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道真的是一时失了心智?
我提了气,更是加快了步伐。
等到的时候看到得就是这么个场景,火神掌心的红莲业火已经幽幽燃起,渺芜的宝剑也已蓄势待发。
还能生火!呼~那还好还好,手还在!渺芜还未来得及铸成大错,我暗自庆幸。
也是担心坏了,我端着女君的架子,大喝一声,斥责道:“天宫清修之地,你们还有没有规矩了!”
好歹我长着一张正经脸,凶起来的确是有些唬人的。那些小仙娥立刻大气都不敢出,跪地认罪道:“女军息怒!”
我并未理睬,她们自家仙君惹了乱子岂有拦都不拦一下,站在边上干着急,看热闹的道理!
我严肃地盯着拔剑相向的两人,不带一丝表情,仿佛他俩若是再胡闹我就会不顾旧情,直接命人给他们办了!
火神率先收了手,低头道:“女君恕罪!”
渺芜还是心有不甘,青色的长剑在手上又舞了两下才得看看作罢,不情不愿地唤我:“子霁~”
若是旬日里私下我早就软下来了,可现在前一干子的仙友看着,后有魔尊跟着带路的仙娥姗姗来迟!可半点不能徇私枉法,遂依旧虎着张脸,厉声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今儿都给个说法,本君一一来治你们的罪!”
渺芜一贯是了解我脾气的,嗅出了不对头的味儿,知晓为我此番的身不由己。
见招拆招也换上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宛如风中一朵饱经摧残的娇花,抽泣道:“女君,容,容禀!小仙不过是想着,今日乃是同火神冰释前嫌的好日子,想,,想留个凭证作纪念!”
纪念?纪念你就想取下人家的那双手?我愕然。
心中叹息:唉!这妮子素来恶人先告状,好端端的又找人家麻烦。她自家仙娥的证词都指责她是肇事方,做神仙到这个地步,也真的是......让人心疼!
火神抱拳,怨屈地瞪着渺芜,恨声道:“女君,水神蓄意谋害,此一事定要追根到底!”
他这是想把事情扩大给渺芜治罪呀!我暗道不妙,今日本就是为了调和二人关系来的,若是再从旁出什么岔子,岂不是更是火上浇油,雪上加霜!
但人家一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被渺芜这般用|强,心里的坎儿肯定过不去,怒火也急需要平息。
我点头称是,宛然一副帮火神做主撑腰的样子,大义凌然道:“方才发生了何事你尽管说,本君自不会偏帮他!”说着还斜眼看了看不安分,偷偷做鬼脸的渺芜。
这个老油条!我不免想扶额!
火神一咬牙,说:“方才我正想离开,水神突然就说要留个凭证,我细问是个什么意思,她也不答,就冷笑这来抓我的手,还召出了兵器作势要砍。
提及此,应擎的脸已涨的如同他那件赤袍子一般色泽。手紧握拳,咬牙继续禀道:“我防不胜防,险些就被她得逞。她见一计不成还欲再出手,我好一番挣扎才得以解脱。”
“胡说八道!”渺芜气急败坏道。
“哦~”我见事情可能还有转机心下暗自为她欢喜。
只听她理直气壮道:“我那哪里是冷笑?明明是善意友好的笑!”
咳咳!身形顿时被她气得有些不稳,事到如今我们是在关心她怎么笑的吗?
“友好?”火神怒极反笑:“呵!你都用兵器了还算得上友好?”
渺芜自知理亏,努着嘴也不肯认输,辩解道:“谁说要砍你手了,我不过就想你按个手印子嘛!”
我总算是听明白了,心上的石头落了地:还好,渺芜并非是想行凶!只是这样在天宫动刀动枪也属一桩罪状。
“好了水神,今日终是你不对,向火神赔礼!回头叫海月仙君在好好整治你!”我面上恼怒斥责,实则想借此来将这事儿给囫囵过去。
渺芜看着我,思索片刻,昂着头给应擎行了个蹲礼,没好气道:“小女子这厢赔罪了!”
火神一侧身,鼻间冷哼,避过这一礼。想来是对我这“公允”的判决表示不满。
我好言劝道:“火神也听到了,其中的误会也说清了,此事也就不计较可好?”
应擎皱眉不语,看来是不打算给我这个面子,我落了个没趣,很是挂不住。
“依本尊看,”我猛一抬头,原先斜后方的钟琰走至我身侧,淡定道:“就先封了水神两个月的仙力,发配火神宫当个仙娥!”
这判决,三人俱是一愣。我趁人不注意拉了拉他的衣袖,用密语传音急道:“你可是渺芜请来的救兵,怎么能这么害她!”
他拍了拍我的手,确定的看着我道:“放心,本尊自然是在帮她。”
贬了去做个婢女,这算哪门子帮啊?我焦急还欲发问,他已转身对应擎说:“火神觉得此判决可公允?”
应擎思虑片刻,抱拳道:“谢魔尊做主!”如此也算是答应了。
一旁的渺芜倒是不乐意了,气得快真哭了,求着我抱怨道:“凭什么呀?子霁,我不要!子霁”
我也是心疼她,想来依照火神对她的成见,就这么毫无法力的去了火神宫,渺芜定是被欺负死了,看着钟琰求情道:“这罚得是不是过重些,毕竟她也是犯罪未遂!”
钟琰看了看火神不忿的样子,坚定道:“小惩大诫,以儆效尤!”
渺芜绝望地看着我,猛地栽了个大跟头,差点摔在地上。我眼疾手快这才堪堪扶住了她。
事到如今,也是没有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