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推他。
身体一轻,被他打横抱了起来扔进了澡桶里。
岑三娘呛了口水,攀着木桶边站起身。杜燕绥轻轻一推,将她又推了回去。气得岑三娘用手拍水:“你干嘛?!”
杜燕绥一脚迈进桶里:“三娘,我有话和你说。”
岑三娘呆了呆,杜燕绥将她拉进了怀里。他靠在澡桶壁上,从身后环着她,头搁在了她肩上:“……你记着,崔家议亲,虽然想赶日子,但仪程也少不得。定礼彩礼一样都马虎不得。燕婉不能嫁的委屈。”
“你,你,你就要和我说这个!”岑三娘大怒,用力挣扎着想起身。
杜燕绥轻声说道:“我会腾出时间来筹办婚事,要顶了曹将军的班,和他换几天假,以后几天回不了府。家里的事就教给你了。”
岑三娘用力去掰他的手,杜燕绥咬着她的耳朵轻轻**着:“三娘……”
她身体一软,想要集中注意力和他理论。杜燕绥灵活的亲吻着她,手伸进了她怀里,轻轻捏弄着她的胸。
“你别想糊弄我!”岑三娘气要要命,嘴里说出的话柔媚的让她自己听了都觉得没有半点威摄力。
“又有好些天见不着你了。”杜燕绥呢喃自语,“过不了几日便是端五节了,那一年跟在王爷身边瞧见了你。三娘,你穿茜红衣衫真美……”
那年端午,三房老太太带了全家女眷出府观竞舸,在聚仙楼吃饭,看火龙舞。她穿着最好的夏衣料子做的衫裙,被挤出了人群,独自看着漫天金花银雨从天际洒落下来……
身下一紧,他就进来了。岑三娘嘤咛一声回了神。她不知何时被他抱起转过了身,面对面坐在了他身上。杜燕绥望着她,嘴唇微启,缓缓的呼吸。
净房点着的羊角灯散发着晕黄的光,照在他脸上。他的眼神里沉淀着让她看不透的心事。水气扑上他的眉,濡湿的,黑亮的,像书法漂亮的一撇。
杜燕绥低头吻上了她的胸,隔着薄薄的衣料轻轻的吻着,脸在胸前摩挲着。
岑三娘捉住了他的肩,下面肿涨着,让她有点不适。她抬起头看着屋顶的承尘,想驱开他带来的异样感觉,吸了口气:“我不信你为了……”
杜燕绥用力一撞,岑三娘的话就卡在了嘴边。那种紧窒让她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深深的吸气。这个混蛋!她用力捶着他,杜燕绥连手带人紧紧抱在了怀里,猛的爆发了。
这一次没有了疼痛,却让她生出一种极陌生的感觉。一股酸麻像是从尾椎骨升腾而起,让她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
被他紧紧抱着,她动弹不得,腿不由自主的夹紧了他的腰。仿佛只有这样,她才不会像坐过山车一样,从空中无助的往下摔落。
然而那种像失重感突然消失,心底蓦的腾起的酸意像没个止境似的,任她怎么努力控制都挡不住。一波接着一波,刺激着她发出阵阵呻吟。她咬着嘴唇,不想出声。每每这时,杜燕绥就会狠狠的教训她一下。
岑三娘难受的哭叫起来:“我不要了!”一股热浪就冲了进来,烫得她直哆嗦。
杜燕绥终于松了手,退了出来。他轻轻的抱着她,让她靠在了自己胸前。
“我要杀了他。”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像风飘过。
岑三娘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突然听到这句话,顿时吓得清醒了。
她抬起头看他,眼里一片惊惶。
杜燕绥伸手抚摸着她的脸,轻轻叹息:“吓着了?看吧,不和你说,你和我急。和你说了,你又怕。”
岑三娘不知道说什么好,良久才讷讷道:“你说,你要杀谁?”
“崔孟冬!”杜燕绥似深思熟虑,声音里没有半点迟疑。
杀人?杀开国侯的儿子,崔氏的宗子,皇后的亲侄?崔孟冬是这样好杀的吗?岑三娘心里发毛。
“抗旨是不成的。这门亲事在外人眼中挑不出崔家的不是。唯有釜底抽薪,崔孟冬死。”杜燕绥激情过后,释放了所有的憋屈与愤怒。终于可以平静的告诉她了。
岑三娘定定的看着他,看着他眼里闪动的希翼,心里酸得不行:“我不是怕别的,我就是怕你有危险……”
“五月初五,曲江会有竞舸。万人观看。婚事在即,崔家一定会下帖子请杜家同往。我要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陪同着祖母一起开开心心的去。燕婉不方便去是情理之中的事,她留在府里照看母亲。”杜燕绥冷静的说道,“那天,我在宫里值守。不在现场。”
岑三娘心都紧了:“谁……谁动手?”
“自然是我。”
杜燕绥要在光天化日万人瞩目下杀崔孟冬!他出宫谁给他掩饰?会不会被人认出来?岑三娘满脑子全是疑问。
“我自有安排。三娘,原不想告诉你,怕你紧张露出端倪。可是若有万一……”杜燕绥微笑道,“我要知你道,杜家男人可以死,也绝不会让自己的家人憋屈的活着。”
“没有万一!”岑三娘哭了起来,用力的打他,“你这个混蛋!怪不得像qín_shòu一样往死里折腾我!我告诉你,没满十八岁我绝不怀你的孩子!就算有了,你要不平平安安的,我会给他找个新爹,让你死了也戴绿帽子!”
杜燕绥怔住了,苦笑着捉住她的手:“这么狠哪!”
岑三娘用力的点头:“不信你试试!年年我还要拖着娃拖着娃他爹到你坟前秀恩爱!”
杜燕绥将她拖进了怀里,闷闷的笑:“我不试,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