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点委屈,此生一世,只爱你一人,绝不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那你做到了吗?”卫玢又问,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冷,还夹杂着些许的失望。
明郡王听她这般问,微微愣了一下,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拧紧了眉,两手重重地按在了她的肩膀上,郑重而担心地问,“阿蘅,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为何和平日里不太一样,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是不是大嫂她……”
“跟摄政王妃无关!”卫玢厉声打断他,与此同时,眼泪大滴大滴地滚出眼角,落了下来,砸在明郡王的手背上。
明郡王除了新婚那夜,还从未见过卫玢哭泣,心一下子软成一团,一面扯了帕子帮她揩泪,一面心疼地紧张道,“阿蘅,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别哭,你这样,我的心也要碎了!”
卫玢被明郡王劝了许久,才止住眼泪。
明郡王还想追问在楚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卫玢却拦住了他的话头,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郡王爷若真想知道真相,麻烦你先帮我请个太医来。”
明郡王没有任何犹豫,“我这就让人请赵太医来!”
“不要赵太医!”卫玢说完,死死地咬住下唇,才控制住差点夺眶而出的眼泪。
明郡王虽然不解她的意思,但还是答应道,“好,不要赵太医,我让人去请良太医。”
卫玢没有再言语。
半个时辰后,良太医背着药箱,从外面匆匆进来,恭恭敬敬地向明郡王和卫玢行礼。
明郡王顶着两个巴掌印,向胆战心惊的良太医摆了摆手,道,“今日请你来不是为了本郡王,是……郡王妃有事要麻烦你。”
良太医闻言,松了口气,又往卫玢看去。
卫玢冲良太医点了点头,然后主动伸出手来,搭在罗汉床上的矮几上,低声道,“我与郡王成婚四载,到现在还没有子嗣,之前一直是赵太医替我看着,药喝了不少,却没有成效,今日便有劳良太医您替我看看。”
良太医明白卫玢的意思,忙上前,半跪着,搭上她的手腕。
片刻后,他的脸色变了。
慢慢的,越来越凝重。
一直到一刻钟之后,才颤抖着收回自己的手。
“还望良太医您实话实说,不必隐瞒……”良太医颤颤巍巍地起身后,卫玢沉声说了一句。
话是对着良太医说的,但她的眼睛看的却是明郡王。
明郡王将良太医的反应看在眼里,也察觉到了不对。
当即走上前来,目光阴沉地看着良太医,寒声催了句,“说!”
良太医慑于明郡王威严,不得不拱起手,实话实话,“回郡王的话,郡王妃常年累月服食附子粉,宫内积毒成寒,以后……只怕,只怕再也无法孕育子嗣!”
良太医说完,便低下头去。
明郡王脚下一软,整个人直接朝后跌去,撞的身后的多宝阁咣当一声响,才勉强站稳。
他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朝卫玢看去。
卫玢脸上已经荒凉一片,她移开和明郡王对望的目光,转向良太医,“今日有劳您了,您先退下吧!”
良太医求之不得,匆忙拱了下手,就朝外退去……
“谁做的!”良太医离开后,明郡王看向卫玢的眼睛已经能猩红,他紧紧地攥着拳头,愤怒地低吼,“到底是谁做的!”
卫玢没有言语,只是沉默地将袖子掀起。
她的胳膊上,全是纵横交错的新旧伤口。
看着她冷漠又嘲讽的面容,一瞬间,明郡王的心里就明白过来。他一步一步地朝她走去,在她的面前单膝跪下,捧着她胳膊上的伤口,摩挲着,道,“这些伤,也不是你自己弄的,对吗?”
卫玢低头,又一滴热泪砸在明郡王的手背上,她低头,透过一片水泽朦胧,心酸地看着他的眼睛,悲伤道,“萧轲,若是你早些发现这些,我又何至于到这一步?!若是你早些发现这些,我们又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说完这一句,她的眼泪彻底决堤。
这四年来所受的每一点委屈,每一回冷待,每一次罚跪、鞭笞,都在此刻化作委屈,发作出来。
明郡王看着她泪如于下,心一痛到无法呼吸,他一遍又一遍地为她擦泪,字字哽咽道,“是我的错,全是我的错!是我愚蠢,过完四年,竟从未怀疑过你那些漏洞百出的谎话……阿蘅,是我愚蠢,你打我,继续打我,狠狠地打我!你打的对,是我太愚蠢……”
说着,他攥住卫玢的手便往自己的脸上甩去。br