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旧球鞋向前走着,像是无数个来这座城市追梦的农村青年一样,他怀揣着梦想而来,又不得不带着打工赚得有限薪资暂时离开。
他知道他会回来的,家乡太过穷困贫瘠,土地出产有限辛苦劳作一整年也只够一家人温饱,走出来是他唯一的选择。
行车箱的一个轱辘坏了,他想着下次再来之前,要换个新的。
“江南!”一个人叫住了他,他扭过头去看,原来是约好了要一起回乡的同村赵叔。
赵叔是个瘸子,在城里修鞋赚钱,听说赚了很多,在村里盖了一间颇气派的大房子,可赵叔依旧穿得很破很脏,头发又长又焦黄,笑的时候露出满嘴的黄牙。
赵叔一瘸一拐的往江南这里迎了过来,江南笑着打算快走几步,好让赵叔少走几步。
谁知……
天忽然起风了,路边的尘土被吹得飞扬,江南本能的抬头向上看,只见临街高楼上正在擦窗的工人被风吹得摇摇欲坠,同样摇摇欲坠的还有工人放在擦窗吊车里的水桶。
“小心!”江南大喊了一声,可是已经太晚了,水桶从三十楼掉了下来,直直地砸到了赵叔的头上……
他跑过去查看赵叔的情况,赫然发现……水桶上竟然印着的黑色的像是泥浆一样的手印……
一阵冷风吹过,他颤抖着回过头,看见街角一个穿着白衬衫的长发女人,对着他露出阴森的笑容,她指着他,好像在说——下一个就是你。
皇甫灿的故事每次都让我起鸡皮疙瘩,我摩擦了一下肩膀,关了电脑打算玩一会儿手机就睡觉。
就在这个时候,手机响了起来……郑姚的视频邀请。
我接了起来,郑姚的脸在手机里显得很年轻,根本看不出年纪,她已经换了睡衣,头发湿漉漉地披散着,看见我接听了,脸上露出了笑容,“郑多。你还没睡啊?”
“准备睡了。”
“我觉得你不会睡得太早……”郑姚道,“你又换房子了?”
“嗯,原来的地方租金涨了。”
“唉……现在的房东……恨不得半年涨一次房租。”郑姚说到这里想到了什么,又闭上了嘴,“那个……你跟我说的事……”
“什么我跟你说的事啊……”
“就是我们在车里说的事,我跟妈说了,妈一开始也不信,后来我在网上找了类似的帖子给她看,又拉二姨跟三姨一起讨论,她们也都觉得郑盈家太殷勤了,怕是有什么隐情……”呵,二姨和三姨……一对气人有笑人无的,郑伟找到郑盈这种条件的女朋友,她们背地里鼻子八成都气歪了,会说什么好话才怪,会煽风点火添油加醋甚至会到处宣扬郑伟找到的不是什么白富美,而是想要上岸的外围女也正常。
她们才不会管她们传出去的流言是不是真的,会不会伤害到什么人。
“妈怎么说?”
“我觉得妈有点相信了,明天我再叫上舅舅给妈添一把火。”郑姚说道,“你说现在的人怎么这么复杂啊,郑盈看着那么纯的小姑娘……”
“她不一定真的有问题。”我说道。
“没有问题才怪!我跟二姨、三姨讨论过……这里肯定有事儿!”郑姚道,“明天你再跟妈说说……”郑姚也变了,他们说女人到了一定年龄都会显露出八婆本质,尤其是独身女人,最乐见的就是别人婚姻不顺,我知道别人是不是这样,但郑姚为这件事高兴的眼睛都放光了。
“我说了妈肯定不信。”我摇了摇头,在这种时候我才不要当出头鸟,说对了没有人感激,说错了我又成炮灰了。
“有我们说的做铺垫,她肯定信!我跟你说,妈挺喜欢你的,一直很惦记你。”
“哦。”
“对了,姚鑫也在省城,明天妈说要介绍他给郑家人认识。”
“啊……好事,好事啊。”见到姚鑫那一家子人还不跑?我敬他们是条汉子。
就在我们聊天的时候,有人打了电话进来,是张强,“姨,我接个电话啊。”
“嗯,去吧。”郑姚关掉了视频通话。
“喂?”我接起了电话。
“郑多,你的任务分派下来了。”张强好像在一个很吵的地方,说话的声音很大。
“啊?”
“你等一下。”他拿着手机应该是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现在我负责这件事,我替你挑了个挺有趣的任务。”张强的声音里满满的都是玩味。
“什么任务?”我玩着手指头道。
“同一个村子里的五个人,几乎在一周之内全部死于意外,两个死在村里,两个死在县城,还有一个死在省城,具体的资料我发你微信里了,你研究一下。”张强说道。
“那个……我家里有点事……能不能暂缓?”我实在无暇分心去管别的事。
“不行,所有人都有事,再说了这桩案子很紧急,无论是谁搞得鬼都没有停手的意思,人命关天……你无论有什么私事,都暂时先放下吧。”张强义正严辞地说道。
我能怎么办?只有先接下来了,在挂断电话之前,我听见有人在用很妖媚的声音喊着张强的名字,这货……说案子很重要,自己却没有放弃娱乐。
我挂断电话,微信那里果然接收了一个文档,我的心思还在郑盈和北京郑家身上,对所谓的闹鬼案毫无兴趣,我打了个呵欠,把手机扔到了床上去洗漱,准备等会儿把案件资料当睡前故事看。
一天之中我最清醒的时候就是洗澡的时候,温度适宜的水淋到我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