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权、吕胜和樊华,互相瞪着眼睛,谁也不肯退让的架势。但最后先退让的居然是。吕胜,铁权倒吸一口凉气。樊华得意的叉腰,以为自己压倒他。
“我觉得你这个人不错,不应该和你争。”吕胜拿出刚才的笑,给了铁权。
满面的童叟无欺,铁权会意:“我觉得你这个人也不错。”
“真的假的?”吕胜的笑似乎又浓些。
“让我想想。”铁权皱眉,把个拳头端着下巴。
吕胜紧张兮兮地等着,好在没有让他等太久,铁权展颜笑道:“我想明白了,你这个人不错,这话是真的。”
肩膀上一暖,让吕胜勾住。耳朵上一湿,是吕胜凑近:“那你得帮着我,咱们说定了,回关内我重谢你。”
“啥事?”铁权问道。
吕胜在他耳朵边上嘀咕几句,铁权似笑非笑的瞅瞅上官知,再似笑非笑的瞅瞅吕胜,斩钉截铁道:“我选他!”
手点着上官知。
吕胜哭丧着脸:“你刚才还说我不错来着。”
“我一年骗几十个傻子,刚才一想今年骗的太少,你送上来,我不骗你还骗谁?”铁权理直气壮。
“这都怪你!”他指责吕胜。
吕胜气呼呼走了,说这个地方不香,他不呆。铁权耳根下恢复清静,仔仔细细地把上官知从头看到脚。
家世?对年青人来说,不是最重视那列。
小白脸?铁权给他三分:“比吕胜圆脑袋中看,以后生下小侄子,也不会难看的让人怀疑舅舅。”
国舅的儿子名分在外,似乎能干?铁权加一分:“说真话,在我心里头,虽因为祖父和父亲不喜欢,跟着不想搭理姑丈。但我眼中的夫妻,就是姑丈对姑母形影不离。太能干了,不就忽略表妹了吗?”
不少了吧?
算一算,吓一跳,才四分?十分的一半都不到。再加点加不上来了。
铁权摇头:“余下两分暂时保留,以后你讨表妹喜欢,再加不迟。”
楚芊眠有话要说,铁权上前一步:“表哥在这里。”
吕胜不知道从哪里蹿回来:“交给我。”
樊华高举起手,让铁权和吕胜斥责:“你能中什么用,还不放下来!”
老王、楚云期带着楚行剑、楚行斧,不跟他们抢,看着他们讨好楚芊眠挺有趣。
楚芊眠笑道:“首恶已除,余下的女真人全杀了呢,咱们岂不是和杀入京都的人一样了。让人审问,吐露去过京都的人,放他离开。知道哪里还有我们的人,带路找到后,放他离开。余下的人,”
唤一声公子。
上官知曾用鄙薄的眼神看待铁权、吕胜和樊华之争,但是叫到他时,他拿出更恭恭敬敬的模样:“楚姑娘有什么吩咐?”
铁权、吕胜和樊华咧嘴的咧嘴,呲牙的呲牙。
铁权对自己道:“阿谀奉承之徒,减一分。”这就只有三分了,铁权为上官知危机重重。
你得上心了,在舅哥这里只有三分,你还敢和舅哥抢差使?
但这人没眼色,或者说眼里没有表舅哥,继续抢差使。
“近来公子联盟的部落不少,看哪些是可靠的,把余下的人分给他们吧。一来他们部落多了打猎的人,食物会增加。二来壮大他们部落,对咱们交好有利。三来,让他们知道,只要与公子联盟,公子心里时时想到他们。四来,”
上官国舅和西宁老王已乐不可支:“呵呵,说的多好。”
“亲家,”上官国舅笑容可掬:“这亲事,咱们不带反悔的。反悔的是猪,是狗。”
堂堂太师国舅,这说的是什么话?
这哪能约束住人?
其实呢,通俗的话拿出来用,最能表达国舅心情。意思如果有反悔,只有骂人一条途径走。退亲,这事儿不行。
虽然还没有正式定过。
西宁老王沉思:“还有些条件没说好呢。”
“好说好说,呵呵,咱们不带反悔的,反悔的是猪,是狗。”上官国舅笑容满面。
“四来,让这里的人知道,咱们不是乱杀人的人。但是京都首恶,必定要除!”
楚芊眠说到最后,又绷紧面容。
亲身经历过从京里到关外,谁会忘记那血流成河,那哭喊凄惨?小小的太子没奶吃没尿片,也是心头抹不去的伤痛。
首恶,决不放过。
为太子。
为京都。
也为自己。
上官知喜欢的接近摇头晃脑:“是是,你说的真好。”
他把一大批精壮汉子分给各部落,那等于什么?雪中寒冷时送炭火,等米下锅时送米粮。
这一批人到了就能打猎,就能养活部落。谁会不要?
谁又会不感激呢?
“最重要的一句,就是咱们不是乱杀人的人。扬我国威,明我心志。”上官国舅点评着,对楚云期又堆上笑:“亲家,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楚云期心想岳父和你嘀咕个没完,我——亲生父亲,几时对你家放松过?
谁是亲家?
不要乱认。
把个后背给国舅,和妻子欢乐的点评:“乖女儿这句说的真好,就这句扬我国威,明我心志,说的好。”
上官国舅知道他性子,并不生气。而求亲呢,一女百家求自古如此,女家傲气些摆架子些,一直这样,上官国舅不和楚云期生气。
有铁权的数千人马是强硬底气,当下扎营,一面和莫拉尔部落签订盟约,一面让人快马把联盟过的部落请来,大家好分人马。
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