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他老子来到,这份上,上官惊鸿也绝不会出去开门,他只当作听不见,吻着身下的人,翘楚脸皮薄,连连推他,急道:“应该是铁叔方叔他们回来了,你快去开门……”
“不去,让他们敲好了,莫动,你乖点儿……”
“起来,起来……”
翘楚却急的快哭了,万一老铁将门卸了怎么办——
上官惊鸿被踹了几脚,咒骂了几句,咬牙切齿起来,套上裤子,戴上铁面,还不忘回头道:“一会补上,再加一次。”
翘楚一愣之下,又朝他屁股踹了脚,上官惊鸿不满的哼了声,向门外走去。
翘楚却又急了,“喂,回来,你将袍子穿上。”
他这样出去,身上又是她又咬又抓的痕迹,傻子都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再吵一会整死你,穿了还得再脱,何必多此一举。只是铁叔他们而已,你怕什么。”
翘楚囧得有神,趁这当儿,上官惊鸿闪了。
……
上官惊鸿面无表情的盯着门口一众人。
“爷——”
前面的少年才开了个头,上官惊鸿“啪”的一声将门关上。
……
上官惊鸿进房的时候,翘楚正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只听得他凶凶的问道:“你今儿是不是有遣人去请五哥他们?”
翘楚点点头,“方叔告诉你了?我这不是跟你学,将他们找来当调停。”
“好的不见你学。”
翘楚怔了怔,随即呆了,“你的意思是说,门口的是你五哥他们?”
……
听着厅上热闹的声音,翘楚想死的心都有了,最后是被穿上外袍子的上官惊鸿架出去的。
果然,每个人的眼神都很暧昧。
方明将景平景清也弄过来了,宁王等人还好,景清却愣愣问道:“爷,你身上被什么虫子啃了吗,要不要奴.才帮你搽点药?”
上官惊鸿寻了个借口将他骂了顿,景清委屈,众人笑的不行,翘楚看佩兰手上提着方才被她和上官惊鸿遗忘的竹篮子,急急道:“佩姐,我去做饭。”
佩兰笑道:“我去给你打下手。”
冬凝嘻嘻一笑,“我也去。”
从宗璞身旁走过的时候,她却微微一怔。宗璞的眼神很奇怪,且他是在看翘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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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凝有些不安,但终究没有当面相询,只想私.下问上一问。.
实际上,这时宗璞想起了来此之前小厮带给他的一张纸条。
纸条的落款是清苓垒。
纸上角落处沾了些许檀香。
当然,他彼时甚是紧张,没有仔细考虑这抹薄檀的由来。
又其实,即便他深究这檀香的来处,知道是在飞天寺沾染上的,也不会过于奇怪。
他们以前在飞天寺碰面的次数不少。
上官惊鸿大婚后,才多改在王府地下室碰头,再后来,上官惊鸿对翘楚像黄鼠狼见了鸡似的,都在王府见面,飞天寺就更被雪藏了。
清苓会去飞天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那里有她的回忆脍。
……
此时,王府里的沈清苓也正淡淡那看着那抹不小心沾到指上的檀香。
两个时辰前,她去过飞天寺。是在翘楚离开大厅之后去的。
会决定到那里去,是因为在取了裙袍回房的途中,听到了从花坳侧边经过的几名奴.仆婢女的对话。
“你方才有没有听错,我们每月可是只有十两银子……”
“我可是听得很清楚,再说她们手上拿的是银票,不是碎银。当时四大也很是惊奇,对美人说,一千两。美人扫了我一眼,我才急急走开了。”
“倒不知其他两名主子的婢子是不是也能拿这么多?一千两……这不是天价么,可够几年花销了呀。”
“别的主子的还真难说,你们傻啊,也不看看她们主子是谁,爷最爱的翘主子。”
“她们的月钱已这么吓人,不知道翘主子能拿多少?”
“谁知道,我是想都不敢想,若我是翘主子该多好,减二十年寿我也愿意……”
“呸,你先将自己的脸弄花吧。”
“你们说爷奇怪不奇怪,翘主子的模样本来还好,但自多了道疤痕,虽说还不至于吓人,毕竟不养眼了。郎主子家势好,模样又美,那新来的沈主子,听说以前女扮男装在朝为官,大大的有名,模样也俏,爷怎么反为最喜欢翘主子?”
……
这天正好是王府发月例的日子,清苓回到房间的时候,有小厮拿着封函送来,未几,阿绣也领月例回了来。
王府负责管帐的是景平,奴.仆的月钱每月定期到帐房支取,主子的月钱则由景平亲自派人分发。
清苓先问了阿绣的月钱,方慢慢打开自己的封函。
阿绣的是一百两,她的是……二千两。
阿绣的规格比一般奴仆高了不少,她明白上官惊鸿对她终是不同的,但她的却只比翘楚的婢女多一千两?翘楚拿到的又是多少?
她可以不在意钱多钱少,但他心里的天平——
很多时候,人可以很隐忍,但脾气的爆发往往只需要一条导火索。
于是,那一刻,这多天来的委屈难受差点让她疯掉,她去了飞天寺。
会去飞天寺,是因为前些天在别院小住时发生的一件事。
她已被皇帝赐婚,上官惊灏不会傻到去动她,现在她出什么事,不是上官惊灏动的手都会算到这位太子头上,上官惊鸿遂允许她自由出入。
别院的守卫自不如王府森严,有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