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不错,三哥在县城里混得也好,还当上了领导。”我还能说什么,只能这样说了,再往深了说就是交浅言深了,本来就是去喝顿喜酒比屯亲还要淡薄些的关系。
“他……也就是还行吧,是挺好的,到时候你早点回屯子吧,现在正是好时候,园子里啥都下来了……我明天就带孩子回去。”我二堂姐大学毕业之后在荷兰省一所中学任教,丈夫是她的同事,她有一个女儿(儿子)?我记不清了,也不敢乱接话。
“行,行,我正想回去修一修老屋呢,不能让房子倒了。”
“呃……是啊,是该修老屋了。”二堂姐有些心虚的挂断了电话。
我知道她为什么心虚,我走之后,我大爷家“理所当然”的占了老屋,可惜老屋里的神龛虽被我拿走了,也不是平常人能住的,不到一年他们就搬出去了。
三叔家搬回屯子的时候一开始也想占老屋,也没占住。
见面的时候我总会说谢谢他们帮忙照看老屋,实际上……老屋门窗都让人拆干净了,房子都快塌了。他们不止没有照看,还挖了我不少墙角。
说起老屋……我就回忆起了许多小时候的事……
“你要回去?”黄书郎不知道在旁边听了多久,忽然插嘴道。
“嗯,我想要回去看看,找几个工人修修房子。”
“修房子不如重盖,你们家老屋的风水不错,好好盖盖我替你租出去。”黄书郎道。
“呃……”这样也行……“我的户口不在村里,宅基地是村上的,就算奶奶留了遗嘱把房子留给我了,村里也随时能收回去。”所以盖老屋并不划算,我的打算只是让老屋不塌,让我有个寄托。
“你放心,谁也不能收你的房子,你姐可是省里的大官现在又调到中央去了。”黄书郎在这方面精得很,村里人认“官”郑姚过去在省里的时候,逢年过节的时候县国税的干部年年往我家里送礼,虽说都是些米啊、油啊、土鸡啊,超市卡之类的“特产”,也代表了一份特权,现在她都进“中央”了,风声传到村里……我们家背景深厚这点是坐实了。
“好吧,我打几个电话。”我先是给我妈打了个电话,她当然知道我二堂哥郑山要结婚的事儿,她的想法是——再婚?是不是还想再收礼啊!到时候找人送五十块钱去就得了。郑山那个小股长连副科级都没混上,咋跟她已经是正科级在北京的女儿比啊!她根本没看上!更没有打算告诉我。
“你别回去啊,你二姨那个大嘴巴把你赚了很多钱的事儿说了,你回去当心他们找你借钱!”
“我又没有钱……房子和铺子哪个都不能当钱花,他们还能来掰我的房角子?”我笑道,我妈在这方面是很护短的,坚决不能让别人占了便宜去,当然了,这个别人是姓姚的除外。
“你寻思他们不想掰你的房角子啊?你二堂哥这回娶媳妇花老钱了,女方要求县城不低于一百平米的全款电梯房,三十万的车……”
“啥?现在娶媳妇这么贵了啊……”我默算了一下,没有几十万这个媳妇娶不回家。
“你寻思呢!你三叔这些年种地赚得钱和郑山这些年搂的钱又都填里去了,人家小姑娘是有编的公务员,家里根本不同意她嫁给郑山,故意拿条件别,郑山却铁了心要娶咬着牙答应了,嘿嘿……就是不知道这回脑子有没有病,要再找回来个疯的才热闹呢。”
“妈,你让我爸接电话,我有事儿跟他说。”
“行。”我妈现在心情不错,我大伯家不用说了,我三叔家好不容易出个郑山,没在部队留下来不说吧,还娶了个疯媳妇儿,这回再婚还花了大钱,我们家的孩子却一个赛一个的有出息,在她看来是赢得了郑家大奖赛的金杯……
我爸接电话的时候嗓子有些哑,“啥事儿啊。”
“爸,我想修修老屋,你找个包工包料的工程队呗,我想盖那种地热房……”
“你盖那玩意儿干啥啊,咱家又没人出住,屯子里的房子都臭大街了,花十几万盖的房子,能卖六万就不错了……”
“哦,我认识一个人想要归隐田园,知道咱们家有老屋想用宅基地,不是我要盖,是他要盖……现在不是不准许市里人在农村盖房嘛,就打算用我的宅基地,白给咱盖房子呢。”我没敢说是租出去了,农村的房子谁会租啊,在农村盖养老屋种小园菜倒是很多人的向往。
“这样啊……行,宅基地还是你奶奶的名儿呢,不怕他占咱们的地不还,我有个战友就是干这个的,我找找他。”
“行,爸,别替那人省钱,那是个大款,就想盖好房子。”
“嗯,知道了。”
这个时候人脉就是效率,我爸的战友群体现在做什么的都有,据说爬得最高的已经是中将了,最差的就不用提了,扫大道的都算是不错的了。
他很快找到了一个包活的,我跟他联络之后,他那里有现成的地热房图纸,通过□□传给我一看……土得那叫一个接地气,黄书郎却说:“好!太好了!就这样!”
委托人都说好了我能说啥,当即同意了,并且约定明天在老屋见面。
约定了这件事,我简单收拾了一下东西,通过网络订了县城里最好的宾馆最好的套房,带着黄书郎出发先回县城!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现我还是写乡村故事写得顺手,下一本书干脆也赶一把时髦的尾巴穿回八十年代得了。得仔细想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