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泛白,搜索了一夜,宫里上下都翻了个遍,连宫外也秘密的去找了,可媚儿和那个挟持她的人就像人间蒸发一样,没有丝毫线索。
拖着沉重的双腿,宋浩齐缓慢的往寝宫走来。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这点劳累其实并不能把他拖垮;真正让他气息恹恹的是那大起大落的心情。昨晚,当他发现自己对那“舞娘”产生了特别的感觉的时候,他是又高兴又害怕。高兴的是,看来他没有对哪个女人“特殊”自己还是父皇“孝顺的好儿子”;害怕的是,自己竟然背叛了与媚儿的感情,在心灵上出了墙......那忽悲忽喜的心在见到“舞娘”脚上脚环的刹那变成了哭笑不得。原来,无论怎么样,自己还是逃不出她的小掌心。自己就如被关在她感情笼子里的鸟,在以为自己其实还是自由的瞬间才发现,原来不过是由小笼子换成了大笼子而已。
然而这些感慨都比不上她的出现、她的存活来得让他激动。派鸿喜让清儿她们去接她回寝宫,吩咐一直伺候自己的贴身宫女准备一切用品迎接她回来,宴会的后半部分,自己完全陷入了一种恍惚状态,心早已经飞回了后宫,好几次祁王说话自己都没听清;幸好他似乎也有什么心事,很多时候都没注意我的回答是驴唇不对马嘴。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随意寒暄几句,约好几天再谈之后,就在两国大臣的不解和猜疑中草草结束了宴会......我马不停蹄的往自己的寝宫赶,还没走到一半就听鸿喜来报说媚儿被人劫走了。我一听惊怒交加——这还得了,竟然跑进宫里来劫人?而且劫的还是我最重视、最心爱的女人!心爱?对,心爱。其实在媚儿失踪的这些日子里我早就觉悟了,我爱她,很爱很爱,爱得愿意为她做个“不孝子”,愿意一辈子只有她一个女人。虽然心里还不放弃自己的宏图大志,可我觉得我爱她与我想统一天下没有冲突,虽然她是个小国的公主、未来的女皇,可我们将来可以让我们的儿子继承皇位,那还不是一样的么?!
我几乎调动了宫里所有的护卫和年轻的太监,太监主要负责宫内的搜索,护卫主要负责宫外的寻找。我认为刺客既然劫持了狐媚儿,那么待在宫内的可性不大,我伙同护卫秘密出宫,把我认为比较重要的地方都找了个遍,可结果还是失望。
天快亮了,属下们一直恳求我回宫休息,我本不想回来,可想到还得与朝臣们商议与祁盟约之事,不得已只有咬牙回来。其他人还在继续找,我人虽然回来了,可心却还在外面,还在萧瑟的寒风里等待着心爱人儿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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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恍恍惚惚的走到寝宫门口,对施礼的两人摆摆手,拒绝了她们的服侍,一个人寂寥的往内室走去。
恩?有人?
才刚走到内室口,遥遥的就感觉到室内有人。我立马收敛心神、运起功,谨慎的走了进去,绕过层层沙帐,一靠近塌边,就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
柔美的脸蛋匀净白皙,乳色肌肤柔细得像京窑烧出的上好白瓷,她全身上下都是这般如脂的雪色;饱满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对没有棱角的弯月眉,小而俏挺的鼻子配上丰满的嘴唇,这些细致约五官组合起来,变成了一个倾城丽妹一个让人惊艳的绝色美人——风情万种、艳色无双!
“媚儿?”不敢相信眼前所看到的,他日思夜想的人儿竟然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的床塌上,“媚儿!”快步奔上前,又突然的止步在塌边,手脚无措的看着,不知道该如何压下这份激动!
“嗯......!”正在着时,床上的娇人儿嘤呤一声,缓缓的睁开了灿亮如黑玉般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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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