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那时候老师对她就很照顾。
盛会娴看着郁眠,突然说,“你应该不记得我了。”
郁眠侧过头,盯着她看。
盛会娴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当时你大概到我这里。”
“还嫌我胸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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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眠家里一直都是冷冷清清的,虽然父母工作忙,但是从来都是相亲相爱,回家的时候会给郁忱和她带小礼物,有时间虞桑晚也会做一桌饭菜,一家四口一起吃。
虽然不知道别人家是怎么样的,但是郁眠一直觉得自己家是最幸福。
直到初一那年,郁眠被记者堵到学校门口,像是一群怪物一样,对着她张牙舞爪,耳畔是乱七八糟的她听不懂的声音,讨论要将她怎么生吞活剥。
最终,她从他们口中得知,她父母正在闹离婚,疑似双双出轨。
但是明明前一天晚上虞桑晚还做了一桌子好吃的饭菜,郁言悉还送她一条项链,睡前还在她额头留了晚安吻。
他们从来都没吵过架,关系非常好啊。
可是现在她以为的一切都被颠覆了。
郁忱将她从学校带回去,郁眠抱着他哭了好久,她鼻子眼眶红红的。
“那些怪兽都是骗人的对不对”,她向郁忱求证。
郁忱一声不吭。
郁眠抱着电话给虞桑晚打,给郁言悉打。
打了好多通才有人接,还是助理阿姨接的电话。
半夜的时候,郁眠哭累了,抱着郁忱在沙发上睡着了,郁忱坐旁边陪她。
客厅一直没有开灯,窗帘半掩,清冷的月光顺着玻璃窗倾斜到地板上,诺大的别墅安安静静。
郁言悉他们凌晨的时候才回来,没有料到郁眠和郁忱会在客厅里,进了门还没开灯就吵了起来。
本来郁眠睡得就不好,郁忱动一下她都有要惊醒的迹象,这么大的动静她不可能不醒。
等郁言悉他们吵够以后,暂停的间隙,才想起来将吊灯点亮。
下一瞬,便看到坐在沙发上的郁忱,和躺在郁忱腿上的郁眠,直勾勾的盯着他俩。
虞桑晚先反应过来,那时候她是铁了心的要离婚,走到沙发旁边,在郁眠和郁忱头发上摸了两下,问他们愿意跟爸爸还是愿意跟妈妈。
郁言悉比虞桑晚小几岁,男人本来成熟的就晚,一直以来又被虞桑晚宠着,这么多年来只学会了怎么做一个父亲,却没学会如何做一个好丈夫,他是铁了心的不愿意离婚,听罢,还未消去的怒火再次泛滥,忘了郁忱和郁眠还在,又和虞桑晚吵了起来。
这是郁眠第一次见他们吵架,还是关于离婚的事情。
她和郁忱就像是看演出的观众,最后郁眠也忘了,她是怎么抓着郁忱跑到楼上。
可能是因为已经在孩子面前撕破脸了,之后两人吵起架来更是毫不避讳。
郁眠那阵子情绪非常低落,她怎么也想不明白他们家以前的样子怎么跟泡沫一样了。
第二天,郁眠去学校,注意到班里的同学,从她旁边经过的同学会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她,像是在看什么珍稀货物。
郁眠发育很晚,初一的时候个子矮矮的,长得很好看,皮肤很白,和别人说话的时候会很认真的看着对方,特别有礼貌,整个人又软有甜。
那个年纪的学生也才刚懂得什么是春心萌动,喜欢郁眠的男生不在少数,但也都是暗搓搓的喜欢,遇见她去办公室帮她送个作业什么的,没有任何逾越的举止。
郁眠被家里保护的很好,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被别的班的女生记恨上。
她性格很好,班里女生和她相处久了也都没了刚开始的排斥,和她关系挺不错的。
在学校里小道消息传得最快了,这才第二天已经有好多人知道郁眠昨天下午被记者堵在校门口,和她的父母是明星是影帝影后的事情了。
看向她的目光有羡慕有不屑,各种各样。
后来有比较八卦的同学,跑到她面前问她传言是不是真的,她父母是不是真的离婚;也有对她本来有敌意的女生和她聊天,要和她交朋友,或当着她的面讽刺她父母的事情;还有平时吃喝玩乐不学习的男生将郁眠堵在教室里,要郁眠做他女朋友。
郁眠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情,本来家里不太平已经够让她难受了,学校里的同学也变得奇奇怪怪。
她很难受,中午吃饭的时候就跑到天台上哭。
景实验师资雄厚,升学率很高,平时教导主任管得很严,没有人会想到上天台上玩,所以天台上的那个门锁早都生锈了,一扯就断。
郁眠其实不怎么爱哭,在人前就是再委屈,也憋着眼泪,眼珠打着转就是不落下去。
可是那阵子她觉得好委屈,在家里不敢哭,怕被哥哥发现,让他担心,在班里更不能哭了,被别人看到太丢人了,而且她能感觉到班里同学对她态度的变化,她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于是每天中午抱着牛奶和面包,上天台上哭一会儿,哭累了开始啃面包。
在此之前,天台还是盛会娴的个人领地,景实验的高中部和初中部在一个校区,她偶尔会上天台拍拍每天都不同的天空,抽根烟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