟几个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不是没有想法的。但现在好了,大家各过各的日子了,兄弟情份反而更好了。若是早些年分家会不会这样呢?
这些他们不敢肯定,但他们知道的是,这些改变都是从五弟妹进门开始有的。正是因为她的到来,才让这个家越来越好,各家的日子过的越来越好。
有了可以打发时间的事,时间过的也快,没过多久外面天就亮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渐渐响起。
年初一到了。
一宿没睡的人们在每个人都喜笑颜开精神抖擞。
钱氏和薛老汉从里屋出来,坐到正坐上,等着小辈们给他们拜年。
薛老大与几个兄弟排排站然后给二老拜年,接着便是薛照带着小辈的男孩子拜年,到最后才是常如欢几个妯娌带着几个侄女拜年。
钱氏难得露出笑容,给几个年纪小的孙子和孙女压岁钱,而常如欢也事先包了红包给几个年纪小的侄子侄女。
几个孩子包括十一岁的薛曼和薛竹都有份,几人都高兴的到一边玩去了,柳氏将薛曼拉到角落问道:“你五婶给了多少压岁钱?”
薛曼撇撇嘴道:“三个铜板。”
“才三个?”柳氏捂嘴差点惊叫出来,“可真够小气的。”
薛曼看了她娘一眼,道:“那娘都没给我们压岁钱呢,五婶好歹给了,您却一文钱都舍不得。”
柳氏用手指头戳她一下,瞪眼道:“我能和你们五婶比吗,他们现在整日在县城过好日子呢,你娘我过的什么日子,留着银子还要给你二哥娶媳妇呢。”
“二哥,二哥,你眼里就只有二哥,早就忘了我是您女儿了吧?”薛曼生气道,以前的时候她觉得她娘挺疼她的,起码和三婶比起来要好多了,但是二哥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娘就把目光都放在二哥身上了,对她一点耐心都没了。
柳氏冷哼一声,“一个丫头片子还想和你二哥比?”说完不等薛曼发作,抬腿便走了。
薛曼站在原地生气,眼眶都红了,凭什么女孩就是丫头片子,男孩就是宝乐了,凭什么都是一个娘生的差别就这么大。
这时候薛竹从旁边走过,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比起小函,咱俩好多了。”
这么一说薛曼更伤心了,差点掉下眼泪来,薛竹一看赶紧道:“大过年的可别哭,五婶让我来叫你去她屋里,说有好东西给咱们。”
薛曼红着眼眶被薛竹连拖带拽的去了五房,此刻屋内装满了薛家的女孩子。大到薛绣,小到薛菊,都排排站等着常如欢发好东西。
“五婶,有啥好东西啊。”薛菊年纪小,性子又慢说起话来也软软糯糯的好听极了,小脸经过这几个月周氏的调养也圆润了许多。
常如欢蹲下身子将她抱到炕上,捏捏她的小脸,问她:“小菊想要啥?”
薛菊歪着脑袋想了想,慢悠悠道:“都行,但我想跟着五婶识字。”
薛菊过了年才六岁,这么小的年纪居然想识字,她笑道:“为什么呀?”
薛菊依旧慢吞吞道:“读书识字可以让爹娘和姐姐过上好日子。”
薛竹笑着戳她,“就你这小不点还知道过好日子呢。你知道啥叫好日子呀。”
本来常如欢也不觉得她能说出什么,只笑着看她如何作答,谁料薛菊一本正经道:“好日子就是吃的好,穿的好,爹不用那么累,娘也不用那么辛苦。”她顿了顿,接着说,“姚氏能请个丫头伺候娘就更好了。”
她这话如同惊雷响在常如欢耳边,她不得不正视这个孩子,甚至以为薛菊也是穿越来的,但薛菊除了现在说的话,平时的所作所为却还是一个孩子的作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