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的也是真的,哪怕再不愿意表达自己对别人的喜欢,时时刻刻都不允许自己处于被动,总想给别人留下“你不喜欢我?哼,辣鸡,你爱喜欢不喜欢,本王还瞧不上你呢。”以及“什么?你说你喜欢我?嗯,那个……好吧,你喜欢你的好了,我……我可没说我喜欢你啊……哎?这不由自主的眯起了眼睛是怎么回事?”
可不管怎么说,在心爱之人面前,她多数还是很乖的,除了脑子一热,闹起恃宠而骄的脾气,那可能会极其的不知好歹。
这边正热火朝天的搓着麻将,屋里走出穿着墨绿短袖的小娃娃,他迷蒙着双眼,用手背揉蹭着,皮肤白得透亮,像刚煮熟出锅的汤圆般,白白糯糯,里面包着腹黑的芝麻馅。
原本看起来脾气不是很好,从纠结成川字的眉毛便能感受出起床气的惆怅。
他先是在屋里醒来,睁开眼冷静许久才意识到屋里没人,又急又烦躁的走出门,在看到院子里的身影时先是一愣,皱着小脸仔细瞧了瞧,这才高兴起来,猛地扑过去,扎到顾清栀腿上蹭,过了好一会才仰起脸讨好的傻乐。
宁萧瑟无声的翻翻白眼,心想,合着这几年的孩子纯粹是给别人养的,没半点良心,含辛茹苦拼死拼活把他拉扯大的老父亲就在这坐着,出来连眼皮都不夹一下,什么儿子这是!太过分了!
用余光瞄到他醋气横飞的脸,她抿嘴觉得好笑,手里却依然不留情的碰上他愤怒打出来的牌,再打完自己要打的牌后就不顾一切,开心得玩儿子去了。
顾清栀把他环抱起,让他瘫在自己的腿上,她瘦,腿也蛮细的,宁小奥坐在上面极其小心翼翼,生怕压垮自己的亲妈,或是一不留神大头冲下栽到地上去。
她捏他那软蓬蓬的小脸蛋,时隔多日终于迸发的思念混合着爱意,语气轻柔的问他:“这些天在外公家玩的开不开心呀?”
“嗯!”他很用力的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恨不得用肢体行动的夸张来告诉别人他高兴的程度。
这孩子从小经历的太多了,以至于心思上极其敏感。
他在宁萧瑟身边长大,虽被捧得高高在上,但那么个没结过婚没对过谁好的男人不可能给到他应有的宠溺。就比如他哭泣时,再严厉的父母都有亲亲抱抱等安慰的动作,可到他这就会手足无措,拼了老命的想要对他好点,无非就是拉拉他的小手,自以为很温柔很慈爱的说声别哭了,实际上别扭的要命。
倒不能说宁萧瑟这个父亲不尽职,他只是在面对小孩子上有些慌乱,越是想要竭尽全力去爱他,就越是会搞的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所以他这五年来别的没学会,只是在跌跌撞撞,和别扭的父爱里体验了成长,更懂得了有一些事情无法寄托在别人身上的道理。
难受了就歇斯底里的哭会儿,哭完自己爬起来用袖子擦擦眼泪,当成没事人一样继续走接下来的路。
他用小小的脑袋瓜半懂不懂的想着大人世界,也知道外公外婆开始不是很接受带着孩子的爸爸,从而拼命的去讨他们欢心。
但所幸遇到的都是极好的人,善良又心软,到最后反倒格外喜欢起他来。
在槐城老家这些天,他和外公外婆还有外曾祖父相处的好到意料之外,原本有些刻意的讨好,也在经历了大事小事后融为顺其自然,变成像真正亲人般的存在。
也是因为有他们,宁小奥才学会了一种叫做潜意识亲情的东西,就是说根本不用谁去思虑谋划些什么,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就说什么,自然又顺理成章,即便是错大家也都不会计较。
无论距离多远,多久不见,是悲是喜……其实什么都不重要,作为家人,只是单纯的想对他更好,这就是亲情。
但不管怎么说,再温情的氛围也不会融化了宁小奥的智商。
这些天里,他也隐隐约约听到外公他们在讨论宁顾两人结婚的事情,他这才恍悟到,原来这样的幸福生活并不是永恒,也有那种“发生了什么矛盾而分手”的情况发生。
所以他也不敢轻易喊她妈妈了,一是怕面临分别,二来是从大人们口中得知,世俗的眼光何其可怕,她一个没结婚的小姑娘身边突然跟了个男的,还带着孩子围左围右的喊妈妈,谁也没切实的生活在她的圈子里,更没人会懂这其中曲折的前因后果,只道她不检点尔尔,为她徒增烦恼。
此刻不顾其他,两个人像母袋鼠和小袋鼠一般,把他抱在胸前,边看牌边腻歪着。
宁萧瑟对此表达不满,却还要佯装淡淡的,不屑一顾的样子,用眼睛瞟了瞟,撇出句:“你俩不怕热死吗?”
“我们不热!”她抬抬眼皮,看他难以言喻的表情,虽说挖苦别人是不好的行为,但有能挖苦宁萧瑟的机会,她绝不放过,并且将此视作平生最大的趣事,乐此不疲,她饶有兴致挑挑眉,刚巧他也看过来,她赶紧把目光别开,看向手里的牌,意味深长的戳他道:“嫉妒使人丑陋,使人无比的丑陋。”
明着抬杠她还是怂的,但旁敲侧击给他一下子,打完就跑,这就很爽了,尤其是能享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