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是在叮叮咚咚响着的。
对此林纵横举双手双脚赞成——她练琴的时候非常专注,没心思管他出不出去玩或者玩不玩游戏,这导致他们之间的矛盾争吵比起她出国前大大减少。
平安夜前两天,也就是几何女朋友将军生日前两天,和几何打着游戏,林纵横顺口问了几何去年给将军准备的生日礼物,好做个参考万无一失地迎接州围最后一个二开头的生日。
游戏背景声嘈杂,几何没听清“去年”二字,还以为他问的今年:“带她去伦敦转一圈,她没去过我学校。”
几何的大学和研究生在英国就读,学生时代二人还不是情侣关系。
林纵横也嫌背影音乐吵,干脆开了静音:“不是,我说去年的。”
“去年?求婚啊。”几何奇道,“你不是知道?”
“说点详细的。将军都什么反应?”
“哭个稀巴烂。”几何说完,后知后觉明白过来了,“操,你这是打算……”
“嗯。”
书房门口,准备催林纵横睡觉的州围被原地定格,房门只开了一小半,她尚不能看到林纵横,他没开灯,房间里只被幽暗的电脑屏幕光照亮,键盘鼠标的敲打声和两个男人的谈天在幽静的房间里流荡回转,清晰可闻。
州围轻轻退出去,把门重新碰上,他们已经跳到了别的话题,她也没再听下去。
她靠在墙边,一时间有些百感交集,还有点哭笑不得。
一不小心提前知道了,看来到时候她还得发挥演技装作惊喜。
林纵横到半夜两点多才摸黑回房间睡觉。
州围不知道他是在讨论求婚的事情还是纯粹玩游戏耗到那么晚,目测后者居多,毕竟在家里说这些不安全。反正她一直没睡着,她演过好几次结婚的戏份,也在电影中经历过十分浪漫又盛大的求婚事件,放到现实生活中却是头一回。
她原以为自己早就麻木了。
其实不是的。
不但不麻木,相反还很没有出息地失眠了。
林纵横轻手轻脚地洗漱完,又缓慢而小心地上床来,从后虚拢过州围。
州围手盖到他手上,问:“几点了?”
“十一点。”林纵横信誓旦旦。
州围:“……”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她前一次看手机的时候已经一点半了。
她当机立断一把扒拉掉林纵横的手,整个人往旁边挪了一人宽的距离。
林纵横自知谎言被拆穿,厚颜无耻地黏上来重新抱她,没有了怕把她吵醒的后顾之忧,动作的力道明显大了许多:“知道很晚了?今天怎么这么体贴,都没催我。”
“你不能自觉点吗,非要我催?”州围没好气。
“嗯。”林纵横从她睡衣下摆伸进去,手熟门熟路覆到她纹身的位置,最近也不知道他怎么养成的习惯非要把手放这里才肯睡觉,“我就要老婆管着才肯听话。”
州围:“……”
男人的嘴,上树的猪。也不知道是谁,一多管就容易炸毛,几天时间而已,已经好几次因为不服管教和她吵架了。
*
圣诞节,州围又被林纵横拖着去了朋友聚会。
不知怎的,也许是因为受外来文化冲击,春节中秋节等传统节日的氛围越来越淡,圣诞节万圣节这些洋节总能引来全民狂欢。
这一年也不例外,大街小巷都播放着圣诞节的歌,随处可见都挂满了圣诞节相关的装饰,公共场所的圣诞树一棵比一棵高大一棵比一棵华丽,街上人满为患,全城的情侣到了这个时候大概都倾巢出动,圣诞节早某种意义上也演变成了又一个情人节。
林纵横的这些个朋友州围早都认全了,个别也渐渐熟悉起来,所以现如今陪他出来她虽算不上多乐在其中,至少不再度秒如年。
这一次碰上许久未见的胡辞。
胡辞接了一部戏,整个拍摄过程有80都是在海边,即便有周密的防晒保护,也依然阻挡不了她昔日白皙的皮肤让烈日和海风摧残成小麦色,不过倒也英气,别有一番风味。
方遇城是最后到的,孤身一人前来。
林纵横“嗬”一声,调侃道:“怎么没带你那小明星?”
哪壶还不开提哪壶,让方遇城狠狠瞪了一眼。
胡辞和友人聊着天,头也不回。
酒过半巡,开始娱乐活动,有人摇骰子,有人打台球,林纵横拉了方遇城和州围打牌,四个人的局,三缺一,看有空位,刚有旁人想入座,林纵横“诶”了一声阻止,朝胡辞喊:“胡辞过来玩啊。”
方遇城骂了声“操”:“林纵横你贱不贱?”
“知道她要来,连小明星都没带。”林纵横一边撕扑克牌外面的透明包装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怎么能不帮你一把。”
“拉几把倒吧你。”方遇城拆台,“你只是为了杜绝后患,彻底灭了你后院的火。”
林纵横看一眼州围,她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