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结局给提前了。
陈宝珠忍不住叹口气,流年不利,她怎么就那么倒霉呢?
“那现在怎么办?忽然说不要了,郑家不会起疑心吗?”陈宝珠皱眉问道,全然没意识到她现在是在对陆玉衡求助,陆玉衡自然不会提醒,笑眯眯的点头说道:“办法是有的,不过是看你要不要用了。”
“你先说来我听听。”陈宝珠问道,陆玉衡笑道:“想不想知道郑姑娘背后的人是谁?”
陈宝珠犹豫了一下,点头,能将一颗棋子养十年多,光说这份儿耐心,就是让人佩服的不得了的。她还真想知道一下幕后之人,将来也好躲着走啊。
通常来说,耐心好的人,心眼也小,一点儿仇恨就能记到天荒地老。她可不想无缘无故的被人给记恨,哦,可能不是无缘无故,但至少她自己觉得会是无缘无故。
“那就直接拆穿,你让个丫鬟过去说一声,就说这段时间打听到郑姑娘不像是看起来那么老实,听邻里说还会和继母吵架,就这两句话足以。”陆玉衡笑着说道,陈宝珠思索了一会儿,拍手笑道:“你这倒是好主意,一来正好解释了我们家为什么会反悔,二来也是引蛇出洞。”
能小心翼翼的在那地方呆十年,想必也是谨慎之人,越是谨慎的人呢,就越是容易起疑心。
既然他们家的事情邻居都知道,那会不会他们想要钓上来的大鱼也早就知道了呢?至于他们会不会去问邻居,责备邻居坏了他们的好事儿,这个陈宝珠是不用担心的,只要创造机会让邻居听见那么一两句就行了。其实,常年邻居,说不定对方早已经知道了呢?
到时候他们一心虚,很有可能就会搬家,或者是找原先的主子拿主意。前者,可能会搬到大鱼家附近,或者主子家附近,不管哪一个,到时候排查一下,都是能查出来的。
陈宝珠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一箭双雕,那可真是太谢谢你了。还有事儿吗?要是没事儿就赶紧走吧,我要关窗了。”
“你若是想给你父亲纳妾,我倒是有个好人选,你要不要听一下?”陆玉衡说道,陈宝珠却还没忘记自家父亲和陆玉衡支持的并非是同一个人,干脆的摇头:“那就不麻烦了,您贵人事儿多,就别惦记我们家这点儿事情了,赶紧走吧,再不走我可就喊人了。”
陆玉衡只好笑道:“那我就先告辞了,你若是有事儿找我,只管让人往多宝斋送信儿就是了,到时候只说找衡字号的主子,然后留下地址和时间就行了。”
陈宝珠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伸手大力的将窗户给关上,差点儿没装上陆玉衡的鼻子。里面陈宝珠去将宝剑重新挂起来,外面陆玉衡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鼻子,然后笑着摇头,再轻轻巧巧的顺着原路返回、
等外面的动静都消失了,陈宝珠才忍不住皱了皱眉,自家院子不说是守卫森严吧,但也绝不会是一个文弱书生……好吧,陆家也是军功起家,陆玉衡绝不会是文弱书生的,可他就这样轻松简单的进来了,是自家护卫出了叛徒,还是陆玉衡的本事已经高强到自家护卫也防不住的地步了?
想了好半天,陈宝珠觉得,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最大。前者,那些护卫都是对父亲忠心耿耿的,背叛的可能性太小了点儿。再者,陆玉衡能许他们什么利益?
能来自家当护卫的,基本上都是军中退下来,身上略有些残缺,或者体内有暗伤的。陈家对这些护卫,都是十分大方的,月钱给的足足的,家眷也会安置好,陆玉衡除非是找到了神医能让他们身体恢复如初,否则,想要打动他们的可能性就太小了。
翻个身,陈宝珠又皱眉,郑家的姑娘是不行了,那要不然,换一家?她之前可是让人打听了不少人选的,最合适的是郑姑娘,第二合适的是个酸秀才的女儿,酸秀才科举多少年都没考上,家里一贫如洗,然后生了重病,急需银子看病。
夏知秋之前之所以将他给排除掉,是因为酸秀才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这样的人,她怕沾上会麻烦,万一以后就走了狗屎运考上了呢?
或者,因为和陈家攀上关系就走了后门呢?
现在想想,这些其实也不是没办法解决的,反正他闺女是做妾的,到时候只要给一笔银子就行,他家要找上门,那绝不放进来就可以了。
而且,这么多年了都没考上,以后估计也没啥希望了吧?
翻来覆去的想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起来的就有些晚。两位嬷嬷从她及笄后就对她的学习稍微放松了些,毕竟刚及笄,也该是到处交际一下,然后相看人家,被人家相看了,总得有个时间出门玩耍。
见她起得晚了,也并没有多说什么,只让小丫鬟过来传话,就当是今天放假了,想出门就出门去吧。
正好陈文华今天休沐,按照他们原先的计划,今儿或许是要到郑家附近看看的。但现在陈宝珠没什么心情了,她不提了,反而是陈文华自己有些疑惑了,又担心自己之前态度不积极,让闺女伤心了,就忙问道:“今儿不是要出门的吗?怎么看着闷闷不乐的?”
“那郑姑娘不合适。”陈宝珠想了想,索性就将陆玉衡昨晚上说的话给说了一遍儿,没道理她能相信陆玉衡,这边却不能对自家父亲说实话。
“你从哪儿听说的?”陈宝珠是隐瞒了陆玉衡的作用,只说自己听说来的,然而陈文华却没被糊弄过去,直接开口问道,陈宝珠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