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太懂现在城里人的情趣。
郁眠:“……”
明明昨天才确定关系,现在还在试用期,退不退货还不一定呢。
她低着头,非常不自在,小声嘟哝,“老师,你别这样……”
这时,前台小姐姐已经将房间开好,把身份证和房卡一块递了过去。
沈修止随手塞进口袋,一手一个行李箱,往电梯那边走,“鱼鱼跟上,快点。”
被这一打岔,郁眠注意力挪到了别的地方,没再纠结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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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件大床房挨在一起,沈修止先开了一间,跟着进去晃了一圈,检查一遍没什么不妥,这才去另一个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
酒店里面有餐厅,郁眠懒得再跑出去吃饭,就和沈修止随便吃了点。
冬季白日越来越短,他们进酒店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一些暗了,再次出门,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遥城昨晚下了一场大雪,白日里太阳出来,街道上车来车往,轮胎碾压在雪层上,还有环卫工人铲雪,一天下来,路面上雪化得差不多了,只剩下些脏兮兮的碎冰和雪水。
不过在偏僻的小街上,车辆来往不多,也未被铲雪大队注意到,雪还未化。
饭后,沈修止和郁眠就在小街上散步,地上的雪花已经被行人踩了一遍又一遍,结结实实的,郁眠踩上去不仅没有“咯吱咯吱”的声响,走两步还有点打滑。
沈修止丝毫没有受影响,在一旁看郁眠走得小心翼翼,觉得好玩,还上手推了她一把。
郁眠怕冷,裹得很厚,圆鼓鼓一团,被推得重心不稳,身子前后晃动,有点像不倒翁。
“老师,你干什么!你还说要和我在一起,这是你应该做的事情吗?”等她站稳以后,瞪着沈修止,气得脸颊都鼓了起来。
“忘记了,什么都没做吧。”沈修止一脸正直,看她那样又有点手痒,在她肩上又推了一把。
他做事有分寸,没用多大力气,而且还在旁边注意着她,自然不会让郁眠摔倒。
郁眠觉得好生气,还说要谈恋爱呢,有这么欺负人的吗?
她当时就炸了,站稳后,扑过去推沈修止,“今天、我今天就要把你退货了!”
虽然沈修止个子很高,腿很长,看着就重心不稳的样子,但是郁眠那点小力气对他一点影响都没有,看小姑娘气成这样,他觉得好笑,装模作样的晃两下,嘴里还叫嚷着,“哎哎哎,我要摔了,鱼鱼拉拉我。”
本来郁眠是不想搭理他的,但是下一瞬看到挂在他脖子上的自己的相机,她宁愿摔了自己也不愿意摔到相机,忙过去拉他。
只是她鞋子本来就不防滑,又有些着急,刚走到他跟前,脚下一滑,直接扑到沈修止身上,原本不会有一点事的沈修止被带的真的站不稳了,电光火石间,沈修止掐着郁眠的腰,自己转了个角度给郁眠在地上垫着。
寂静的小巷子上响了一声闷响,郁眠脸埋在沈修止的颈窝,而她的手在紧急时刻抓住相机,并且抱在怀里。
沈修止穿得很薄,被相机咯得疼,而且郁眠穿得很厚,刚才摸了好半天才找到她的腰。
他哭笑不得,感情他这么大个人还没个破相机宝贝?
“不闹你了,赶快起来。”
“哦、哦。”
这个姿势确实不大对,郁眠有些尴尬,挣扎着从他身上爬起来。
随后,沈修止站起来。
小街两侧的路灯年久失修,光线并不怎么明亮,郁眠瞄了沈修止两眼,觉得空气诡异的可怕,特别是他衣服上还沾了些雪,略显狼狈。
“对不起……”郁眠犹豫了两秒,凑过去,帮他理了理衣服。
闹了那么一场,郁眠有些不自在,和沈修止并排,隔了半步远的距离,低着头,安静向前走。
沈修止哪能看不出她在想什么,叹了口气,喊住她,“郁眠。”
郁眠抬头,“嗯?”
沈修止移到她那边,很自然地牵她,“你拉好我,我怕再摔倒。”
听罢,郁眠想到刚才的事情,挣扎了两下。
沈修止可怜巴巴地说,“我有点冷。”
牵在一起的手比自己的要大好多,没有那么软,冰凉冰凉。
郁眠心软,没再甩开他。
沈修止得寸进尺,握着她的手塞进她的口袋里面,并趁机将五指穿插进她的指缝,十指扣住,一起缩在狭□□仄的口袋里。
没走两步,有雪花从天空飘洒下来,落在郁眠发梢。
又下雪了。
“刚才摔疼没有?”
“不疼。你是不是很疼?”
“我也不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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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边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室内很暖和,玻璃门上沾了一层水蒸气。
郁眠还惦记着沈修止说自己很冷,但是她也很冷啊,而且她的衣服他也穿不了,就想着去买一盒热牛奶给他暖暖。
结账的柜台上放了一排冬日小食,有一台烤肠机,一台烤翅机,一台关东煮机,最里面放了一台保温箱。
郁眠一眼就看到了,从里面拿了两瓶草莓味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