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边,而我留给你的却只有一个背影。”他的目光瞥向竖在墙边的那副《等风来》,“我想知道,这些年你都是怎么过来的?”
她的手被他的大手轻轻托着,“我的生活很简单,一年一句也就讲完了,就是不停地画画,画得好的时候就开心,画得不顺的时候就沮丧,赚到钱就和穆瑾去吃好的庆祝,穷到交不出房租的时候就和穆瑾一起反省钱都花去哪里了,很多平凡的人都是这么过来的……这些好像差不多就八句了吧,真的没什么可讲的。”
冉云素冲他笑笑,“我也很想知道,当年你做原创音乐可以说是一炮而红,《ck》好像是我大二的时候发行的吧,那个时候走在校园里,商场里,到处都能听见,每一个同学都会哼唱。可你后来为什么不写歌,改去拍电影了呢?”
“因为写不出来啊。”烈风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有时候你喜欢的事情,未必就是你能做好的事情,这才是最最令人痛苦的。那时候我的目标是原创音乐人,而自己仅仅是瞎玩的水平,超越不了最初的高度,很无奈。”
冉云素在心里把他的这句话不自觉就代入了另外的情境,有时候你喜欢的人,未必就是你能够给他幸福的人,这也是最令人痛苦的爱情。
“是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吧?嗯……你这就好像是打牌的时候糊了第一把,没听人说吗,千刀万剐,不糊头一把。”
烈风被她逗笑了,“后来我就遇上了欧阳城,他也在美国念书,这个灾星就把我骗去拍电影,结果被人骂得晚上出门都要戴墨镜。”
“原来你晚上戴墨镜的习惯是那个时候养成的?”冉云素记得那部电影,“《西城往事》,你演一个小混混,从头到尾都一副修养良好的欠扁模样。所以你后来又跑去读电影学院了?”
烈风瘪瘪嘴,“看吧,黑历史每个人都记得。当时虽然特别受打击,但还是觉得拍戏挺有意思的,你可以体验完全不同的人生,几个月就经历完一辈子,输了、死了还可以重新活。我当时觉得自己不能连着失败两次,就一冲动回了学校里从头学表演。”
当时他昙花一现地在银幕露了一脸,顶着无数臭鸡蛋跑回学校里韬光养晦了四年,直到三年前才重新返回影坛,这一回倒是顺风顺水猛进地红了下去,完全就是刹不住车的架势,直到冲上了威尼斯影帝这个高峰。
冉云素抬手摸了摸烈风下颌若隐若现的胡茬,“光鲜都是别人眼里看到的,我知道你也付出了很多。”
烈风受到骚扰,转过脸来凑近她,“你这个行为对我很有暗示性哦。”他搂着她的上半身,轻轻将她放平在床上,温柔地吻她,气息渐渐炽烈。
“烈风,我的人生,也会是你诸多不同中的一个副本吗?也会几个月就经历完,然后无论输了、死了还可以重新活过吗?”冉云素一双水盈盈的目光看向他,胸脯起伏,声音沉哑。
他近在咫尺的面孔上邪魅一笑,“要试一试才知道。如果我现在说个白首不相离的承诺给你,你也不会相信,否则你就不会那么在意那幅画。是想留着它,警示自己对吗,万一我再一次走掉,你就对着它跟自己说,没关系,上一次那么惨的时候你都过来了,这一次也没关系的——”
冉云素被他戳穿,抿着嘴不再说话。
“准备好试一试了吗?”他的大手突然就钻进她宽大的毛衣里,直抵胸前的那一抹紧致。
“不行,烈风,不行,还不行!”冉云素用力挣扎。
烈风怕她再弄伤手,身子一歪倒在她旁边,喘着粗气。冉云素坐起来,不经意就瞄见刚刚还从容淡定的小神兽已然将大门顶得高耸起来。她咬了咬嘴唇,心里生出满满的沮丧。
烈风起身,拢了拢她的头发,“现在我出去了,你把它脱掉,然后好好的休息,我保证不进来你的房间,听话。”他出了门,倚在门廊里点了支烟,然后听见门锁传来轻轻的咔哒一声。
*
穆瑾朝手心里呵着哈气开门跑进院子,看见烈风一个人歪在客厅的沙发里看剧本,“素素呢?”
“在睡觉,还没起。”在秦烈风的概念里,日夜颠倒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穆瑾有些犹疑,“她从来不会把午觉睡到晚饭时间的,你确定她一直在睡觉吗?”
“嗯,没出去,可能睡得晚才没起吧,躺下的时候快三点了。”烈风嘴上说着合情合理的解释,人却也不放心地站起身来,“你不是说她手上的伤没有大碍吗?”
“素素,开门,我回来了,”穆瑾跑到冉云素房间敲门,力度由轻到重,“素素,你在干什么?素素?”
见门里面没有反应,烈风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来,俩人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烈风摆手示意她让开,抬起一脚直接踹到门锁的位置,没有门板脱落那么夸张,但经这一踹,门锁轻松就被穆瑾旋开了。
他俩一前一后跑进房间,只见冉云素满头大汗地蜷缩在被子里,脸色苍白,连嘴唇也毫无血色。她挣扎着抬起头,“烈风,出去,你先出去——”
烈风被这一幕吓到了,赶忙伏身在床边,抬手擦她额上的汗水,“素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他伸手抓她的被子,吓得冉云素赶紧死死拽住。
“我去开车,我们去医院。穆瑾,给我哥打电话——”
“穆瑾,让他出去!”冉云素咬着唇坚持。
“那个,没事,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