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是以合作为主,而非像国人一样是无时无刻不在竞争的教育理念。这些看上去很有思想的话硬是把江晓白唬的一愣一愣。
江晓白从小到大学习成绩中游,,都是父母砸钱才能进去的,现在若非有吴子恒帮衬着,短期结业证书混到都很难。她经常会抱怨,教授真变态,题目太难。吴子恒会直接跟她讲,并不是难,而是你根本没去做。江晓白说,教授故意为难我,吴子恒不屑对她说道,人家行业大牛,才不会跟你这种小透明一般见识,站在行业顶端的导师接人待物比一般人更加宽容,才没工夫跟你过不去。
吴子恒这何止是灌人鸡汤,简直是静脉滴注龙凤汤了。可江晓白这么些日子跟他相处下来,还真就吃了这一套。
江晓白家是90年后炒房富裕起来的第一批人,父母亲虽然只有初中毕业,但是胆大心细,会审时度势,利用最初的杠杆,先买小套型,再用银行贷款换大房子,大房子卖了之后专门在北京、滨海这些地方的买豪华楼盘,房产证拿出来能当扑克牌打,□□里的现金能够将一个小银行一整年的存款搞定。第一桶金赚了之后江晓白父母自己成立了房地产公司,在全国各地开发房产,这几年资产更是发酵的厉害。
对江晓白来说,钱根本不是个问题,但是在教育上和家庭环境上是缺失的,在她的成长印记中,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吴子恒一样,名牌大学生,凤凰男,学富五车,志存高远,也不一味的迁就着她,甚至偶尔像长辈一样的批评他,但更多的时候是不计回报的帮助她。
江晓白记得有一回,吴子恒应学校的要求,给一个国内来的贵宾团做地接。江晓白也来帮忙了,他们带贵宾们参观的是柏林墙遗迹。
那天的导游带团讲解简直像吴子恒的sh,从二战开始,侃侃而谈,讲到柏林危机,讲到民主德国人民的非法越境,讲到西德政府甚至将墙体加高了3米以防止民众逃向对面。说的口沫横飞,吴子恒的魅力把周围的一些黄皮肤的中国游客也吸引来蹭听。他还能用流利的德语向周围的白人群众讲一些连德国人自己都不知道的趣闻。到了最后结束的时候,他居然给每位团友都送了一副“兄弟之吻”的明信片。不光江晓白,贵宾团的老老少少觉得自己在柏林上了场百家讲坛。
吴子恒想,熬了几个夜,找了那么多史书,炫了一把技,总算看起来成效不错。
后来的故事,基本上就水到渠成了。
圣诞节那个月黑风高寒冷的柏林夜晚,一个白富美就这么被看上去老实巴交的已婚斯文凤凰男搞定了。她变得予取予求,爱之他入骨。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样?”朱墨觉得脑袋嗡嗡响。
“我想离婚。”
“原来是江晓白,怪不得你们俩人如影随形,会一起去柏林培训,一起搭飞机回来。原来暗度陈仓了这么久,哈,吴子恒,我在你眼里就是一个傻瓜笨蛋白痴,一点都没有察觉。她年轻貌美又有钱,你可真有能耐啊,我小看了你好多年。”
“朱墨,对不起。”吴子恒看着眼前这张曾经日夜相对的熟悉面庞,并不是不愧疚的,可是思索再三,末了也只能说这么一句。
“吴子恒,你不为我考虑没关系,但是你至少要为彤彤想一下。”朱墨的声音发抖,“一个六岁的孩子,就要面对破碎的家庭,她如何能够健康成长?你不要让彤彤从六岁开始就恨你一辈子。”
“朱墨,是,千错万错都是我错。”吴子恒说:“我不是个好人,但是我是爱彤彤的,我可能不是个好老公,但从大学那时候,我对你是真心的,不过朱墨,我们的原生家庭都太势单力薄了,我们拼了命从小县城考到北京,名牌大学毕业又如何?拼了老命工作又如何?不要说我们人民大学毕业的买不起房子,清华北大毕业的很多人照样在为三环以内的房子发愁,我加班加点拼死拼活工作了近10年,攒的钱还比不过浙江一个炒房的随手抛售一套房子赚的多,我到现在也买不起滨海的一套学区房!我快四十了,好害怕醒来依旧是每天点头哈腰的小职员生涯,好害怕为了升职加薪要不停的拍老板的马屁。朱墨,我真的是累了。”
朱墨将他的话听在心里,那一字一句如同利刃,将她的心一刀一刀的割开,她的眼泪止不住滴答滴答的落下。
“朱墨,现在有一个机会,我抓住了,江晓白她喜欢我,她爱我,她愿意不计较我结过婚有过孩子,她一门心思的要跟我在一起。”吴子恒说:“我求你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放了我吧。”
“所以你现在要怎么样?”陈夜夜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缩在沙发里的朱墨。
“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朱墨缩成一团,有气无力的说。
“你打算就这样躺一辈子?”
“我很难受,我想死。”
“难受是肯定的,死是不应该的,你还有彤彤。”陈夜夜的声音出奇的冷静,“离婚并不一定是坏事,山穷水尽后或许会柳暗花明。”
“柳暗花明?”朱墨嗤笑出声:“离婚之后,你觉得我一个要奔四的黄脸婆还会有什么柳暗花明?我只看到山穷水尽,眼前一片黑暗,夜夜……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我很想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至于同学们问的为啥会看上这个凤凰男,我觉得是作者秉持问题导向,大开金手指的缘故。哈哈,开玩笑的。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