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约定?”
“阿弥陀佛,原来陛下已经知道了。”
叶青微单手支着脸颊,心里道:骗子和尚。
她仔细端详着他幕笠后的影子和清逸的身姿,素白的禅衣穿在他的身上空空荡荡的,让她总有一种他是从天上来的感觉。
“说说看,你有什么本事?”
“贫僧只是个大和尚,什么本事也没有。”
叶青微“呵”了一声:“你这个人倒是老实,这也算个优点。”
此时,一身红衣的陆谨言匆匆前来,还未说话,只听那个古古怪怪的和尚道:“只是陛下有一场攸关性命的劫数。”
陆谨言急切道:“陛下,臣刚刚得到消息,魏王殿下反了!”
“哐——”叶青微手中的茶盏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
那个和尚意味深长道:“看似最不执着之人执念成魔,看似最无情之人情深似海。”
他循循劝诱,叶青微的心神却完全放在了陆谨言所说之事上。
作者有话要说:
市井:哎,听说了吗?当今圣上把崔家主崔澹给糟蹋了,崔郎心如死灰,哭唧唧地去隐居了。
崔澹:……
市井:哎,听说了吗?当今圣上现在喜欢和尚,据说绑了一个和尚到宫里糟蹋去了。
无色法师:……
市井:哎,听说了吗?当今圣上上至九十九下至刚会走的男人都不放过啊,家里有俏郎君的要看住了,别被圣上抢到宫里去了。
叶青微:……这特么都是谁造的谣啊!
☆、第一百章手心藏红莲,可掌天下权。
李萌的大军势如破竹压向长安,叶青微从来不知自己的军队竟如此脆弱,堪比一张纸,一捅就破。
朝堂之上,大臣们各个像是乖巧的鹌鹑一样,提不出任何有用的建议,甚至有人直接了当道:“魏王殿下才是正统,陛下还是早些还政于殿下,并争取魏王殿下的原谅吧,想必魏王殿下宽宏大量定然会饶过陛下。”
她勤政,成了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的女妖帝;李萌从未做过一件实事,却成了人人口中宽宏大量、有勇有谋的大圣人!
叶青微实在是气不过,她不敢相信那个一脸阳光、乖巧可爱的孩子居然一直以来都是假装出来的,在她手底下忍辱负重,一有机会远离她的视线便立即揭竿而起,反对她。
她派人给李萌去了一封信,信中热切的描绘了她对他的思念,追忆往昔两人的母子之情,处处动之以情,足以让人潸然泪下。
然而,李萌的回信却无情无义,甚至为她罗列了十条罪状,把她骂的是狗血喷头,非死不足以谢天下。
若不是叶青微已经听习惯了这些骂声,说不定能被他的一封信直接气得吐血而亡。
“可恨!想不到朕这么多年,竟养了这样一条无情无义的白眼狼。”
崔泫柔声劝慰,陆谨言捡起那封被叶青微撕毁的信看了又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所见的魏王殿下并非是这般无情之人。”
叶青微冷笑一声:“都说赌场无父子,这权力的博弈场上更加容不了什么情呀爱的。”
陆谨言转身看向叶青微,觉得她的眼中挂了一层霜,那副本就凉薄的心肠更加被坚冰包裹着。
“不,”陆谨言温柔一笑,“在某些人眼中,或许陛下比江山社稷更为重要。”
叶青微嗤笑一声,显然不信。
“那接下来该如何办?”崔泫道:“不如我去跟兄长说一说……”
叶青微截断他的话,冷静道:“也该让这些世家出一点血了,他们不是盼望着李萌攻打过来吗?朕就看他们有没有命等到那一天。”
叶青微与他们刚商量完计策,翌日,世家就好像一夜之间消失在了长安城中。
叶青微暗恨,定是有人走漏了风声,她想要排查,最终只找到了一个据说蹲在窗下偷听的小太监,她知道这个小太监可能只是替罪羊,可幕后的黑手太过隐蔽,实在让她难以抓住。
另一边,李萌的军队也逼近了长安,却只围不攻,不知是要活活困死她,还是非要她跪着将他迎进来。
叶青微站在城墙上大笑:“真是笑容满面的人心狠手辣,温柔可亲的人残酷无情,多情执着的人凉薄嗜血,这天下表里不一之人太多太多,你李萌可是其中翘楚!”
因为隔得太远,叶青微并没有注意到一身金甲宛若羲和神明的李萌究竟是何等表情,只见一身文官装束的郑如琢从李萌的军中出来,扬声念了一道檄文——
“妖帝背德,秽乱春宫,蛇蝎之心,豺狼之性,杀夫弑子,残害忠良……”
背德?难道是她想的吗?情势容得她脱离吗?
秽乱春宫?这你要去问问死的那三个暴君了!
蛇蝎?她只恨自己不够蛇蝎,早知道李萌这个小白眼狼深藏不露,就该将他早早杀了,免除后患。
豺狼?她若为豺狼,口口声声称她为母后的李萌又是什么!
杀夫弑子?好,她杀了李珉,她无话可说,可李萌你摸着良心自问,她何曾害过你?何曾弑过你?
残害忠良?呵,要先有忠良才行,满朝文武不思忠君,反倒处处与她作对。
叶青微越听越笑,最后竟然对着郑如琢大笑出声。
“倒当真是个文采出众的,这篇檄文写的不错。”
郑如琢一脸冷漠。
她满身脏,他也别想逃脱。
叶青微粲然一笑,竟然比天上的太阳更为耀眼:“一日夫妻百日恩,郑郎你这样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