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事儿,笑道:“晨时应少爷出门前还拉着奴婢提醒您别忘了他的花蕊糕呢,奴婢差点给忘了。”
“这孩子就记着那张嘴了。”唐晓乐眉目舒展,“你去厨房里和刘氏说说,就是上次做给书宇他们吃的那个点心,多做些,明儿让他带去学堂。”上次做给几个孩子吃,书应下学知道了也闹着要。
“诶,奴婢这就去。”玉竹应声走了出去。
“添香,你待会儿去花坊看着帮忙,我自己出去随便走走。”唐晓乐吃完,添香把吃完的碗筷端走。
庄子里正是一番农忙后的萧条景象,唐晓乐每天早晨都要四处走走,强身健体。原本的几块菜地都被采摘了,只一块菜地重新长了菜苗,其他都被废弃了,说起这个她也心虚,随心的一个举动促了亏本生意,最后那些蔬菜卖出去的不多,大多拿去送人,连庄子里的农户也没落下,唐晓乐想想还是多种些品种自家吃得了。“种瓜得瓜”这种事可不是百分百的。
正感慨着,忽然一个黑影朝她扑来,双腿就被抱住了,吓了她一大跳,捂着胸口摇摇欲坠,惊魂未定地看向罪魁祸首,竟是失踪了一两月的钱老三,此时跪在她的脚边抱着她的小腿痛哭,“娘啊……儿子回来了……娘,我知道错了……”
当时钱老三拿了王氏的私房钱,就跑去和狐朋狗友鬼混,银子很快就花完了,心知不能回去,就找鬼混的朋友们借钱借了个遍,又是一通纸醉金迷,欠了一屁股债实在赖不住了最后被朋友赶了出来,就听说自家的什么美人阁开业,心想他娘心情应该不错,特地搞得更加落魄灰溜溜赶回来认错。
唐晓乐被她抱住踢都踢不动,看着他鼻涕都蹭身上来就犯恶心了,忍着气说:“老三,你先放开我。”
钱老三抬头,还飘着泪花的眼满是希翼,“娘,您原谅我了?”
“你先放开!”唐晓乐面无表情,“回去再说。”
“诶!”钱老三当是被原谅了,喜笑开颜站起身来随着唐晓乐回去院子。
刚进院子正好碰到已经回来的钱管家和小赵几人在说事,几人见到跟在老夫人身后的钱三爷还有点发愣。
唐晓乐面色越冷,冲几人开口:“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人给我绑了!”
钱老三原本还放松着,没来得及逃跑就一路鬼哭狼嚎被绑去了堂屋。
等钱家除了没在庄子里的人都过来后,钱老三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一脸悔恨地跪在堂中央,声俱泪下,“娘,我执迷不悟我该死,我知道对不起您,您就骂我吧,把我骂醒……”
“娘不骂你。”唐晓乐微笑更让他渗得慌,“你既然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当着全家的面儿你说说你都做错了什么?”
钱老三环顾四周,连几个孩子都睁大了双眼目光炯炯地看着他,只好收回视线不敢再看,结结巴巴地说:“娘,我,我不该不经过您的同意就跑出去。”
“还有呢?”
“不该……不该拿王氏的银子……”钱老三说着仿若赴死决绝,脑袋往地上一嗑,连磕三下,声音老响,起来额头肿得老高一块,痛得一脸扭曲发誓道:“娘,这些日子我终于领悟了您的苦心,外面的人都不会真心对我,我一定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娘啊,您一定要相信儿子啊!”
唐晓乐继续保持微笑,“疼吗?”
钱老三怔怔,“疼……”
“那娘只会让你更疼!老大,家法伺候!”
叫到名的钱老大懵逼,“娘……咱家有什么家法?”
“给我寻鞭子和戒尺过来。”唐晓乐瞪了他一眼,又说:“算了,钱丰你去。”
钱老三瑟瑟发抖,哭喊得叫一个凄凉,“娘,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要打我啊娘……”实在想不通,他娘怎么变得这般狠心,以前只要他稍微使使苦肉计他娘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唐晓乐一手鞭子,一手戒尺,横眉冷对,“自己选,要哪个?”
“娘……”
“选!”
钱老三磕磕巴巴选了戒尺,规规矩矩把双手伸了出来,只盼挨过这打他娘可以消气,哪知他娘又喊了他大哥。
“老大,你来。”
“娘,这……”
“等下你们每个人都给我打,谁敢偷懒一下,就替老三受罪!”
“娘——”钱老三瞪圆了眼,简直在经历噩梦,“娘,我可是您亲儿子呐——”
“打!”
钱老三躲都没地方躲,双手被架着打,哭嚎得那叫一个犀利,几个孩子都捂着耳朵躲在大人身后不知所措。王氏可是痛快了,还多打了几下……
“从今天起每个做错事的人都要接受惩罚,不论男女老少,这就是咱们家的家规家法!”唐晓乐一锤敲定,小赵几个上来把钱老三拖了下去。
闹剧收场后,大家散开时才注意到堂屋门口站着一个陌生美男子。
仙儿一霎间愣在原地,吃惊道:“公子……”不知为何紧张不已。
当下大家都好奇地看向这俊公子,唐晓乐皱眉地催赶才带着八卦的疑问离开。李仙儿紧张得心怦怦像是要跳出来,唐晓乐看她蹙在那不走,心里有点不对头地咳了一声。李仙儿这才抬脚,经过谢三时还低着头福了福身,“见过公子。”匆匆离去。
“钱老夫人打扰了,今日前来是想拜访您的。”谢三有些歉意地笑道,他也没想到来得这么不凑巧啊,倒是钱老夫人处置起人来眼都不眨一下。
唐晓乐颔首,看着他身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