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不, 是万青长乐!
万青万青!该死的万青长乐!
想通了关节, 眼底出现了欣喜若狂和狠毒, 她知道的, 她知道万青长乐身上的一切秘密!只要把这个秘密告诉皇帝,她就能让万青长乐被打入深渊之中,和梦里一样!!
“是我的……都是我的……”
“小, 小姐。”听着房内传来的絮絮喃语,小丫鬟打了个抖,却不敢不叫,又敲了敲门,颤抖地唤了几声。里面的人终于听见了,骤然安静下来,过了一会儿,才听见左雨灵冷淡不虞的声音:“何事?”
“小姐,皇上派了人来,说是要见您。”
门被“嚯”地一下打开,左雨灵强压下唇边欣喜的弧度,她甚至少有的理了理发冠,温文娇软的对那侍卫说着:“皇上在哪里,快带我过去。”
侍卫顿了下,看了眼她,侧身让了路:“请。”
等左雨灵端着左相千金架子离开了后,那侍卫对领路的小丫鬟说道:“这里没你的事了,这是答应给你的报酬。”
那丫鬟拿了银子,千恩万谢地退下了,在角落里,看着左雨灵离开的方向,眼里全是恨意和快慰。如果不是左相府无情,把她哥哥推出去顶罪,连个申辩也容不得,她哥哥也不会一句话都来不及和她说就被处死。
好在,恶有恶报!
藏在别庄又如何,忠心的奴仆都一同进了大牢,剩下的奴婢们,在左雨灵一天天看不清形式的打骂下,心里的怨气自然越来越高。听闻她被侍卫带走了,没有人认为她还会回来。
另一边,得到了消息的元勤面上含着笑,眼里却是冰刀般的锐利看着哪怕成为阶下囚也颇有一分风度的左相:“左宗裘,你还是不招吗?”
若不是经过元骁提醒,他竟不知他的左相大人有了这么大的心思。上贪下效不说,还暗地里和成王有联系。怎么,看不惯他做这个位置,想换个人当当?!
还妄图使用美人计,让左雨灵拉拢元骁,左右得利。呵,也不看看那左雨灵是什么性子!
左宗裘拱了拱手,苍老的面容冷静而沉稳:“陛下,老臣是被冤枉的,但若是陛下不信,老臣又有何可说?”
元勤看他一会儿,又笑了下:“你可知为何朕今日要来这里审你?”
左宗裘眼皮都没动,也没回答。皇帝也不在意,微微阖了双眸,这审堂之中便安静下来。所有人毕恭毕敬地垂头屏息,窗外的震天锣鼓声也就更响了些,欢庆的人们随着迎亲的连绵不绝的车队路过僻静的审堂,似乎时不时还有迎喜的人撒糖,人群的声音便更大了。
皇帝陛下睁开眼睛,像是方才想起来:“是了,今日是骁王的大喜日子,朕这个做哥哥的若不快点赶过去怕是要被他记恨许久。”
于是他就像忘了还有一个阶下囚跪在地上一般,浩浩荡荡地准备离开,走前,他才侧了下身,平平淡淡说着:“说起来,左相大人以前也算得上是骁王的半个老师,若不出席也说不过去,只是你这身份也不太好。”
“——不如,就让你家那小女代替你做客如何?”
“朕记得,她可是喜欢骁王?唔,大概是朕记错了,毕竟前几日成王还让朕赐婚。”
“你那小女听得朕的传令,可是万分欣喜得很。”
左宗裘瞪大眼睛,抬头哆嗦着看那个没有停留脚步的帝皇,突然就意识到,哪怕他在不正经,也是主掌人生死的皇上。
就算他再不承认又如何,皇家要打杀一个人,又何须瞻前顾后。
“皇上——!皇上!老臣错了!求您高抬贵手!!放过吾儿吧皇上!!!——”
老来得女的左相带着镣铐老泪纵横,可是那个远去的身影再也听不见,也无所谓听不见了。
渐渐远去的嬉笑欢庆声,就像是无常索命的镰刀,就要去收割一条鲜活的生命。
他错了,他错了……他只是不愿,不愿灵儿落入成王之手。他早知好色的成王对灵儿垂涎多时,可是就算他和成王联盟,也不愿担上灵儿的幸福……骁王的确是个好人选……千不该万不该,都是他太过贪心……
就算他将灵儿藏得再深又如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苍老嘶哑的笑声却好似悲戚哀鸣在审堂中响起,门口守着的侍卫眼神不曾变动一分。
成王败寇,何况这里面这人不值得人同情。
不说其他,单是万青一村的上百条生命,就不是能洗干净的。
在无声无息之中,以左相一家作为聘礼,长乐却是不知情的,元骁也不愿在这大喜之日拿一些肮脏的人和事来坏了情绪。
然而,等喜宴过后,皇上带着几个亲信轰轰烈烈来到了婚房,里面居然!是!空!的!
“人呢?”
管家垂头恭敬地开口:“王爷说……早料到你会来,他和王妃去别处,洞房了。”
很明显元骁太了解自家皇兄的性格,别的皇上顾忌着身份不会来,元勤肯定会过来的,而且说不定还要给他使绊子。
元勤:“……”啊,好可惜,他还想和弟媳“互诉衷肠”,顺便说一下元骁小时候的丑事。
“陛下……”一个太监靠近元勤,低声说道,“那个罪臣之女说有话要告诉陛下。”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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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早抱着媳妇跑了的元骁搂着还盖着红色头纱的少年,架起轻功飞出城郊,到了一个别庄。
别庄内灯火通明,红纱飞扬,灯笼四挂。
这才是元骁今晚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