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蓝靛的伙计追上蓝靛,一边打量蓝靛一边问:“姑娘,您是来买鸽子的吗?”
蓝靛依旧没理他,环视了一圈,进来后才发现里面占地不小,大大小小的鸽子笼到处都是,一排排摆着得很整齐,十几个伙计模样的人正在那排排鸽子楼前面,或是喂食,或是清理笼子里的粪便,看起来很忙碌,也很正常。
左侧有个楼梯,她往上看了一眼,上面还有两层,她即转身要上楼梯。
那伙计立即挡在她前面,面上还挂着笑:“姑娘,楼上都是伙计们住的地方,没有鸽子。”
蓝靛道:“我找人。”
伙计问:“姑娘找谁?”
蓝靛道:“鸽子楼的东家。”
伙计道:“我们东家今儿不在,姑娘不如改日再来,或者姑娘留个话,我帮姑娘转告。”
蓝靛打量了他一眼,又环视了一下这里,再看向他:“施园不在吗。”
伙计道:“我们这没有这个人,姑娘是找错地方了。”
蓝靛往旁边挪了两步,并微微转身,那伙计也跟着他转过身,依旧挡在她前面。可就在这一刻,蓝靛忽然出手,他甚至还来不及眨眼,就被人扼住脖子,瞬间无法出声,就在他要抬脚的时候,蓝靛却抬起另一手,直接将他打晕。
因她刚刚挪了两步,并且也带着那伙计转过身,所以此时他们这番动作正好被挡着楼梯后面,加上她的动作很快,故院子里那些伙计都没看到。
直到蓝靛走上二楼,前面铺子的伙计走进来,看到被打晕的那名伙计后,立马意识到出事了,当即吹了个口哨。
鸽子楼的人反应都极快,蓝靛刚刚踏上二楼,就有四名伙计从里出来,相互间配合得很是默契,两人攻前面,两人从楼梯两侧跳过去,意欲绕到蓝靛后面将她拿下。只是他们刚刚跳过楼梯,前面那两人就已经趴到地上了,他们甚至没注意到蓝靛如何出手的,蓝靛亦根本不在乎他们,也不管自己后面有两人,转身就要上三楼。
却此时二楼的房间里又冲出四名伙计,并且这四人手里都拿着木棍,后面那两名伙计的反应也不慢,同时攀着楼梯扶手,身子一拧,就跃到三楼的楼梯,挡住蓝靛。
蓝靛停下,数了数,六人。
一楼的伙计已经看到这一幕了,但他们似乎都不惊慌,也没有要上来帮忙的意思,甚至不怎么关系,只是看了两眼,就继续自己手里的活。
两名手持木棍的伙计已欺身过来,蓝靛微侧身,原地走了几步,她的身影很快,并且每一步都挪得很精准,他们甚至连她衣角都没沾到,就被她夺了手里的木棍。那名伙计一愣,随即身上就挨了五六棍,她下手很快,他们甚至看不清她是如何出手的。
站到三楼楼梯上的那两名伙计脸色微变,甚至没等他们冲过去帮忙,二楼的那四名伙计就已经都丢了手里的木棍,个个被打得鼻青脸肿,嗷嗷直叫。而更可怕的是,这个过程中,那女子竟没打破一件东西,没碰损一丁点门窗栏杆。
究竟是什么人?!
蓝靛转头,看了那两名伙计一眼,那两伙计不由往后退了一步,蓝靛没客气,对着两人又是一通猛敲,直到两人捂着肚子跪在地上,她才收了手,抬起脸,往上看了一眼。
施园正倚在三楼的阳台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嘲讽地道:“数年不见,果真长进不少,能把这几个伙计打得还不了手了。”
蓝靛掂了掂手里的木棍,往下一掷,“砰”的一声,那木棍直接插到一个鸽子楼里,笼子的门弹开,受了惊吓的鸽子拍着翅膀,争先恐后地从笼子里飞出去,哗哗哗地四散开。旁边好些鸽子也受到了惊吓,在笼子里上串下跳,一楼的伙计也都惊出一身冷汗。
施园慢悠悠地开口:“算一下跑了多少只,一会她若不赔钱,找她主子赔。”
蓝靛一边往三楼走,一边道:“我今日本打算将这里拆了。”
施园轻轻吻了一下手里的刀,眯着眼睛看她:“那怎么不动手?”
“因为你出来了。”蓝靛登上三楼,“我可以给你一个求情的机会。”
“是什么能让你这么自信?”施园笑了,随后摇头,“不对,你是有些暴躁了,你家主子责备你了,因为你办了件蠢事!”
蓝靛道:“接下来,你办的就不只一件蠢事。”
施园把玩着手里的柳叶刀:“说说看。”
“你让我找到这里,就已经够蠢了!”蓝靛说着就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匕首,“若是再被我拆了这里,你以为你家公子会怎么想,没了鸽子楼,你家公子很多事情办起来就不那么容易了。”
施园依旧依在栏杆上,眼睛没有离开蓝靛:“你以为你有这个机会?”
他的话还没落,手里的刀就飞了出去,然而蓝靛的动作更快,脚尖一踮,整个人似化作一只飞鸟,无声无息地往前掠过来。只是她到之前,施园已经离开了那里,烟雾般绕道她后面,蓝靛伸手往栏杆上一拍,身体顺着力道一侧,躲过他的刀刃,但头发却被割掉了一缕,同时她手里的匕首也刺出去,施园收回手,蓝靛手腕一翻,划破他的袖子。
施园道:“小心些,刀剑无眼,我不会留情。”
蓝靛道:“这句话该送你!”
“你怎么还是以前的套路。”
“你也不见有长进!”
“是不是这几年事务繁多,你动作迟钝了。”
“你游手好闲数年,反应越发不如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