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怕我故计重施吧!呃,我假装抬手理了理头发,不好意思看他,目光闪烁道:“那个,我保证不坐在这儿哭了!”
他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我审查了一番,还是笃定地说:“不信。”
居然怀疑我的品德!这也太侮辱人了!我挣扎着想要下来,怒声反问他:“我是那种随意哭闹的无知泼妇吗?”
“是!”他这句接的倒快,而且承认地非常诚恳。
泼妇!我生平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对我这样的评价,眼睛瞪得老圆,生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挑了挑眉毛,好想在说:“你看看,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怒极反笑,无奈的再次保证:“我真的不会坐地上哭了!”
他还是怀疑我话的可信度,和我僵持着问道:“那你要是反悔了怎么办?”
切,也太小看我了,我堂堂一个“天界女子之表率”怎么可能因为坐地上撒泼出尔反尔呢!随即心胸坦荡地看着他,坚定地说:“我若是食言,就继续让魔尊你抱着!”
看看,这个咒赌得多狠啊!除了把我扔下山,再没有什么比现在给他抱着更痛苦的事了!
他嘴角抽了一抽,好像心情不大好。可能是觉得我嫌弃他抱的不好,心里膈应了吧!
哈哈,能让他膈应,我的心里就爽了,方才他膈应我的还少吗!
我得意的晃了晃脑袋,准备落地自己走。但谁知,他思考片刻,又把我腰上一托,重新调整好姿势,继续往前。
这下我懵了,怎么个意思?方才不是讲好了吗?他怎么又不按规矩来?我不安分地蹬着腿,表示抗议,叫道:“你放我下来啊,我自己走!我自己走!”
他面无表情,恍若未闻,只是回了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太麻烦。”
我一愣,明白了,搞了半天,他还是觉得一把我放下来,我就会坐地上哭,介时又需要他重新抱着了。这一放一抱太麻烦了,还不如不放了。
我真的是无语了,在他心里,我是有多混啊!
算了算来,既然已经留下了这么个不好的形象,我一时半会儿也不打算更正了。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他要抱着省麻烦,我就让他更麻烦些。我像一条被捉在手里的鱼,又是踢腿,又是抬屁股,手还不停地乱挥,时不时和他的脸来个亲密接触。他果然被我弄得乱了步伐,脚下也顿了好几顿。
我正高兴自己的奸计就要得逞了,只听他冰凉凉的声音说:“这里可比方才的山头高了不止一倍,你下去了应该就可以直接回天宫了。”
我一吓,变个魂魄飘回去,这还得了!介时以渺芜为首的天界八卦党们就要传了:“瑶曦女君魂断自家山头”。
这可真真是比死了还叫我难堪啊!
相比之下,就这么被他抱着好像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忍受的事了!
我把自己当成一条翻不了泡的死鱼,放弃挣扎,我歪着头,无力地靠在他臂弯里,盯着上头深蓝色的天,心里咆哮:苍天啊!鬼知道我这两天经历了什么!
无意中斜眼儿一瞧,你看,他又在笑!刚才还杀气腾腾,现在就幸灾乐祸看我笑话,没见过这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魔尊!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你笑起来比大魔王还丑!我偷偷啐了他一口,用脑袋使劲往他手臂上撞了两下。
唉~不对呀!我这个断了线的脑子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严肃的问题:我现在受了伤没法子驾云,这位魔尊可是好好的,他何必不带着不驾云回宫殿?
省时又高效啊!我不由赞叹自己失而复得的智商,旋即激动地对他提议道:“不如我们驾云吧!”
他可能真的嫌我多事,又摆出了张臭脸,嫌弃地说:“麻烦,脏了我的云。”
我吃了一次憋还不死心,想了想,又眼睛亮亮地说:“那你扔个瞬间移动的诀给我!”
“不会!”他无情地打破了我的幻想。
瞬移的法术是修仙课上的基础法术,用来逃命用的,你贵为魔尊这么个简单的诀掐不来?骗鬼呢吧!明明就是自己懒,加上想看我现在的笑话。
我总算是死了心了,如同霜打得茄子,彻底闭了嘴。
夜晚的君瑶山凉风细细,树木繁茂却不阴沉。天空中一轮皎洁的明月如同流水,静静泻下温柔的波韵,将整个山都囊括在恬静的夜色之中。周围安静极了,远处有一方水源潺潺地流淌着生息,有几只晚归的野鸦不时传来几声鸣叫。
走在山上,行在夜色中,披星戴月,让心态也平和不少,不由沉醉其中。
七万年来,我倒是鲜少见过这样的美景。天宫,没有这样生动的东西。樱云殿里堆积了无数重烨搜寻来的奇珍异宝,东海的九转玲珑石,月宫中的月华,甚至是无枉之地的金香草.......
看多了一尘不变的华贵死物,我就真的以为自己喜欢那些了,妥当的收放在库房里。如今看来,那些玩意儿比不得这里的万分之一更让我悸动。
仙魔的寿命那么漫长,亘古不变的岁月里我突然有些舍不得从此时此刻的光景,抬头看了看同样放慢脚步的人,轻轻同他道:“要不现在...赏个月吧!”
我用手指堵上了他刚想说话的唇瓣,嘘!不要做声,莫打扰了这一方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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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对白
我们找了块干净的大石头坐下,呆呆地抬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