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一般的温暖,为了一个死后有主,她何苦来的。
“你们两个那都是一根筋!”
看着七夕沉默陆菀悠较真认死理的样子,崔雅舒这手恨不能一个人给一个爆栗子,好好敲打敲打这两个人的脑子,想敲开这两个人的脑子看看,这里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陆菀悠那儿嘴角依旧挂着笑,一副我就是这么认了的表情,七夕处眉头微皱,看向了崔雅舒,很是不解着“母亲当初身为崔氏嫡女,三个舅舅疼着,老祖宗那般的宝贝着,为什么会容许父亲胡闹肆意妄为?”
“从他纳第一个妾的时候,我就已经死心了,我有了你,只需要管住那些女人的肚子就够了,我管其他的做什么?”
容许那是因为心如死灰,她的心早已经将卫海昌剥离的干净,崔氏的嫡女,自然是叫众人那么的捧着疼着长大,可也是看惯了妻妾成群的。
她的父亲当初也是妻妾成群,可老祖宗那会紧管着那些女人的肚子,但凡有使坏的一早打发了出去,这府里从来都是太太平平的。
再有不听话的,去母留子,若那子不中用,底下多少人在那儿等着那人将位置空出来,当家主母有当家主母的手段,她跟着母亲学了那么多,自然也有自己的本事。
卫海昌当初对自己用心,自己自然对他也用心,可之后不用心了,那自己还巴巴的贴上去做什么,看的惯的看看,看不惯的打发了就成。
面子上的夫妻恩爱做给人看,面子后就罢了,她崔氏的女儿,并不需要那些没有用的情情爱爱!
“不要去拿男人廉价的关怀关切先感动自己,你就是无坚不摧的,你若觉得顾棠哥哥对你的用心造成了负担,这京城里的那位也是一样,那母亲带你出去走走,等太后圣寿之后,咱们去西塘与苏杭逛逛!”
作为过来人,崔雅舒只以自己的经验告知着面前的七夕,并不用那么的刻意为难,没人这会让她去选择什么。
若觉得京城里太气闷,那就去四处的走走,也没说哪个小姐还不能出门的,走出去去大千世界看看,这心开阔了,眼界开阔了,看什么那都是不一样的。
若非卡着太后圣寿在即,她们现如今就可以出发,这次七夕入嗣宴,太后原是送了东西来的,太后圣寿,自然是要回礼的。
“是!”
七夕听得崔雅舒的话,在这会点了点头,她倒是愿意出去走走,去看看,也把这总摆在自己眼前的事情忘一忘。
在这当口,出去总比待在这京中的强!
“行了,天也不早了,一早的睡了,你们若觉得无趣,明日里去京郊的院子里游湖去,咱们可以去钓虾,那里的风景极美,你们一定喜欢。”
看七夕此刻总算有所舒展的眉眼,崔雅舒在这会笑了一笑,只让她们好生回去歇着,这都多晚的天,还在这儿喝茶,大半夜的也是不想睡觉了。
七夕与陆菀悠在这会也就散了,各自自回了自己的屋内入睡,回去时,七夕将那一盏挂着的长明灯取下,而后直接烧了。
是呀,何必自己感动自己,她要做的是和萧战断的干净,这么优柔寡断的,算个什么!
看着那被尽数烧毁的长明灯,那一簇窜起的火苗,七夕的目光一直定在那上头,长明灯烧了,香囊毁了,镜子也摔了,她和萧战之间把能断的都断了,往后便是魂归无主,她也觉得可行。
“烧的了灯,烧不了情分,你日日将铜镜与木梳带在身上,这会烧了这灯与香囊,不过是自欺欺人,七夕,为什么你要躲着我?为什么又要推开我?”
看着那火苗一点点的化为乌有,踏着步子转过身将要回屋的七夕在这会撞在了一个怀里……
萧战整夜都窝在这个墙角上,看着七夕拾起长明灯,看着她挂上,而后看着她烧毁,趁着这会没人,这才敢站在七夕的面前。
好歹也是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做个梁上君子不被人发觉,好像也没那么难,哪怕这崔府之中守卫森严!
“不做将军的典妾了,还不和将军形同陌路,难不成我还要手挎手的和将军再出去招摇?”
七夕没想过萧战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此刻听着萧战之言,不禁扬起嘴角,讽刺的一笑,而后只道萧战问这话问的可笑。
“你知道的,只要你肯,我可以?”
“可以什么?可以抬着聘礼让舅父处提亲,可以娶我为妻,然后让我跪在老夫人的面前低眉顺眼的敬儿媳妇茶,在然后看我无子,老夫人用七出之条让我像方清芷那般的为你纳妾,纳典妾,走重复的路?”
七夕往后退了一步,生生与萧战退开了一段的距离,在这之后接下了萧战所说的话,言语里极为讽刺的说着。
“我不肯,崔氏嫡女为什么要过寄人篱下的生活,萧将军,你的亡妻才刚下葬不久,别在给自己身上泼墨汁了,你让老夫人给你找个能生养的,我不适合你。”
光是想想横加在他们之间的那些问题,七夕就觉得头痛,她如今只想过些舒心的日子,自私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